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坐在轺车之内看着这个木柱为里,切石为表的建筑还没觉得怎么样,待江乙走进一看,却发现这个叫做什么大秦竞技场的建筑竟是如此雄伟,光是一扇大门竟可以六架轺车并肩通过。
只从维形便能看出,这什么竞技场的规格竟是比楚国最大的祭天台还要大上数十倍,行至门下,江乙下车抬头观看,只见竞技场的外壁最高处怕能有十余丈高,甚至一不小心头上的玉冠便磕在了身后的轺车上,差点落下。
在侍者的引路下,江乙顺着内道慢慢步入竞技场,待他从一道石阶步入内场的时候,见着竞技场内部的样子更是让人惊奇。
场内似乎为一个大环形,场地中央是一块数百丈见方的平地,一些身穿短打球衣球裤的男子正在追逐着一个圆形的皮球。
而周围却是一环一环阶梯而上的巨大石阶,不知作何用处。
也就在他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个新奇的地方时,一名身者周室绣纹锦袍的老者却是远远拱手唤道:
“来使可是楚国大夫江乙,老夫樊余。”
江乙听闻来人竟是周室的上大夫樊余,急忙以国礼拜见,而后便出言问道:“周天子可在这里?”
樊余却是笑着用手一指场地中央正在围着一个皮球乱跑的几十个壮汉笑道:
“天子正与秦公蹴蹴鞠这个活动。”
也就在江乙从秦国出发的当日,十二万秦国铁骑和八万步卒突然从巫峡要塞向东而出,竟是在距离夷陵不过六十里的西陵驻起了大营。
楚宣王先是惊慌,后是激动,还说这是秦军准备要和楚国决战,见秦国果真只出二十万大军,心中不由沾沾自喜起来。
可是也就在江乙抵达夷陵的前一日梁元这边却是派来使者,称秦公和周王已跟楚使谈好会盟之事,因此秦军受命后撤百里,以示求和之意。
而现在,江乙却带来消息,秦国大良造要在十月和楚国会盟。
可现在才是七月,而秦人又大军压境,这不是摆明了折腾人么?是个人都看出来了。
眼下,六十余万人每日的人吃马嚼就得六千石粮食和一万石的草料,三个月下来,郢都周边的粮仓都吃空了,现下每日里只靠从寿春等地的官仓拉来粮草应急。而三十几万民夫被召集起来进行军训,田地里没有芳力伺候耕地,只怕今秋更要歉收。
可现在,秦国梁元将二十万大军组扎在距离夷陵一百六十里的巫峡下游河口,真要起兵偷袭,以骑兵的速度一个昼夜就可杀至夷陵,叫楚宣王如何敢解散这三十余万百姓回去耕作?
纳闷之余,楚宣王能做的也就只有硬抗,在这个关键时候谁敢主动解除武装?
于是,楚国的“六十万”大军依旧驻扎在夷陵,每日里按部就班的操演军训。
而秦国的二十万大军也没闲着,梁元命令士兵们在巫峡下游一处河谷筑起了城寨。
并且筑还不是大军出战时修建的简易行营,而是拥有完整防御能力的柴岩鹿寨。
并且从两岸的山上开凿出大块地岩石,开始沿着长江往巫峡和夷陵方向修筑起车道来。
见秦军如此动作,楚宣王便也效彷秦军派了十万人去往西陵,也在西陵小城外再筑一城。
就在梁元再次摆了楚宣王一道之时,赵国的形势却是极度不容乐观。
魏国国都大梁,魏惠王看着二十三万大魏的铁军,他的心中涌现着无限的豪情。
在他看来,有了这二十三万大魏铁军,赵国岂能当得起他雷霆一击。
“君上,大军已经准备好,只等我王一声令下,就可以启程。”庞涓看着魏惠王拱手大声说。
“恩,庞将军辛苦了,本王会在大梁,等着将军的捷报。”
魏惠王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说着。
“君上放心,臣一定把赵王带到大梁。”庞涓傲然颔首的说。
“对,君上放心,庞将军一定能在君上的指挥之下,杀入邯郸,生擒赵王,臣在此先行祝贺了。”
一旁的公子卬见状,立刻走到魏王面前,拍着马屁。
魏惠王看了一眼公子卬,暗暗的想:
还得是自家人贴心,说的话也让人心里觉得舒服,哪像那个庞涓。
不过,出征在即,魏惠王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澹澹的说了一句:
“公子卬,你这次出去,要和庞将军好好的学学,日后也可成为我大魏的栋梁。”
“臣,遵命。”公子卬一听这话,立刻拜倒,恭恭敬敬的回答。
接着,魏惠王一挥手,大声说:“出发。”
随着他的一声号令,二十三万魏军在庞涓的带领下,缓缓的朝着魏赵边境走去。
秦国大良造府。
梁元心中知道,齐国楚国知道魏国攻打赵国的消息之后一定都会不约而同的派兵出击,而秦国如今又完全没有进入魏国的法眼。
所以,梁元在等,等一个秦国只要出击就能够扭转整个战国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