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辉月使虽是女子,但是武功却不逊色,无迹与她缠斗了不少回合,趁着她倾身一刺的机会,直接使出纵云梯劈手将那块圣火令夺了下来。
只见辉月使脸上有些错愕,可无迹还没缓口气便觉得身后一阵邪风,立刻直觉性一躲,在地上灵活滚了一圈后才发现来人是与金花婆婆缠斗的流云使。
那虬髯男子见无迹居然如此警觉,也丝毫没有迟钝,手中的圣火令带着煞气直直刺出。
无迹看着近在咫尺的鲜红令牌,立刻想也不想又是一个翻身,堪堪躲过之后却没有那股阴狠煞气,心里一惊:那流云使居然没有趁此追击?
少女立刻翻身跃起,只见一身蓝白的青年正举剑挡在自己身前,手中那把飘逸灵秀的银剑在圣火令的压势下一点点的弯了下去。
无迹顾不得细想他是怎么来的,直接运气拍在他背后,周之洛只觉得从身后传来汩汩暖流,接着蓬勃内气迅速游走四肢百骸,硬生生将面前的流云使弹开。
气势一收,青年一阵泄力,连忙住着剑站稳,少女立刻扶着他:“周哥哥,你怎么样?”
周之洛看着她的脸色,微微敛眉:确实,赵瑾没说错,少女此刻的脸色着实苍白,按她的武功来说不该如此啊。
长眉微拢,却来不及细思,因为妙风使也赶了过来,波斯三使站成一派,对着二人面色不善。
“你们与此事无关,若要活命,就快滚!”
无迹根本没在听那女子说什么,她心中记挂义父,见谢逊只是被几个白袍人拦住、浑身并未受伤后才松了口气,继而又看到被几人围住的金花婆婆口角的血迹,心中一惊:怪不得那个什么流云使能偷袭,原来早已伤了金花婆婆!
辉月使放下狠话却见面前二人,男的恍若未闻,只看着手中长剑,而女的更是左顾右盼,显然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一时间心头一怒,携着二使攻上前去。
无迹与周之洛瞬间背对而立,满眼警惕的看着三人,一个持剑,一个握紧手中令牌。
云风月三使占据三角,知道面前的二人不容小觑,纷纷屏息,放稳下盘。
虽然二人都算的上江湖上屈指一数的青年才俊,但是周之洛重伤刚好,无迹又感觉体内有些隐隐不对,所以一时间被这三人紧紧纠缠。
而且三人早已看出无迹二人虽然武艺高强,但论起配合确实远远不及,于是率先朝着一旁的周之洛发难。
流云使一手持令朝着周之洛天灵拍去,青年立刻横剑一挡,但一旁的辉月使借着女子身姿灵巧,往下一滚手中的令牌朝着他小腿拍去。
无迹立刻纵身夺令,速度之快,虽然灵巧绝伦,但早就被一旁的妙风使抓住时机,登时右手握令直直朝着少女背后一拍。
那圣火令牌质地怪异,十分坚硬,直直朝着少女背心一击,无迹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但依旧咬着牙不肯松手。
这波斯三使各自散开也算高手,但远远比不上合攻时的默契,是以只有先破开一人,这样三人攻势便不打自消!
正当两人各不退让之时,那波斯女子居然将手中一松,无迹心头诧异还未展露,就见背后的妙风使将手中令牌往前一撅,登时两枚圣火令相触发出一声沉闷至极的声响,随即无迹手腕便被狠狠击中,登时连忙运气收手。
那辉月使素手一扬,将空中令牌又夺了回来。
但经此一事,三使见这名少女年纪极轻,但接连受创几次也仿佛无甚大碍,忍不住心里也有些警惕,登时也不敢再激进出手。刹那间三人攻势大改,以迅雷之姿变换脚步,一人伸令将周之洛银剑缠落,一人袭向他后背。
青年早就有所反应,一招“平沙秋燕”,身形一换,手中银剑便迅然换了个方向,原本是能轻易削落敌方兵刃,但那圣火令材质实在怪异,只能退而求其次一个空翻躲开身后攻势,只是手中银剑落地。
无迹见周之洛长剑被夺,立刻趁此机会将他推离战圈,随即一个下腰翻身,足尖一勾将地上银剑勾起,又是一招太极剑法“圆转如意”,斜斜画了一个圈子,同时刺向波斯三使的小腹。
三使纷纷往后一跃,少女顺势挽了个剑花将长剑向身后一抛,随即左手一捞,将那辉月使手中的令牌也夺了回来。
待三使落地,辉月使手中两块圣火令都被少女夺了去,非但如此,那柄雪山银剑正插在周之洛面前的地上剑鸣不止。
这四下拾剑、出剑、还剑、夺令,手法之快,身姿之凛,行如闪电、动如瞬风,正是乾坤大挪移的第七层功夫。
三使各自讶然对视一眼,对面前少女愈发在意。
瞬间身移影动,只见妙风使一个后空翻便朝着无迹扑来,少女想也没想就将手中双令交叉一挡,但三人攻势诡异,她一边抵挡三人来势一边开口:“各位,波斯明教既然是中土明教源头,那何不坐下好好商量,非要杀了两大护教法王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明教事宜跟你有什么关系!”
无迹犹豫了下,还是暂且不打算承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