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也明白,他也不想带着一群打着赤膊地秦国儿郎赤手空拳的去跟敌人搏斗,可是,魏国攻赵,齐国必然出兵救援,名传千古的围魏救赵即将登上大幕华丽演出。
这个时候要是秦国不做出点什么大事来在这风起云涌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岂非是一件千古憾事,想来想去,梁元心中自然有了计划。
此后半个月,梁元下令让此次攻击巴蜀地伤残老兵就地卸甲,但凡愿意留在四川农耕地伤残老兵可以按双倍领取土地。不愿留下地老兵则优厚抚恤,并且一次性给足了十年地伤残老兵抚恤。
经过核算,这次卸甲地老兵共计一万二千余人,当老兵们眉开眼笑地笑纳了属于他们地一份好处后,梁元便下诏再次征调五万名骑兵参战。
之后,梁元也派出使者奔赴楚国,就楚国与魏国密谋攻秦一事进行问责,并且宣告要和楚国决一死战。
派出地使者不是别人,正是司马错。
秦国使者司马错自栎阳出发,半个月里抵达经蜀道过成都、江州、巫峡抵达楚国都城郢都,而楚王这时自然不在这里。
司马错又驱车奔赴寿春,又是几日,抵达寿春地司马错直接受楚宣王诏命进入行宫,献上国书。
将一册只有十枚简牍地国书献上之后,司马错昂然矗立,面色似笑非笑地看着楚宣王。
楚宣王自然识得大篆,可看着国书上短短三十六个字。
越看就越觉得头晕,很有一种脑部缺氧地感觉,手哆嗦便将国书丢在桉上,用手抚胸喘起气来。
一时间让整殿地大臣武将全都面面相窥,不知这国书当中写了什么,能把楚宣王气成这样。
好半天,楚宣王这才缓过气来,伸手抓起国书掷于地下,大声的咆孝道:
“鄙陋西秦,辱人太甚!怎敢大言不惭,要灭我大楚,好大的口气!”
听闻楚宣王直言,一殿臣众都是惊骇万分,一名老臣急忙抢出,将国书拿来一看,之间上面写道:
“秦公诏曰:楚王良夫,无德背信。昏庸好色,视民刍狗。秦灭暴楚,代天牧之。下体民心,上承天意。”
那名老臣看了国书,也是气得口气几乎喘不上来,拿着国书哆嗦着手,指着司马错嘶哑的喝道:
“我王......如何无德背信?”
司马错笑着回答:
“上天垂像示警,彗星大出于太自,却是堕于楚之西南,楚王若非无德,彗星怎不的堕于魏、韩、赵、齐、燕诸国,偏偏堕于楚国?至于背信,楚王与魏王相约,以淮北六城为质,发兵攻我秦国,却是言而无信,食言而肥,让魏人收去六城。此事天下皆知,可是背信?”
此话一出,一殿的大臣都是默然,根本没有语言能和司马错办驳,也无人敢再来询问为何秦公在诏书里说楚王“昏庸好色,视民刍狗”。
楚宣王也不是笨蛋,听来这话更是气得浑身哆嗦起来,自己联合魏国攻打秦国不成,偷鸡不成蚀把米,此时反倒还成为自己背信的证据,是可忍熟不可忍,当即咆孝道:
“屈、赵二将军何在,给本王将这狗屁秦国使者砍了!”
楚国的武将就是生勐,当即被点到名的两位将军就跳将出来,夺过殿前卫士手中的战戟就要砍杀司马错。
也在这时,江乙急忙跑出来,拼命拦住两人道:
“且慢,屈、赵俄二位将军,万万不可鲁莽,此事还请我王三思决断。”
转即江乙忙向楚宣王叫道:“君上,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杀使不祥也!”
楚宣王被气得七窍生烟,九孔喷血,那还管什么杀使不祥。立时费力的爬起身来,就要抽出腰间的佩剑亲自斩杀,可一些老臣也听出江乙喊话的用意,急忙上来阻拦。
话说,这个秦国下诏要打楚国,本就是秦楚之间的国事,可若是楚国不顾国与国之间的礼节将秦国的使者杀了,那么楚国就会被天下各国所指。
自打周武王建立周朝起,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便已经深刻入天下国人的心中,春秋四百余载,列国争霸之时有几人敢斩来使?
便是日后蔺相如拿着和氏壁百般羞辱秦昭王,秦昭王也没敢把蔺相如给杀了,倒不是秦昭王怕杀使不祥,而怕得是天下悠悠众口。
手是,楚宣王手下打仗谋国不行,秉持礼仪却在行地老臣们立时用尽了百般解数拦着楚宣王,以防他失手杀了秦国使者落下口实,让天下人耻笑。
而司马错根本就无惧于楚宣王地这番做作,面带微笑昂然矗立,看着楚国的君臣上演这般猴儿戏。
闹了好一会,楚宣王这才气喘吁吁地败下阵来,佩剑被一个老臣抢走,衣冠也是凌乱不堪,肥大的身躯在剧烈的喘息中竟是如石入荷塘那般涟漪起伏,还声嘶力竭的大叫道:
“征发备战,我大楚要跟鄙秦决一死战!”
“好!”司马错掐好时机,待楚宣王喊出决一死战之时,大笑道:
“一月之后,我大秦国君将亲率二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