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二话不说,就派人叫来了所有的太医。然后急急的赶到了偏殿。
偏殿里面越战满身是血的站在那里,一脸的凶煞之气。顾乘风坐在一边的榻上,捂住自己的伤口,面色凝重。而受伤最重的言滕飞又再一次的昏倒在床上。
温言快速走到床边,看着满身伤痕的言滕飞,瞬间就哭了出来。夜无痕也跟来了,简单的查看了一下。安慰道:“貌似没有伤到要害。”
这时太医也赶来了,温言抹了抹眼泪,很有经验的退了开去,让太医给言滕飞治疗。
温言来到顾乘风身边,冷冷的看着他。
顾乘风按着自己的伤口,叹了一口气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情,是你的侍卫连累了我,那些杀手可是冲着言滕飞来的,我这属于殃及池鱼。”
温言冷笑道:“如果被我发现,这件事情与你有关,我一定让你见不到你想见之人。”
顾乘风面色一冷,“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言嘲笑道:“字面上的意思。”
顾乘风慌了,他不敢拿铃兰打赌,他的人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铃兰,说不定温言能找到,为了铃兰,他可以放弃一切。
“来个太医给他治疗一下。”温言说完,转身去看越战,温言一开始见他的确是被他的满身血吓到了,但是后来看他面色无恙,也就不担心了。
温言来到越战面前,问道:“有没有受伤?”
越战心中苦涩,她这是关心完该关心的人后才能轮到他啊。“无事,这都是贼人的血。”
温言点点头,让越战也坐下,问道:“你们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乘风现在可不敢惹温言,所以将事情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原来今天言滕飞去了状元府找顾乘风,说是温言要见他。而顾乘风正好也有事情想找温言,所以就跟着言滕飞走了。
等到他们二人刚刚离开状元府的范围,就涌出一匹杀手,大概有十来个人,那些人见到言滕飞就砍,明显是冲着言滕飞来的。言滕飞与他们周旋了很久,身受重伤。而武功不行的顾乘风也被殃及。
就在此时,东城军的守卫赶到,领头者就是越景恒大将军昔日的手下。正好这一天,越战出宫拜访这个昔日好友,陪他巡街,没想到就碰上了这件事。
越战二话不说带着人上前就将言滕飞救下,但是那些杀手被俘虏之后就自尽身亡了。
温言听完后就皱着眉了,觉得事情很奇怪,可以说整个兰都的杀手界都被控制在了她的手下,温阳博的势力也被缴清,怎么还会有杀手,莫非是兰都之外的人。
越战见温言皱眉,就说道:“我与那些杀手交过手,那些杀手的身份不简单。”
温言不解道:“不是普通的杀手吗?”
越战思索了一会道:“是杀手,但是却不是我们香雪国的人。按照他们的武功路数,应该是南楚国的无疑。臣与南楚国的人经常交手,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
顾乘风听到这里微微一怔,但是因为温言在和越战说话,所以并未注意到顾乘风的异常。
温言更加疑惑了,南楚国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敢让人来香雪国的皇城暗杀,而且不是暗杀皇族或者股肱大臣,却暗杀一个侍卫?“这怎么可能?”
“臣也觉得很奇怪,但是这是事实。”越战平淡的说道。
温言无法,只好等言滕飞醒过来,再做打算。他们这边说完话,另一头的治疗也结束了。在古太医的施针下,言滕飞微微转醒。
温言让其他的太医都下去了,只留下古太医一个人照料。
温言见言滕飞醒了,立马上前,坐在床沿边看着言滕飞。言滕飞看见温言,微微一笑,抬起一只手,温言赶紧握住。
言滕飞微微勾起嘴角,“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温言委屈的嘟起嘴,哪里还有刚刚审问顾乘风的严厉模样。“你还知道我会担心啊,你要敢出事儿,我就死给你看。”
言滕飞轻笑,“我哪敢啊,别担心,这次伤的不重。”
温言伤心的摸了摸言滕飞又再度缠上绷带的胸口,“又多了那么的伤痕,都是为了我。”
言滕飞摇摇头,刚想说些什么,古太医的药就送到了。锦瑟上前帮温言一起把言滕飞扶了起来。温言再接过药汤,用汤匙一口一口的喂言滕飞喝药。
越战看着这样的场景,心中一阵一阵的苦涩。上前说道:“如果无事,臣就先告退了,臣打算帮东城军调查那些杀手,毕竟事关南楚国,我身为边疆的将领,应该也出一份力。”
言滕飞看见越战,点点头,“多谢越将军相救之恩。”
越战微微点头,算是接受感谢了。
温言感激的看向越战道:“那就麻烦越将军了。”
越战深深的看了温言一眼,满目的不舍,但是在看到她和言滕飞交握的双手时,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了。他知道他没有赢的机会,但是心中的执念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放下的,既然看着难过,那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