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在殿中齐威王先是答应了和秦国联盟一起对付韩国,后来公子卬一行抵达后,也曾极力劝说齐威王,甚至不惜以后对齐威王俯首称臣为代价。
可是齐威王一直是含湖不定的态度对他们,也没有说明和他们结盟,当然,也没有说不和他们结盟,想必是,齐威王经过两方游说暂时陷入了犹豫之中。
这公子卬邀请自己赴宴,不会是想通过自己再游说齐威王吧?想到这里,邹忌没好气的说道:“哼,我邹忌虽然不才,但是也算是忠君爱国,你不要妄想通过我左右大王的抉择。”
公子卬听后,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相国过激了,我邀请相国赴宴并非是因为国事,再说,那国事是成是败与我何干呐?”
“什么?”听了公子卬的话,邹忌立马变的疑惑不解,问:“与你何干?你身为魏国的人,游说齐国和你结盟不就是你此行的目的吗?怎么又与你何干?”
“哈哈哈哈哈,”公子卬看着疑惑的邹忌,又是哈哈一笑,说:“可是魏国已经不存在了,我出使齐国不假,游说结盟也不假,可是,天下大争,列国所选皆自有定断,我也只是来和齐威王说出我的想法,无论成败都不是我能左右的,齐威王也自会有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邹忌听了公子卬说这话,顿时也是放下心来,看来公子卬并没有想着通过自己去左右齐国的朝政论断。
“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想到这里,邹忌还是没好气的说。
他心里本能的对公子卬还是有些抵触的,说话的时候,还是得顾及各自的立场。
“可是,若是王上真的没有选择和你同盟,你心中的如意算盘就要落空了吧?”
“怎么会?”公子卬眉头一皱,随即又嘴角含笑的说道:“我的国家已经不在了,我和齐威王说的话,又能起得了多大的作用?”
说到这里,公子卬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接着目光也变得犹豫起来,自己当初好歹也算是魏惠王的亲弟弟,在魏国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了多少人的仰望和尊敬,可是自从魏国覆灭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了当初那样的待遇,而且,现在他需要东躲西藏,每次出门都惹来一群人的嘲笑和讥讽。
果然,世人都是有记忆的,魏国曾经的霸道和疯狂,让世人记住了魏国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仇人,所以他也落得了个魏国狗的称号,甚至还被说是发动战争的主谋,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也知道,发动了攻打赵国的战争和自己拖不了干系。
“我在魏国这么多年,也算是兢兢业业,可是现在,魏国已经不复存在,我这样的人,又能怎么样呢?所以,事权不事国。”
“事权不事国?”邹忌一脸惊讶,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要叛魏?”
“叛魏?”公子卬听后呵呵一笑,接着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魏国不在了,而且,相国言重了,”公子卬接着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全是为了自己,如今我和秦国还有赵国都有仇恨,魏惠王被秦国梁元杀了,而起因确实因为魏国攻打赵国,更是有韩国伺机而动,我,无时无刻不是渴望着自己所学能够有所成就,可是,现在这世间,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啊。”
公子卬的无奈,也引来了邹忌的无限感慨,自己之前在齐国的时候,不也是和眼前的公子卬有一样的忧愁吗?好在后来自己扛过去了,可是,好不容易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在齐国安稳住了,扎下了根,却还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啊。
田忌虽然在大梁的时候出了些纰漏,可他毕竟是田氏正统之后啊,早晚还是齐国的顶梁柱,想到这里,再看着眼前忧郁的公子卬,邹忌突然灵光一现,公子卬不是现在郁郁不得志吗?可以让他回齐国,在自己门下任事啊,这样有人能够帮自己,在日后的党争之中也有得力的帮手。
“那你此次的计划是什么,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邹忌试探性的问道公子卬。
公子卬回过神,语气还是有些失意:“我也不知道,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够像昔日那般,可是,眼下是得不了势了。”
听了公子卬的话,邹忌心里更是坚定了主意。于是缓缓开口说道:“如今,你既然过的不快活,何不考虑归顺我齐国呢?”
“归顺齐国?”公子卬微微一怔,听邹忌的意思,是想留自己在齐国吗?可是自己是魏国人啊,就这么叛国会不会不好?但是魏国如今已经没有了......
邹忌看出了公子卬的担忧,接着呵呵一笑,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就像你说的一样,事权不事国,既然魏国不复存在,那你就得转换思路了,你也潜读二十余年,难道就不想着一展抱负吗?”
公子卬心头一颤,是啊,自己如今一直是抱着事权不事国的心态,这次来到齐国,公子卬其实也已经知道大概结局,齐国是不可能和自己结盟的。
魏国在中原地区横行百年之久,现在好不容易被消灭了,给了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