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哥射得太多了,后来清理的时间也特别久,结果就是俩人在水汽氤氲的浴室里经不住摸索又来了一回。这回猫哥似乎是有意想要弥补前两次被刺激得“早射”的难堪,掐着程然的腰提着人在浴缸里上上下下地顶弄,将高潮来临前的快感延长到几乎看不到顶点的地步。程然的体力已经被透支到极限,只能瘫软在猫哥身上埋着头含含糊糊地发出意志失控的呜咽,甚至因为浴室里湿度太高而有些许窒息,连神智都有点模糊不清。
而猫哥还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亲吻着,半威胁半哄着他想让人再叫一次那个令人莫名羞耻的称呼。但程然不知是回过神来了还是单纯因为没力气,直到猫哥抽出来射在他的股间,他也再没松口喊过这两个字。
然后程然就发烧了。
也不知是之前在火锅店门口吹了太久的冷风还是内射的缘故,抑或是后来一直折腾到浴缸里的水都冷透着了凉,程然被人从睡梦里拍醒之后就听见猫哥沉着声音说他发烧了。
“三十八度多了,得去医院。”猫哥将体温枪往床边一放,皱着眉摸了摸程然微烫的脸颊,“我这儿有的退烧药都忌酒,你这样没法吃。”
程然有些迷瞪地眨了眨眼,也不知是听清了还是没听清。他目光无焦距地在虚空中飘了一会儿,然后把胀痛的脑袋往被褥间一埋,想要继续睡。
猫哥啧了一声,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压了压程然微微汗湿的头发说:“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程然似乎有些难受地蹙了蹙眉,把脸恹恹地往边上一撇,哑着声音拒绝:“不用。”他将微烫的脸在没有被体温捂热的枕头一角蹭了蹭,含糊不清地说:“睡一觉就好了。”
猫哥叹了口气,将人连带被子扶起来,结果程然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坐不住,软着身体一个劲地往他身上倒,最后只好隔着被子将人抱在怀里搂着:“得去,要是不是着凉,拖久了只会更麻烦,最后还是得去医院。”
“我没事儿。”程然垂着头靠在猫哥身上不肯起来,连从鼻腔里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他其实很不舒服,四肢都是酸痛的,身后被使用过度的地方火辣辣地疼,脑袋和眼睛也都胀痛得厉害。但他太累太困了,根本不想换衣服出门,于是便闷着脑袋拖着声音低声耍赖:“我不去医院。我要睡觉。”
猫哥似乎又叹了口气,然后程然感觉猫哥松了手,让他靠在床头便走开了。他因为眼睛难受便一直闭着眼,缩在被子里慢慢往下滑,最后几乎半躺在床上又要睡去,没过一会儿又让人拉了起来。
这回猫哥直接拿来了他的外套,抓着迷迷瞪瞪的小孩儿不由分说地给人套衣服,似乎有不顾程然的意愿将人直接绑到医院的意思。程然皱着眉抗拒地哼了一声,猫哥便捏了捏他的后脖颈沉声道:“听话。”
程然垂着眼苦着脸哑着嗓子乱七八糟地嘟囔:“我头疼。难受。不想动。”
猫哥敷衍地嗯了一声,继续给人套着衣服,“去医院就好了。”
程然垂着头又想往人身上靠,耍赖道:“没带医保卡。”
“可以自费。”
“我没钱。”
“我出。”
“你是冤大头吗?”
猫哥噎了一下:“是我做得太狠,我得负责。”
如果放在清醒的时候程然听了这话必然又要炸毛,可这时候程然脑子一团浆糊,几乎连猫哥在说什么都不是特别清楚,只是接着嘟囔:“我屁股疼,不想走路。”
“……我开车。”
程然忽然抬了抬眼,一脸困惑地看着猫哥,“你有车?”
“?”猫哥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看着程然茫然的表情笑出了声,“我为什么不能有车?”
程然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将额头抵在猫哥肩上小幅度地蹭着,小声嘀咕:“头疼……”声音里还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猫哥终于给人套好了衣服,在程然后脑揉了两下,然后把人从自己肩上扶起来,柔着声音安抚:“再忍忍。”
程然半睁着眼看着猫哥微蹙的眉间,下意识伸手拿指尖在褶皱处按了按,哑着声音小声说:“你别皱眉。”
猫哥看着发着高烧的小孩儿,看着他明明自己都难受得下意识地拧眉,却依然不希望他皱眉,心里某处忽然被戳了一下,泛起难以言喻的酸软。
然后程然嘟囔着补了一句:“皱眉就不好看了。”
猫哥:“……”
那没事了。
程然最后是被猫哥抱下楼塞进车里的——因为腰酸腿软屁股疼,而且还仗着头痛耍赖着不肯走路。要不是因为凌晨半夜没什么人会看到,程然清醒之后回想起来只怕会忍不住找根绳子吊死在猫哥跟前。
——太丢人了。
还特么是公主抱。
不过在急诊打吊针的程然还属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几乎是一沾医院的枕头便睡着了,蜷在床上一动不动睡得死沉,只有微蹙着的眉间显出他高烧的难受。
这天的急诊并不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