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还记得去清燕前与我说过什么?”
谢琼乐目光不自觉地瞟向他腰间的那块紫玉,这一眼被季成安捕捉到,他低头笑了。
季成安将腰间的紫玉解下,提着挂着玉佩的蓝绳。
“公主可知道,这块玉佩的寓意?”
谢琼乐当然知道,那是季名姝的遗物。
季成安步步靠近,将那块他贴身带着并不冰凉的玉佩放在她的掌心。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
季成安靠得太近了,她差些就没有抓稳那块玉佩。
“公主可要拿好了。”季成安松开手。
收还是不收,这是个问题。
谢琼乐当初也只是随口说的借口,让他能拿着这块玉佩,护他京城平安。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真的要给我?”谢琼乐抬眸望他那双沉沉的眼眸,“我没有东西可以作为交换。”
包括我自己。
谢琼乐不复刚才在梅阁言笑晏晏的模样,冷静地盯着他。
“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争取的。”
季成安的身后是那片如火一般的红梅。
皑皑白雪中红梅醒目,成林红梅里他是最纯净的白。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其实是动心的,只是她不确定自己可不可以喜欢季成安。
第37章 第三十七话
分明是无需争执的场面,可是谁也不愿让步地先开口说话,场面就这么僵持着。
四目相对,眼波流转。
谢琼乐终是败下阵来地撇过眼,从怀里掏出那个小木盒。
季成安方才就注意到她出来时秋画将狐裘披在她身上时还放了一个小木盒在她的怀里。
她没提,他也没有主动开口问她。
陷入爱情的时候,对方会变成天上皎洁的明月,会成为霜雪染白世间最后的颜色。
再自大的人也会变得不自信,再运筹帷幄的人也会害怕差错。
那个木盒会是给他的吗?季成安其实并不确定。
谢琼乐并不知道季成安的内心兜兜转转早已百转千回绕了好几个圈子。
木盒被她握着伸出到他的面前。
谢琼乐似乎是不大好意思,眼神飘忽地落在了别处。
“在清燕闲来无事绣了几方帕子。”谢琼乐尴尬地解释,生怕他会误会,“哥哥他们也有的,不单是绣给你的。”
掩耳盗铃,欲盖弥彰。
“谢谢公主。”
季成安接过木盒,正准备推开木盒的盖子,就被谢琼乐急急忙忙地按住了手。
谢琼乐按住他的手,她的手方才抱着暖汤婆子,掌心暖暖的,触碰到他冰凉的手背还是被这冷飕飕的手感给冷到了,瑟缩了一下蜷缩了五指。
“回去再看。”谢琼乐情急下的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
季成安的手背上仿佛还残留着谢琼乐轻触一瞬的那温暖,心下想着下次一定要暖好手才方便牵她。
“好。”
冬日出来一小会儿就觉得身上都被寒风吹得身上的暖气都散开了,丝丝的冷风窜进狐裘没有遮挡到的腿部。
季成安注意到她因为冷而裹紧了身上干净得没有一丝杂毛的狐裘,伸手将她身上的狐裘往前拉紧了一些,重新系好了系带。
并将她手里抓着的那块玉佩一同挂在了她的腰间。
有些不搭,但是还挺好看的。
季成安勾了勾嘴角。
“回来了?”
他们才出去了一小会儿,可梅阁里只剩下了一手捏着糕点,一手端着茶的谢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俩,还有恭谨站在那里的秋画。
“哥哥。”私下里,谢琼乐还是更倾向于叫他哥哥的。
谢安捏着的糕点正好只剩下了一小块,他丢进嘴里,拍了拍手指上的残渣,喝了口茶解腻。
给小姑娘准备的糕点总是偏甜口些。
谢安眼神极好,一眼就注意到了谢琼乐腰间系着的那块本该待在季成安腰间的紫玉。
啧啧啧。
这俩人,一会儿这玉佩在这一会儿玉佩又在那儿,也不知道玩的是什么情趣。
“古祁蕴送她们回去了,你可也要回宫?”
谢安起身将秋画手里的汤婆子接过塞在了她的手里。
谢琼乐眷恋地抱着汤婆子,抬头笑盈盈地朝着谢安弯了弯眼睛。
“谢谢哥哥。既然哥哥也在,我们一同去栖凰殿看看母后吧。”
谢安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也好。”
栖凰殿内也燃着兽金炭,兽金炭不会生烟熏得人眼睛疼,整个宫殿里暖和得好似春日。
“母后。”
沈雨嫣正与尚食局的大女官说话,见谢琼乐与谢安来了,笑着打断了两人的会话。
“先是这些,若有其他问题,再来回话便是。”
那穿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