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忠于主君,还是忠于自己的判断?
周执彧无法回答。
这也是之前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
在蛾摩拉城,在钟铃身边,在每一个双手染血的清晨和夜晚。
男人低下头,看着那颗垂在锁骨之间的绯色纽扣。
思考是痛苦的,答案是未知的,但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周执彧否定了自己的过去。
他杀死了钟铃。
男人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菈雅提出的这个问题,他依旧没有答案。
我不知道。如果违反了我的底线,我就一定会去阻止。但,如果那个人是你
牵着菈雅的手去触碰那颗绯红纽扣,周执彧诚恳道:
菈雅,我不知道。
指腹下的纽扣传来温热,那是接近男人体温的温度。
菈雅明白这抹红意味着什么。
那是男人不可能丢掉的良心。
不是不喜欢的,但
收回目光,她终究还是有些失望:
所以说啊,你不是忠于我,而是忠于你内心的道德标准。
话不是这么说的。周执彧皱眉,如果连你都弄丢了的话,我还要什么道德、什么底线?
所以才得瞒着他啊真是只爱钻牛角尖的大狗。
菈雅有些无奈,又有些甜蜜。
好吧、好吧。你说得对。
放下心思,女人快活地笑了起来。
就像你说的,如果这辈子我没有和你在一起过,什么道德、底线,我也都不想要了。
我只想要你。
将手探得更深了些,让纤长的玉指在周执彧优美的锁骨上逡巡,菈雅语带诱惑:
那么,要来做吗?
镜面狭小,透过那处剔透,只能看到女人的下半边脸。
她的唇粉红得很漂亮,带着一种健康的生命力,笑起来的时候弧度弯弯,让人忍不住去想女人将说未说的爱语。
衬在瓷白的肌肤上,像是一枚泛着水光的山樱桃。
不为所动还真是柳下惠呢。
菈雅有些不满,继续撩拨。
她的手指顺着男人诱人的锁骨下滑,试图去撩拨他滚烫的胸膛。
手指冰凉又调皮,在胸肌上弹奏。周执彧只觉得她按压的不是皮肤,是胸膛里面的那颗心。
它正在为了她而跳动,每一次起伏都是对她爱的表白。
即使心中仍然对菈雅的异常表现犹豫疑虑,周执彧还是被蛊惑了。
我自是都听你的,只是不知,菈雅想要我如何反应?
男人温言相询,复又顿住:
不你不必说,让我猜猜看。
周执彧将手中的铜镜下移,直到正对着自己的胸膛为止。
那里正被西装外套和衬衣包裹住,顶出一个结实有力的形状。
男人衣衫整洁,只领口处凌乱不堪,那里正挂着菈雅调皮的手。
见女人痴痴望着自己,周执彧牵着她的手,对准胸口按了上去。
我猜,菈雅是喜欢这里。
心脏在女人掌下有力地鼓动。男人挑眉,俊朗中带着疏狂。
精壮的胸肌在指掌间欺负,但隔着衣料揉捏,终究差了那么点意思。
故意与男人反着来,菈雅嗔他一眼:才不是呢!手却忍不住多揉了几下。
周执彧低笑,是我的错,怎么能让菈雅亲自动手呢?
眼波流转,男人语气一转,却是换了自称:
自然,是由奴服侍您了。
好魅!
只这一句话,男人的气场便从忠犬转为了妖精。
血统更加纯正的周执彧,充分利用起周家人长相中特有的异域风情。
不长的金发柔顺地垂下,被男人仰起头向后拉扯,展现出一种野性而凌乱的美。
用咒语将镜子悬在空中,周执彧叼住她的长指,开始缓慢而有节奏地褪起衣物来。
外套卸去了还有马甲,马甲卸去了还有衬衣。自回到乐园,他便穿得很严,只衬衣轻薄些。
偏透的衣料下,两颗色泽偏深的果实若隐若现,触碰着被解开的扣眼,让人想要抓住揉捏。
男人使了些小心思,故意将领带留下,两三下扯得半松,勾着笑让菈雅去抓。
搅动片刻,女人柔嫩的指从男人口中抽出,发出潮湿黏腻的一声。
像是刚刚从cao弄中抽离,菈雅被面前的男妖精惑住,探手去逗引他胸上那两点凸起。
欲拒还迎般地向后避了两下,周执彧才咬着唇让她得了逞。
我的彧奴怎得这般勾人?
女人笑着揪起一点朱红,掐在指尖揉捏,大半的手臂都探了过去。
镜面被占据,自己的表情不会被她看到,周执彧的神情逐渐放纵,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