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跟不知是他丈夫还是前夫的人坐在爱丽丝对面,他俩互相靠近,鼻尖都要黏在一起了,一看就是在窃窃私语,他们这样做显得一动不动的爱丽丝与埋头用餐的葛林若夫人像怪物似的。
她很确定A国警方已经知道凯文迪许在这里了,警方的接线员先是认为她在说笑,S国最高执政官不在克里姆宫待着跑A国来干嘛,嫌自己过得太顺遂?后来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电话那头的人重视起来,并嘱咐她不要打草惊蛇。她才不管什么草什么蛇呢,反正把凯文迪许赶出去就是她的目的。
为什么警方到现在都没有动静,难道是趁夜?
爱丽丝只能忍耐着两个人亲近的场面。
“卡佩先生今晚住哪里?”爱丽丝意在暗示他早点离开。
凯文迪许闻声看过来,还没说话,兰波已经替他先开了口。
“天色已晚,卡佩先生宿在客房如何?反正这里空房间多的是。”兰波却是在与凯文迪许商量。
“客房很久没人住,被子都受潮了。”爱丽丝恨恨地说。
“管家,有新的吗?”
“有的。”
有时候太有钱也是一种累赘,爱丽丝憋着口气直接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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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的灯火熄灭后,凯文迪许跟在兰波身后迈上楼梯,窗外的风昼夜不息地嘶吼呼啸,仆人们早已离开了这座建筑,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镶嵌的壁灯下映出的人的影子。
兰波本该把凯文迪许领到三楼的客房,但他却放任凯文迪许错误地跟随他来到二楼卧室门前,兰波打开自己卧室的房门,小声向他发出邀请:“进来吧。”
“可以吗?”凯文迪许停在门外,他背着光,兰波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罕见的有点犹豫。
他笑起来,笑容里满是揶揄的意思,“你想多了,”他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我只是让你看看他,你做别的我可不乐意。”
床头灯被人打开,兰波坐在床上,银白色的灯光勾勒他侧脸的轮廓,还是凯文迪许熟悉的模样。
兰波不知道他低头抚摸自己腹部的样子落在凯文迪许眼里有多动人,脊柱弯出一道流畅的弧度,头发软软地垂在脸侧,整个人的气质柔和下来,像是午后的一杯加了糖的牛奶。
他在他身前单膝缓缓跪下,身体正好夹在兰波的两膝之间,兰波的上衣纽扣被他们挨个解开,露出苍白的胸膛以及圆滚滚的腹部。
“他乖吗?”
凯文迪许触碰他的腹部,没有摸,只是把手贴在上面。
“还好吧,我觉得他挺乖的,他最近已经开始动了,不是踢我,怎么说呢?他就好像在我的肚子里吐泡泡。”
“是吗!”凯文迪许惊喜地笑起来,两人的笑容撞在一起,不知不觉产生了一丝暧昧。
兰波别开脸,慌忙掩饰自己的欲望。他一个成年人,半年没过夫妻生活,有欲望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饭饱后的夜晚,昏暗的空间里只有他跟他孩子的父亲。
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他腹部,兰波仿佛被烫到了,身体一阵轻微的颤抖。
凯文迪许向上亲吻,跪在地上的身体逐渐贴近,挤在兰波两腿间,他点燃了一串野火,将兰波邀请他进门时的理智燃烧殆尽。
上衣自兰波肩头滑落,颓然地从床边掉到地面,他裸露的双臂环着凯文迪许的脖颈,越收越紧。
窗帘没有拉起来,窗口望出去只有黝黑夜幕下的广袤松林,深夜里,床头这一盏孤灯还照着不肯睡去的人。
“你轻一点……也要慢一些。”兰波被平放在床上,他不放心,于是再三嘱咐。
“我知道,不会让他难受的。”
凯文迪许亲一下他的额头作为安抚,他分开兰波的双腿,用手指缓慢探入他紧致湿热的甬道。
兰波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他闭着眼睛,眉头微蹙,额头上蒙了一层细汗,下身被凯文迪许压制着动弹不得,只能双手紧紧地攥住身下的床单。
充足的准备过后,凯文迪许跪坐在床上,胳膊抬起兰波的大腿,他深吸一口气,在吐气的过程中一路冲到了最深处。在这之后,他没有立即开始动,而是停在这个姿势按摩兰波颤抖的臀部,帮助他放松。
“还好吗?”凯文迪许问他的同时已经尝试着在他身体里小幅度动作。
兰波没办法回答,他一头黑发杂乱地黏在脸上,全身被情欲染得通红,一张嘴吐出来的只剩粗重的喘息,那双睁开一条细缝的眼睛注视着跪坐在他双腿间的男人,答案不言而喻。
两具躯体在床上起伏,凯文迪许把持着兰波的大腿,腰腹用力,在一次次出入间寻找兰波的敏感点。
“哈啊……嗯……”
兰波脚趾绷得僵直,唇齿间蹦出短促的呻吟,他两颊通红,情动的模样格外诱人,可惜凯文迪许不能俯下身跟他接吻,这样会压迫到兰波肚子里的孩子。
他退而求其次,舔了一口兰波的脚心,力道十足地往他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