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样貌美,身形好,就算退了和四皇子的亲事,也会有一大堆人想要来求娶。
只为她而来。
她微犹豫道:“圣上那里,我该如何好?”
谢沉珣指腹磨她细嫩脸颊,被她无意识依赖,但他最后只是低头吻她一下,开口道:“他非好人,不用和他说,回去之后,让陆嬷嬷去请大夫,准备热水,不可着了凉。”
马车窗幔是蓝缎厚帘,缀同色流苏,虞翎愣了愣,听得出他还不知道圣上那边的事,沉默一会儿后,终究是不想让他太牵涉其中,低声道:“我知道他性子如何……丽妃一事我不知姐夫到底牵连多少,但他宠丽妃,你不可得罪他,此后我的事,你便不要管太多。”
圣上正在兴头上,被人掐了兴致,只会是不悦。他对她这个半道女儿有种恶趣味的上心思,不打算让太多人知道她身份,尤其是谢沉珣这种得力臣子。
圣上喜欢看她自己挣扎。
谢沉珣没回答她那句话,只扶住她的细腰,往下握她白嫩手指,道:“回去还有一段路,还困的话,就睡下。”
虞翎脑袋轻趴在他的肩膀上,娇媚身子柔得没有骨头般,轻道:“我不困,过段日子就要入夏,我再住烟岫阁不太好,我自己寻个时日搬回去可好?”
他为人肃冷淡漠,要忙的事太多,身边不曾留过女子,只有虞翎一个是最得宠,甚至于他过度宠溺她,让她也不知作何反应。
她姐姐还认他为恩人。
谢沉珣似乎是察觉到她心里还藏着别的事,手抚摸她的腰肢,光滑下巴低贴住她干净侧脸,道:“能住就住着,旁人见我宠你,便不敢为难你。”
他身上安全感足,信得过,虞翎安静了一会儿,道:“多谢姐夫。”
“方才倒见你睡得久,可有哪里不舒服?”
虞翎低应一声,道:“今天胸口一直都有些闷,约是见姐姐激动了些,等我回去后,让陆嬷嬷帮我揉揉。”
夜色逐渐降临,周围逐渐变得逼仄起来,她无意的两句话,便勾了个旖|旎画面,谢沉珣慢慢抚摸她长发,喜她高高兴兴。
她年纪不大,但已经到了嫁人的时候,可她没反对过他终生不嫁的话,整个人都在他掌控之下。
温软的姑娘家一直都很乖,乖得容易让人对她产生一种极为强势的侵占欲,放心不下。
虞翎那双眼睛干净,充满欺骗性,但对他的依赖却不是假的,谢沉珣吻着她睫毛,慢慢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托着她的身子。
她只顿了顿,看向他道:“姐夫以后出京办事,是去哪?久吗?”
谢沉珣手扶她的腿,在衣衫旁摸到从她颈上落下来的一块玉饰,玉是能贴身涵养温玉,但离了身子就会凉。
他微拂开她的衣襟,把玉慢慢放进她身上那颗唯一的红痣旁,让她禁不住丝丝凉意有些抖,手抓紧他的背衫。
谢沉珣松开了玉,玉没掉。
她坐在他身上,身姿曼妙如玉婀娜身段肌肤白皙,姑娘家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生得如棉般软,似雪般白,鼓囊囊。
“玉养人,日后换条绳子,戴在身上不要摘。”他声音低沉,虞翎缓缓抬头看他一眼,却只是被他轻轻低下头,啄吻着绯色脸颊。
她轻蹙眉,察觉到揽住腰部的手指收得越来越紧,道:“姐夫要是再这样戏弄我,下次我就不让你上床榻了。”
她娇得只能宠着,离不了他太久。
谢沉珣慢吻她嘴角,回她刚才的问题:“圣上常年微服私访,消息灵,有人传河间一带有富商买官,闹得厉害,圣上让我过去看看,要一个月时间,若我走了,好好在家里待着。”
……
等虞翎下马车回到院子时,陆嬷嬷已经等候她许久。
天色微微昏淡,陆嬷嬷头先还在想出去送送四姑娘能花多长时间,等一个下午过去后,也猜到她肯定是被谢沉珣带出去做了什么。
陆嬷嬷走来走去有些焦躁,雪貂在笼子里吱吱叫,吵得人心烦,最后一人一貂大眼瞪小眼,陆嬷嬷干脆抱起雪貂,拿鸡毛掸子打扫屋子。
雪貂欺软怕硬,瞬间就安静下来,但没老实多久,就又蹿一下从她怀里跳出去,她吓得转过头,怕这小东西又撞坏什么贵重物。
陆嬷嬷这一转身,就看到有丫鬟领虞翎回来了,她这次是一个人回,谢沉珣没送她。
雪貂臭脾气,冲到虞翎面前,朝她凶,陆嬷嬷连忙道:“姑娘是去了哪?怎么现在才回?”
她只转过头让丫鬟先退下去,微蹲身子,慢慢抱起雪貂,轻摇头道:“没去哪,在外面街市逛了逛,嬷嬷不要告诉别人。”
皇贵妃现在还被禁足,陆嬷嬷与皇宫的联系只有圣上,这个别人是谁,可想而知。
纵使圣上不常帮虞翎,但她要是真受了什么委屈,他那边也不会真让她无缘无故受罪。
可有些事已经发生,实在是难办,不是随便说两句就能说通的,只能往下继续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