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桓的话,沈与求微微愣了一下,沉吟了片刻,才又说道:“殿下以为,该如何上报?”
“我就是还没想好,要怎么上报,这不才找你来商量一下嘛。”赵桓瞧着沈与求说道。
沈与求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又说道:“殿下,臣下以为,殿下当据实以报。”
“据实以报?”赵桓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又说道:“可我就是担心,朝堂里有些人,恐怕现在还做着跟女真蛮子结盟,夹击辽国的美梦,听到我们打下了兴城县,怕不是要暴跳如雷了。”
“甚至于,说不定还会有人,提出让我们将兴城县,甚至是觉华岛,全都还给女真蛮子的提议来!”
听了赵桓的话,沈与求不由得也微微沉吟了一下,说道:“殿下,你的顾虑也不是没有根据,不过,官家曾允许殿下便宜行事,滦州、觉华岛,皆由殿下自决。”
“就算朝堂上有人提议,要将觉华岛和兴城县,还给女真蛮子,恐怕官家也会派人来征求殿下的意见。殿下若是反对,官家恐怕也不会一意孤行吧?”
“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赵桓长叹了一声说道。
听了赵桓的话,沈与求不由得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才又说道:“殿下,该上报的,臣下以为,殿下还是得上报。”
赵桓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
兴城之战的报告,很快便整理成了一份捷报,然后由赵桓派人,快马加鞭,送去了东京,一同送去的,还有赵桓向他的便宜老子赵佶问候和拜年的奏疏。
不出意外的话,奏疏和那份捷报,都会在年前,被送到赵佶手上,成为赵桓送给自己便宜老子的一份新年大礼。
只不过,这份新年大礼,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是好还是坏,赵桓就不清楚了。
同时,赵桓写给滦州兵马钤辖马政的调兵和组建新编第八营的命令文书,也派人送去了滦州,交给了马政。
不出意外的话,年前,最迟年后初几的时候,第四营和新编第六营,就会南下,抵达滦州造船厂。
同时,破虏号船队,最迟可能也会在年后初几的时候,返回滦州造船厂。
到那时,破虏号船队装载上火药子弹,以及火枪火炮,和第四营、新编第六营的新兵后,便可以在正月上元节之前,出发北上,前往兴城县了。
最迟,等到明年正月月底前的时候,破虏号便会满载着武器弹药补给,以及第四营、新编第六营两个营的补充兵力,抵达兴城县和觉华岛。
那时,防守兴城县的兵力,就可以得到进一步的补充,达到四个营两千人左右的规模。
而如果刘錡能够在兴城县再招募扩充一到两个营的兵力的话,兴城县的守军,甚至可以达到六个营三千人左右!
有这么多的兵力,防守兴城县,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即便女真蛮子调集大军,围攻兴城县,只要武器弹药充足,刘錡守住兴城县城,还是有很大的可能的!
等到明年破虏号船队北上,运送兵员和武器弹药补给的时候,赵桓至少可以抽调出十门火炮,用来加强兴城县的防守了!
有四个营或者六个营的火枪队,再加上十门火炮,刘錡若是连一座小小的兴城县都守不住,那他直接可以去死了!
宣和七年之后的这几天时间,基本上没什么大的事情发生,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赵桓的计划,进行着。
送去东京城的捷报和奏疏,已经递进了宫中,送到了赵桓的便宜老子赵佶的御案上了。
至于赵佶看到捷报和奏疏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东京到海河,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到滦州造船厂这边,毕竟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要反馈到赵桓手上,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政和七年最后的这几天,赵桓基本上一直待在滦州,不是在滦州造船厂,就是在采石场那边,视察栖凤山炮兵训练营和采石场的生产作业情况。
甚至就连过年的时候,赵桓都没来得及去滦州,而是在造船厂这边过的。
海河榷场那边,入冬后,翊卫军那边再次举行了新一轮的‘蹴鞠球员选拔训练’,同时,留守海河的张浚,还按照赵桓的意思,筹备了第二届全运会。
不过,年前只是筹备和选拔运动员的阶段,正式举行全运会,还得等到二月份的时候,第一届的全运会,就是在二月份举行了,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第二届的全运会,自然也得在这个时候举行了,以后还会形成传统,一直在这些时候,举行全运会。
甚至于在滦州那边,知州沈与求,在得到赵桓的授意下,也筹备了滦州第一届全运会,在年前的时候,正在按照比赛项目,训练和挑选参赛的运动员。
年后,如果有时间,有那个精力的话,赵桓甚至还准备让海河和滦州,各自挑选两支球队,来一场蹴鞠比赛和羽毛球、网球的比赛呢。
甚至于长跑短跑,跳远、推铅球等这些体育项目,两地也可以再进行一次争霸赛嘛,看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