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就来到了政和八年。
政和八年的春节,也是赵桓来到这个时空中的第三个春节,是在滦州造船厂度过的。
转眼间,赵桓来到这个时空,已经三年了,赵桓也已经从一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长成了一个真正的大人!
而同时,随着年龄的增长,赵桓身上的担子,相应的也重了许多。
宋辽边境特别行政区,滦州,还有远在北边的觉华岛,几十万平方公里的辽阔疆域,所有的军政大事,都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有时候,这个重担,真的压得赵桓有些喘不过气来!
春节过后,正月初五,滦州造船厂的码头上,船厂的工人、翊卫军,破虏号船队的船员、炮兵等等,所有人,都在为着即将起航北上的船队做着准备。
一缸一缸的咸菜、腌肉,以及用糖水腌渍做出来的水果罐头,被搬运上了破虏号船队的大中小型船只。
一箱箱武器弹药,也被搬运上了船只,还有一门门重达几百斤上千斤的青铜火炮,也被推上了船只。
装着实心弹药的木头箱子,被整齐地码放在了船舱里,堆满了整个船舱……
趁着春节过后的第一个晴朗的日子,赵桓正在一小队翊卫军的护卫下,在码头上巡逻,突然一个翊卫军飞快地跑了过来,跑到赵桓跟前,行礼说道:“殿下,刘钤辖派了信使前来,说是有紧急军情,要禀报殿下。”
“嗯?”赵桓微微楞了一下。
紧急军情?
难道是女真蛮子打到兴城县了?
不应该啊?
按照估计,女真蛮子就算要反攻兴城县城,恐怕也得正月底二月份去了,不可能这么早就打到兴城县城的!
微微愣了一下,赵桓旋即问道:“他人呢?”
“已经进了殿下行辕了。”那个翊卫军急声说道。
赵桓微微点了点头,旋即便说了一句:“回去。”结束了码头上的视察,调头返回了行辕。
刚回到行辕里的书房,赵桓便让身边的翊卫,去把刘錡派来的信使带了进来。
不一会儿,信使便被翊卫带进了书房,单膝跪地,行礼说道:
“属下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谢殿下。”
“刘钤辖派你来,有何紧急军情禀报?”
“回殿下,钤辖命属下将此密函,呈于殿下,殿下一瞧便知。”
信使掏出一份密函来,双手递给上去。
赵桓身边的翊卫,上前几步,接过密函,转身交给了赵桓。
赵桓接过密函,撕开封皮,从里面抽出一封密信来,瞧了一眼,然后转手递给了身旁的翊卫。
翊卫接过密信,转身从旁边的书架上,拿起一本典籍来,对照着密信,很快便将密信破译了出来,然后将译好的信函,双手递给了赵桓。
赵桓拿过信函,瞧了一眼,却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
信函上只写了一件事,那就是女真蛮子,已经派人到了兴城县,说是要跟宋人谈判,谈兴城县归属的问题!
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自然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不过,女真蛮子想要谈,那就谈吧。正好也可以趁此机会,多争取点时间。
赵桓微微沉吟了片刻,心中便已经有了决断,旋即叫道:“来人!”
“殿下。”一个翊卫应声走进了书房,躬身抱拳说道。
“去,把平海军指挥呼延庆叫来。”
“是,殿下。”翊卫躬身应道,退出了书房。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书房外便又传来了一声:“报告!”
“进来。”赵桓沉声应道。
书房门被推了开来,平海军指挥使,破虏号船队指挥使呼延庆大步走了进来,走到赵桓近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末将破虏号船队指挥使,呼延庆,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海军指挥使,是呼延庆在山东登州的时候的军职,后来奉调进京,参与跟辽国人的边境谈判,平海军指挥使的军职虽然没有被拿掉,但是实际的差遣,却已经被拿掉了。
现在,呼延庆的军职和差遣,破虏号船队指挥使,是赵桓授予的,严格说来,还没有得到朝廷的恩旨授予,根本还算不上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军职和差遣。
不过,呼延庆很聪明,当然知道,在太子殿下面前,报太子殿下授予的军职,会更加的让太子殿下高兴,同时也是向太子殿下表明忠心的一种方式。
因而,呼延庆在赵桓面前,只报了赵桓授予他的破虏号船队指挥使的军职,而对平海军指挥使这个朝廷授予的正式的军职,提都没提。
赵桓抬眼瞧了呼延庆一眼,旋即抬手说道:“起来吧。”
“谢殿下。”
“船队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回殿下,船队的一切工作,都在按计划,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