谢沉珣眸中想什么看不清,他的袖子擦去她发上的雨珠,只开口道:“我不曾怪你。”
虞翎纤细双臂搂着他的脖颈,又有些难以抑制的难过,他抱起她,抱进厢房里,慢慢把她放在床榻上,要去给她倒杯茶,她却搂着他,不让他走。
谢沉珣的手掌撑在榻边,抚|摸她轻|颤的纤细后背,道:“你是好姑娘,没有错。”
她身形瘦弱,最适合被人抱在怀中,她或许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只泣问:“我不懂该怎么办?”
他沉默了片刻,终是宠她的,说道:“方家过几天有场满月酒,出去走走散心。”
虞翎脑子哭得有些晕,但她迷迷糊糊里,还是意识到了他话里的意思。
去哪里不行,为什么要去方家?
谢沉珣一贯是细致入微,他手底下的事不完全干净,但这么多人盯着都没露半点把柄,足以见胆识过人,聪颖智绝,可他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纤长的手指慢慢抓住他后背的衣衫,在想他所要说的,是不是去见方知县?只咬着唇,泪眼朦胧道:“你不要一直宠我,我还不了你。”
房内气息干净,谢沉珣的胸膛让人有些窒息的温暖,他说不用她还,虞翎不知道他会想些什么,她已经紧绷着神经太久,见到她姐姐的那一瞬就放松下来,不明白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
到最后还是谢沉珣把她抱起去倒了杯茶,喂她喝下半杯茶。
方桌边放着圆凳,虞翎坐在他的腿上,只趴在他肩膀上。
她哭得久,就算是不哭了,也忍不住打嗝,像个小孩样,玲珑身段紧贴着他,被他低哄安抚。
作者有话说:
微修姐姐的事
妹妹以前钓姐夫的时候,在姐夫眼里都是真纯的,后来才隐约察觉到什么
第87章
红木方桌上的茶水还剩一小半, 屋子外雨珠落在地上溅出水花。
虞翎大抵是太信得过他,孱弱身子伏在谢沉珣身上,抱着他, 被他安抚得慢慢平复心情。
她双腿相并,腰肢细, 呼吸平缓, 刚刚在她姐姐身边, 想的事情太多, 睡得不稳当。
谢沉珣一手放在她腿边, 扶住她的纤细瘦腰,道:“天色已晚, 待会雨停后,就要回去。圣上过段时日要我出京办事,近期在考察侯府,你是与我一起出门,不可回晚了。”
虞翎绣鞋脱在地上, 轻声道:“我今天见了姜锦誉, 他来和我道歉,我们没说什么。”
谢沉珣沉默片刻,道:“说了不让你随便见人, 又不听话。”
“他自己要来,我总不可能让他在茶楼底下闹, ”虞翎抱住他脖颈的双手细长白皙,脸颊微热, “姐姐在侯府发生什么, 我猜到过一些, 我心中知道分寸, 不会去问她,她不愿意再谈伤心事,我也不会再去查,只想问你一句,可与你有关?”
他修长手指慢慢穿过她柔顺青丝,缓缓开口道:“只一场意外,谁都不是故意,母亲性子弱,身子又差,母家怕她出事后失了侯府关系,撺掇她给父亲纳妾,父亲一贯不喜被人逼迫,她便用了药,没想到你姐姐误喝了。”
虞翎垂眸许久,问:“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
虞翎常接泉姐的信,知道侯府头上两位对她都很好。
谢沉珣抚着她发顶道:“你姐姐昏迷未醒,不会想让你担惊受怕,即便现在告诉你,亦不可到她跟前多言。”
先平阳侯正直无畏,多年来未曾得罪过人,德行上自是挑不出大错,他和谢大夫人相敬如宾,夫妻情意重,对纳妾没有念头。
谢大夫人本就是二嫁,对未来之事不抱希望,她明白自己身子撑不了太久,又不想一双儿女受了欺负,只能自己准备下药的酒,寻来信得过的家中丫鬟。
偏偏虞泉来说那年离京看妹妹一事,口渴错喝了杯酒,看得谢大夫人胆战心惊,怕出事,不得已把她安排在厢房里歇下。
那天周围没安排太多人伺候,先平阳侯被灌得半醉,刚被扶进谢大夫人房间,看到谢大夫人出门,便霎时察觉到什么。
他强撑着离开,没等其他人进来,又阴差阳错,跌撞去了厢房——平日厢房无人,那日就住了虞泉。
中了药的男子和女子独处一室,丫鬟发现时地上已经落满了衣物,垂下幔帐的床榻里还在传着男人闷哼和女子意识不清的声响。先平阳侯是武将,在这种事上一向比普通人要厉害。
之后的事,便是虞翎知道的有孕打胎,称病养身,难产生子,谢大夫人整日以泪洗面。
虞翎终究是为她姐姐觉得委屈,可她姐姐不怪他们。
她靠着谢沉珣,轻咬起唇,问起另外的事:“姐夫知道皇贵妃什么?”
她声音低,轻声问话时,都有种娇媚动人,谢沉珣亲她的细长脖颈,她没动。
他宠她至今,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就连她问起这种话,也只低沉声音回道:“皇贵妃当年生产,方大夫人作为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