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二楼。盖尔在他耳朵边兴奋地絮叨二楼才是年轻人的世界,一楼就是无聊的会议现场。
“他们挑这个时间点跟执政官谈事情,估计更容易达成目的吧。”任谁都能看出凯文迪许心情愉悦。
兰波抚着楼梯扶手慢悠悠地上楼,他对这种情况表示理解,转头看着盖尔说:“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想见凯文迪许的时候见到他。”
“秀恩爱了哦!”盖尔调侃他。
“我也不能。”兰波告诉他,“我也不能在想见他的时候就见到他,他太忙了。”
两扇厚重的玫瑰金色大门一推开,震耳的欢呼声和红酒一同冲着面门而来。兰波徒劳地把手挡在脸前,他眯着眼,酒液顺着头发往下滴。
“惊喜!”他们围成圈,把兰波圈在中央,撒亮晶晶的碎纸片。“夫人,您好!”
兰波并不认识这里的多数人,他习惯性地戴着假面,掩藏起烦躁和恼怒,彰显大度。他感觉出他的到来让气氛变得有几分拘谨,于是开了一个小玩笑,“其实我更希望你们称我为先生,说不定执政官是我夫人呢?”
“这也有可能唉!”他们睁大眼睛,“那我们可以称执政官为葛林若夫人吗?”
兰波没改姓。
“理论上是可以的,你们可以试试,凯文过会儿就会上楼。”他用手帕擦掉脸上的红酒。
“你们过分了啊!我全湿了!”盖尔脱下湿透的外衣,他对兰波说:“葛林若先生,您要不要去换身衣服?”
“好。”兰波迫不及待,浑身沾满酒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兰波在一间更衣室简单地清理了一下,他请执事拿干净的衣服给他,打开盒子里面却是件白裙子,他愣了,问执事是不是搞混了衣服。
更衣室的外间传来笑闹声,兰波被困在小隔间里,他原来的衣服已经被执事收走。
“兰波,你换好了没有?执政官到处找你呢!”盖尔夹在外面的那群人中。
兰波听出盖尔语气里的嬉闹之意,他跟外面那群人是一伙的,他们一起戏弄兰波。
“是裙子,我怎么穿?”兰波提起那件白裙子,准确来说是一件婚纱。厚缎材质,垂坠感很好,一字肩,上半部分紧身窄小,裙摆顺势拉宽。
盖尔只告诉他:执政官在找你呢。
兰波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穿裙子,他在更衣室隔间里抱着婚纱纠结,直到又有人跑进外间,呼喊着宣布执政官来了。
他们继续催促兰波。
兰波没办法,扭扭捏捏地从隔间里出来,人们看见他,纷纷发出惊呼。
他肤色几乎和婚纱一样白,黑发散在肩头,露出来的锁骨很是诱人。
盖尔围着兰波转了几圈,真诚地评价道:“可以啊,兰波,你穿裙子还挺漂亮的,你身材真不错。”
“给,手套,还有头上戴的。”
在兰波的挣扎之下,众人只给他套上了白锦缎的半臂手套。
凯文迪许看见兰波的时候显然也被惊到了,兰波提着宽大的裙摆站在一道侧门外,远远地望着他,表情很是尴尬。他走过去把兰波带离大厅,在单独的房间里问他:“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怎么了?”兰波抱臂站在墙边,气鼓鼓地说:“难道不好看吗?”
“有点奇怪,你把衣服换了,我带你去见。”
兰波稍微踮脚咬住了凯文迪许的嘴唇,兰波是真生气,他为凯文迪许换的裙子,却还要被凯文迪许嫌弃。但他没忍心狠狠咬下去,咬了一会儿就心疼地舔了舔。
凯文迪许揽住他的腰,两个人身体贴紧,靠墙激烈地拥吻。他们清楚地感觉到彼此勃发的欲望,一吻结束,兰波喘了几口粗气平复心率,他一手拽住凯文迪许的领带,一手撩起裙摆露出大腿,对凯文迪许命令道:“在这里,做!”
兰波如此主动,凯文迪许很难装作不解风情。他引以为傲的制止力分崩离析,现在只想进入他,狠狠地要他,让他哭。
随着两人纠缠的动作,白皙的长腿在裙摆里时隐时现。凯文迪许架起兰波的一条腿,手伸进裙子底下。
兰波仰起头,后脑顶着墙壁,喉咙里发出难耐的闷哼,就像一只被捋毛的猫。休息室里温度适宜,这会儿兰波只感觉闷,他半张着嘴呼吸,汗水从他鬓边缓慢地往下流。
凯文迪许褪下他裙底的那一层隔膜,拉高繁复的裙摆,挺身埋入他体内。兰波攀着凯文迪许的肩膀皱起眉头,他短促而尖锐地叫了一声,换来凯文迪许安抚的吻。
他吻他的耳朵后边的敏感地带,吻他锁骨上薄薄的汗,扯低婚纱的一字肩去吻他扁平的胸膛。
兰波咯咯地笑起来,他今晚没喝多少酒,整个人却有醉态,皮肤下透着红,眼睛湿润而迷离。他只有一只脚的脚尖着地,另一条腿搭在凯文迪许臂弯里,他夹在凯文迪许和墙壁之间,被顶得一耸一耸的。
圣洁庄重的厚缎婚纱一侧垂在地上,一侧堆在腰间,兰波大片肌肤裸露,苍白的皮肤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