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铃兰则被国师偷偷的运出了皇宫,带到了隐秘的地方收养起来,国师就是希望铃兰能够像普通人一样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生,可是没想到他那叛逃的师弟会偷偷的把铃兰带走,并且教会了她仇恨。
……
温言在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逐渐平静,心情已经经历了一阵起伏,这一会儿,反而淡定了。
“怎么样?你是不是抢了我的一切?”铃兰盯着温言问道。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恨我吗?”温言直言说道。
铃兰微微一愣,道:“我恨啊,为什么不恨?”
“为什么要恨。”温言反问道:“这关我什么事情,这一切都是命,都是天意,你要不然怪天,要不然就只能怪已经驾崩的皇爷爷了。”
铃兰皱着眉看着温言不说话。
温言继续说道:“顾乘风是帮你办事的对吗?”
铃兰眼里闪过一阵慌乱,“我不认识!”
温言轻笑了几下道:“看来你们的关系不简单啊,你不说也可以,我可以去问顾乘风。”
“你!”铃兰慌了。
温言目光灼灼的看着铃兰,道:“看来你也不是个疯子吗?有在乎的人,就能冷静思考,你好好想想你究竟是想报仇,还是只是想找打自己活下去的意义,这两个可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听到‘活下去的意义’这几个字,铃兰浑身一震,曾几何时,有人也问过她,她活下去的意义真的只能容下报仇吗?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温言就转身离去,言滕飞也跟着离开了。
留下铃兰一个人对着烛光发呆。
言滕飞感觉到温言的异常,以最快的速度带她回到了晨曦殿。言滕飞让锦瑟带着众人下去,只有他跟着温言进到了卧房里。
言滕飞刚刚进去,就看到温言窝在床里面,隐隐约约能听到哭声。言滕飞知道,刚刚温言是憋得多辛苦才能表现的那么心平气和的将话说完。任谁听到这样的事情,听到自己原本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肯定都会崩溃吧。
言滕飞心疼的坐在床边,手轻轻的抱着温言鼓起来的小包。“别难过,事情还没有……”言滕飞说着就有些说不下去了,其实他能感觉到,刚刚铃兰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温言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掀开被子,一下就扑进了言滕飞的怀里,然后抱着言滕飞一阵狂哭,哭的撕心裂肺的。
言滕飞的心都要疼死了,可是他没办法替温言难过,没办法替她哭,只能不停的安抚着她,让她顺顺气,不至于喘的难受。
“我不是公主,不是父皇母后的孩子,不是煜儿的姐姐,我谁都不是,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温言一边哭一边喊着。
言滕飞将温言抱得更紧了,“难道没有血缘关系,你们之间就没有亲情了吗?你们相处了那么久,是相依为命的一家三口啊!你们都是爱着彼此的,难道只因为你不是亲的所以就不再亲密了吗?”
“可是,我……”温言抽泣着。
“我知道你难过,我懂这种感觉,至少你还享受着亲情不是吗?你比很多人都好运,而且你才不是来历不明呢,你是神女,是神仙赐给香雪国的,没有人比你更加尊贵。你看现在的香雪国被你改变的多好啊,那句预言是真的,这不就够了吗?”言滕飞用他独特的嗓音,慢慢的,轻轻的劝慰着温言,希望能抚平她的心伤。
言滕飞伸手抬起温言的下巴,轻柔的拭去他眼角的泪光,说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我永远都在你的身边。”
温言泪眼汪汪的看着言滕飞,“那你说到就一定要做到哦,你要陪我一辈子的。”
言滕飞轻笑着应下,慢慢的吻上了温言的红唇。一吻毕后,温言平静了很多,靠在言滕飞的怀里,把玩着言滕飞的手指,问道:“明天,我们把顾乘风找来。”
“你想怎么对付他们?”言滕飞问道。
温言摇了摇头,“我有预感,我可以化解这一切,所以明天我们坦白跟他说,看他作何反应。”
言滕飞点点头道:“都听你的。”
温言的心情稍微转好了点,“都听我的啊,那好啊,反正我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公主了,那你以后不要叫我公主了,叫我的名字。”
言滕飞为难的看着温言,道:“好吧,如果没有人的时候我就不叫你公主了。”
温言饶有兴味的起身看着言滕飞道:“那你打算怎么叫我。”
言滕飞半坐在床边,靠着一边的床柱,牵着温言的手,唤道:“言儿。”
温言瞬间就笑开了,扑上去就啃了言滕飞一口,言滕飞接过温言的身子,好好的亲了起来。
言滕飞怕温言的心情再次不好起来,一整晚都陪着温言玩闹,直到温言累到睡着,言滕飞才帮她盖上了被子,心疼的看着睡梦中的温言。他知道其实刚刚的玩闹有一半都是温言在逞强,她不愿他担心。
言滕飞看着温言逐渐睡的安稳,这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