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自我安慰自己还是个直男。
只不过他这个直男刚刚很丢人地被人操哭了。
用手指。
他本想将手臂压在眼睛上自闭一会儿,结果刚遮上眼睛手臂就被人拉了开来,而那时他眼周的潮意还没褪去。
“怎么了?”猫哥扒开他自闭的手臂,俯下身问道,声音里依然带着笑意。但他看清程然眼角的湿意时还是愣了一下,“怎么哭了?”
程然偏头躲开猫哥要给他抹泪水的指腹,觉得很难堪很丢人,很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但是被猫哥压着看着无处可去,又莫名有些委屈。这一层层情绪叠上来,本来只是蓄着生理性泪水的眼眶慢慢泛红,倒是真有要哭的意思。猫哥有些哭笑不得地用大拇指扒拉着程然往下撇的嘴角,似乎想要给他手动扒拉出笑容:“你哭什么啊。”
程然躲不开猫哥作怪的手指,又被他温柔的声音惹得莫名有些情绪失控,竟然攥着猫哥胸前的衣服一下子哭出了声。
这下子连猫哥都有点手足无措了,只能把情绪崩溃的小孩儿抱进怀里,摸着脑袋连声哄着:“好了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他其实根本不会哄哭的人,除了哄婴儿睡觉般地搂搂抱抱呼噜呼噜毛,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猫哥虽阅人无数,在床上碰到人哭也都是被他操哭的,从没见过这么真情实感哭出声的小家伙。
“是承受不住了?”猫哥抚着怀里小孩儿的头发,轻声问。
程然把头埋在他肩颈处没吭声。
“是不是感觉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办了?”猫哥继续抚着他已经完全干透的乱毛,继续轻声说道,“是正常的,别怕,摸到前列腺就是这种感觉。等你习惯了就会觉得舒服了。”
程然继续装死。
猫哥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也找不到能说的话了。
好在程然也并不是真的小家伙,在猫哥怀里埋了一会儿脑袋默默整理了一下情绪,再躺平的时候基本已经缓了过来,只是眼周有点红,鼻子有点堵,声音还带了点鼻音。“对不起。”他吸了吸鼻子,含糊不清地道歉,“我是不是把你哭萎了。”
猫哥原本被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有点茫然,听到后面这句话直接笑得把脸埋在程然肩颈处抬不起来。
程然没管趴在他身上笑得昏天黑地的人,带着鼻音继续说:“这段得掐掉,不能播。太丢人了。”
猫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差点儿笑岔气。
这小孩儿挺逗的,哭成这样脑子里居然还记着边上有摄像机这回事儿。
程然没得到猫哥的回应,伸手扒拉了一下想把人推开,结果那人笑得太厉害根本推不动。“听到没有,不许把我哭的那段剪进去。”
猫哥捂着面具笑得声音都没了。
直到程然不耐烦地再次伸手推他,他才敷衍地“嗯”了一连串,然后两手捧着小孩儿的脑袋,盯着他说,“可是你刚才很可爱啊。”
程然抿了抿嘴,瞪着猫哥反驳:“可爱个屁。”只是他眼眶周围的红还未消退,这么瞪着只有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
猫哥又敷衍地“嗯”了一连串,低下头把人碎碎念的反驳堵在唇舌间。
他能感觉出来,程然喜欢和他亲,这种浅浅的、轻柔的嘴唇摩挲,只要亲上,炸毛的小孩儿立刻便被安抚,整个人都会软下来,任凭摆弄。
亲了一会儿,他微微退开一点,鼻尖抵着鼻尖,维持着这个亲昵的姿势,手不知何时已滑到了两人紧贴的下身,握住两人都有些绵软的性器。程然喘了一下,呼吸有点乱。
然后猫哥沉下腰开始缓缓地耸动,握着两人性器的手也配合着套弄着。
是很神奇的感受。程然有些茫然地望着猫哥近在咫尺的双眸,断断续续地喘着气,感受着猫哥的性器磨蹭着他的,手掌围成的甬道时不时地去刻意摩挲最敏感的顶端,不知什么液体被挤压揉捏,发出暧昧黏腻的声响。
其实没有那么强烈的快感,但他们实在是靠得太近了,小腹贴着小腹,鼻尖抵着鼻尖,眼里所见全是对方,连带着水汽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而每当他忍不住想要发出一些细微的呻吟时,猫哥便会低下头吸吮他的嘴唇,将他喉间模糊的声音堵在唇齿交缠之中,下身同交合无二的动作也未曾停歇,缓缓地顶弄、磨蹭、揉搓。
亲密得仿佛一对情深的情侣。
击剑的情侣。
程然完全硬起来的时候才切实地意识到他们现在正在进行到网上随处可见的“击♂剑♂”运动。
还挺形象。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猫哥也完全硬了,两人的性器已经不需要手掌包裹,自然地紧贴在一起;但又因为太硬,贴在一起磨蹭一会儿就会往边上弹开,拍在自己或者对方的小腹上发出“啪”的轻响。这些暧昧不清的噼啪轻响夹杂在细微的黏腻水声中,臊得程然整个人都有点发红。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滑落到猫哥的屁股上,抓着臀肉用力把对方的下身往自己身上按,同时腰腹追随着快感本能地往上挺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