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蜷缩在被子里,不露头,裹得密不透风,他习惯这样睡觉。
被子掀开,兰波猛地感受到寒意和重量,他被惊扰,还没有完全醒来,药物使他昏昏沉沉,他闻到浓烈的酒味,唇齿被侵犯,有双冰凉的手抚摸他的后背,逐渐往下。
不,不!
潜意识操控他的肢体,他挣扎,两人从床上滚到地上,有地毯,摔得不疼,兰波意识模糊,他双手推拒着这人的肩膀,不让他靠近。
那人力气很大,将他的双手压在头顶,兰波害怕极了,泪水从紧闭的眼缝里流出来。睡衣被人撩起,舌头舔湿胸前然后含入口中,他用了几分力吮吸,像孩子吃奶,疼痛伴着瘙痒折磨兰波,他仿佛是一条上岸的鱼,被鱼叉钉在地上,在烈日下暴晒。
不要,滚……滚……
兰波越挣扎越能刺激醉酒的凯文迪许,人性中残留的兽性使人在施暴中获得快感。
凯文迪许强迫兰波翻了个身,面朝下摁在地上,粗暴地褪去他的睡裤,抬高他的臀部。
如果没有吃药,兰波不会如此轻易地受人压制。困意缠绕着他,意识封锁在最深处,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做梦一般,意识进入一个合理的场景,回到几年前。
被强迫……
绝望,他想喊救命,但喉咙里只有咳咳的出气声,什么也喊不出来。
兰波身体一阵抖动,往前耸了一下,接着泄力,完全被压在地上。
身后的男人呼出一口气,进入合适的地方,他满意了,动作缓下来,胸膛贴着兰波汗湿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一起,凯文迪许扳过兰波的脑袋,一点一点轻吻他的唇,尝试着探入。
人影交叠着缓慢地蠕动,深入,浅浅地出,用力不大,但有节律。房间里的呼吸音很重,其中一个带着哭腔,兰波哭得眼都肿了,趴在地上,身体细微地颤抖。
“你哭什么?”凯文迪许脑子也不清醒,一说话就知道这人喝醉了。他下巴搭着兰波的肩膀,贴近他耳边问他,含糊而温柔,不似清醒时刻的他。
也就是在这个节点,兰波才意识到压在身上的人是凯文迪许,他睁开眼,觉得有些荒唐,不切实际的荒唐。
凯文迪许突然狠顶他一下,兰波喉咙里发不出声,只是急促地挤出肺中气体。兰波扭头,两人吻在一起,他尝到酒精的味道,辛辣在舌尖传递,体温在摩擦间极速上升。
缠绵的吻过后,凯文迪许双手撑在兰波身体两侧,他上半身抬起,调整姿势,加速进出。兰波被一下一下钉在地上,他紧紧地攥着地毯,口半张,随凯文迪许的动作呼气吸气。
凯文迪许发出低沉的呻吟,身下的力气愈大,几次又深又急的顶撞后,他停在兰波身体温暖的深处,释放。
倒下,缠在一起。
窗外,雪又停了,厨房里开始准备早餐。
晨曦映照原野上厚重的雪,凯文迪许从房间里出来,他关好房门,后背倚着门板,眉头紧锁,额头密布着细细的汗。
忽然,他转身跑起来,向走廊的尽头,那里是洗手间,没跑出两步,他一手扶住墙,弯腰吐了起来。
木地板上隔夜的酒水混着胆汁,最后是血,从他嘴里吐出来。
兰波醒来已经将近中午,他穿着睡衣打开门,执事捧着衣服等在门外。
他在惯常使用的手账本上写出一行字,展示给执事。
——先生呢?
“今早离开了。”执事恭敬地回道。
作者有话说
这才是老夫老妻开车一时爽,下车火葬场的正确打开方式。
崽崽命途多舛,为何无良母亲如此开心?
放心,我不写韩剧,没有车祸失忆绝症。
深夜开完车好兴奋呀hhhh
开车是挺爽的,就怕翻车,然而我奇迹般地绕过了所有敏感词汇,鼓掌!
第36章 B线
接到命令,安德烈迅速赶往位于城外的保密局,然而等他到的时候,兰波·葛林若早已不知所踪。
第二天早上,所谓的药物过敏生命垂危的葛林若副官状态良好地出现在政府临时办公大楼,还顺走了同事手里半块草莓卡夫饼。
“明天想吃这样的早餐,可惜了。”兰波舔了一下食指指腹,觉得这家店的卡夫饼味道不错。
“明天我给你带一份呗。”
“不用啦,谢谢!”
说完,他从桌上随便抽出几份文件,夹在腋下,扭头进了邦尼特将军的办公室。
国会大厦被炸之后,临时选定的办公大楼不仅规模更小,基础设施也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就拿隔音效果来说,邦尼特将军在办公室里连摔两个杯子,走廊上经过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不到半个小时,兰波又夹着那几份文件走出办公室,他步伐从容,面目平静无波,甚至能让人从这冷静的表皮之下察觉出一丝诡异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