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还是性`交后的腥臊味。江笛扎好上衣,套上裤子,给霍英礼抿抿衣领,抚平上面的衣褶,新车才驶进霍家别墅。天色暗下来,已是七点半多。
门被“哗啦”一下从内打开,霍珏迎出来,与江笛轻碰脸颊,附耳轻轻道:“妈来了。客厅坐着呢!”江笛走进去。而霍珏讶异地望他爸问:“和笛笛一起到家的啊?”他担心江笛不自在,平时他老婆十分畏惧爸爸。
霍英礼道:“下班早,我替小笛接喆喆。”突然,霍珏抬头瞅到他爸脖子上的红点,吓一跳:他妈死这么多年,爸身边还没正经出现个女的。妈耶,现在一来就这么激烈?!真是好男就怕烈女缠!
江笛一走进客厅,就瞧见沙发上坐个五旬年纪的老妇人,鬓角全白,眼角皱纹避无可避,衣着整洁,但在霍家大宅的灯光照耀下不免寒酸几分。
江笛亲热地坐在那老妇人身旁,道:“妈,你说你跑来干嘛?”老妇人推他脑袋,“你说我来干啥?不是给你过生日吗?你不是我生的啊?还能不记得?!”江笛窝进她怀里,嘻嘻笑,摸他妈的腰。
霍珏和他爸进了客厅,江笛妈妈叶美英赶紧站起身,对霍英礼说:“亲家,最近生意还好吧?”霍英礼色若春花,着挺括西服,微笑:“挺好哈!不用担心。”毕竟是个问候。
一句话未落,只见霍喆喆似离弦箭矢射向外婆的怀抱,叶美英笑得合不拢嘴,亲亲男孩的小酒窝。
“您好久没来看我了!”
“啊!喆喆想我这个老外婆哇!好高兴!叫你妈带你去外婆那儿!有好多吃的玩的,还有外婆的几个外甥外甥女,年纪和你一般大。”江笛当没听见他妈的建议。
饭桌上霍珏给江笛碗里夹一堆菜,堆成小山头,江笛骂霍珏:“喂猪啊!不知道我这个月涨了三斤,紧身裤都穿不上!再胖点谁喜欢我啊?安的什么心?”霍珏顶嘴:“哎哟,笛笛,你多胖我都爱!不嫌弃!”江笛不乐:“什么话?我胖你还高兴!”霍珏凑到他耳旁,“胖点,摸起来舒服。”
声音不大,但全桌上都听得见,霍喆喆朝江笛扮个鬼脸。霍英礼猛拍一下孙子的脑袋,面色不快道:“霍喆喆你坐好!”
饭后,江笛他妈进入卧室,和儿子说知心话。江笛问:“老爸怎么没来?”叶美英道:“你爹的个性你了解,犟的很。就和你一个样,下定决心没人管得了。当初你坚持要和霍珏结婚,可狠狠伤他心了!在家不许我们提你!”江笛沉默。
叶美英又叹:“不过我暗中瞧瞧,霍珏那孩子对你倒有十分真心,人也实在。不是那种花花肠子。别辜负人家,要感恩。”
江笛又问:“小弟的事,如何?”叶美英欣慰道:“他总算熬出头。和那个男的上礼拜天领了离婚证,有个同事追他呢!家里就你的婚姻顺些,你小弟死不听我,娶那个一穷二白的小子,现在醒悟,几年的时光白费!哪个年轻不嚷嚷:物质不重要,人上进就好!日子自己过起来,才晓得后悔!”
她顿了顿说:“别怪你爸!他就转不过筋!拉不下脸来看你!”江笛能想象平日里那些亲戚背地里嚼些什么舌根。无非是年纪小小交男朋友、贪恋金钱嫁入豪门、做人忘本忘掉那些穷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