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程然瘫在床上喘着气,感觉自己脑子里长满了某种植物,一开口只能说出这一个字来。
太爽了。
爽到他整个人有点恍惚,一时半会儿回不了神。
他从没有过这种经验。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曾体验过尿路感染的痛苦,或许仅仅是因为他那时有时无的轻微洁癖,程然从不会赤手空拳地解决生理需求,一直都只会隔着裤衩那层薄薄的布料撸——他嫌手脏,但信任裤衩是干净的。
很神奇的逻辑,但他就是这么认为。
一个从不会肉贴肉打飞机的人自然也不会让别人给自己做这种事,所以这也是程然第一次被别人撸。
也就是说,刚刚猫哥对他做的事全是他二十多年来从未经历过的,冲击大到几乎超过他的承受极限——而且他还对此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更别说还有润滑油的加成和猫哥精湛的撸管技术。
程然努力地抬了抬脑袋,看见猫哥正拿着纸巾给他擦肚子,指尖上还缠着某些不明白色液体,脸刷地就红了。他摆烂似地把脑袋砸回床上,凭感觉伸手去扒拉纸巾:“我我我自己来。”
程然的手没扒拉到目标。猫哥躲开程然在空中乱挥的手,把纸巾往边上一丢,攥住程然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这儿拽了拽,说:“我现在相信你是处了。”
被人从床单上拖过去的感觉很奇怪,更别说自己还叉着两腿被人压着。程然僵着没动,绷着涨红的脸瞪着天花板,装聋。
结果下身被某人的手指拨了拨。
刚释放过的器官完全经不起撩拨,程然几乎整个人都往上弹了一下,挣扎着抬起上半身伸手去捂,结果还没抬起就被俯下身来的猫哥密密实实地压住了。
面具后的眸子里依然带着笑意,猫哥说出来的话却很欠揍:“射这么快,不行啊小孩儿。”
俗话说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程然瞪着他,圆睁的双眼里满是杀意。但他没跳起来揍人,甚至都没骂人——因为他被压住的一瞬间就感受到某人坚硬的某处抵在了他的某处。
他不敢动。他有些慌。
猫哥这么压着他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拿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别怕。”
被他这么一吻,程然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又给打乱了。他偏过头躲着猫哥近在咫尺的呼吸,结果却又被猫哥吻在了嘴角、下巴。
“你干嘛啊……”程然被他细细碎碎的亲吻惹得有点不知所措,伸手想推,两手却都被猫哥压在了身下,只能偏着头盯着空气中的一点,茫然发问。
猫哥的吻已经顺着程然的下颌线落到了耳后,开口时的气息和声音就在耳旁:“帮你放松。”他轻轻咬了咬程然的耳廓,然后又将泛红的耳垂含进嘴里吮吸,如愿感受到程然在他怀里猛地抖了一下。“你别紧张。”
程然被他这近乎缠绵的亲吻折腾得头脑发麻,但还是嘴硬道:“我哪里紧张了?”
猫哥“嗯”了一声,上扬的声调里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他将嘴硬的小孩儿脸拨正,盯着面具后的眼睛认真发问:“你不紧张?”
死鸭子继续犟:“不紧张。”
猫哥没说话。他又看了程然一会儿,然后沉下腰动了动。
程然搭在床上的脚跟抵着床单狠狠蹭了一下,接着整个人又开始装死,僵着一动不动。
“不紧张?”猫哥明知故问。
程然咬着牙不说话。
猫哥于是继续。
程然终于受不了地挣了一下,从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你别……顶……我……”
猫哥笑出了声。他又在程然唇上亲了一下,终于松开对他的钳制直起身来。程然以为终于获得了自由,忙不迭地想支起身子从猫哥身下挪开,结果刚支起上身,就被猫哥勾着膝盖按了回去。
好了,这回直接是个门户大开的姿势。
程然被迫继续盯着天花板装死。
“缓过来了?”猫哥又拨了一下挺尸的某人的某处,发现他的身体不再那么抗拒触碰之后开始了下一步的准备,“那我们继续。”
程然瞪着眼装聋。
猫哥拍了拍他的大腿根:“自己抱着。”
程然不聋了,乖乖伸手自己抱着腿,目光没离开过天花板。
他听见塑料瓶盖开合的清脆咔哒声,然后是猫哥带着无奈笑意的声音:“放松。”
他瞪着天花板眨了眨眼,不知道在向谁示意自己知道了。
但当猫哥沾着润滑液的手指触到他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时,他还是难以抑制地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合拢双腿,又被猫哥掰了开来。
“放松。”猫哥似乎叹了口气,程然感到他摸了摸自己抱着腿的手指。
感谢之前灌过肠,前两根手指进入得并不太艰难。只是这回猫哥进得比较深,手指在肠道里来回按压的陌生感觉还是让程然整个人都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