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时刻窗外哗啦哗啦作响,暴风雨来袭,风声夹着雨声,打得梧桐树叶哗哗哗抖动,没过一会儿,雷声轰隆轰隆炮击着人们的耳朵。窗幔被风刮得高高飘起。霍英礼套上睡衣,起身关上窗户。返回床上的时候又抱着江笛。
下着暴雨的这晚,江笛静静地窝在公公怀里,忍着焦虑道:“你让我回去吧!明天周六,带我去玩呗!”霍英礼闭闭眼,搂着儿媳的紧致腰身,低沉的声音:“陪我睡会儿。”江笛望着他紧闭的眼睛下面一排浓密卷曲的睫毛,伸出指尖点了点。
霍英礼睁开眼,抓住他的手,往自己下身按去。江笛感受到那个灼烫的物什,赶紧挪开,规矩地躺在他身边。
窗外的雨啪嗒啪嗒越来越疾厉,雷电交加,正是时节莫测。寂静安谧的雨夜。
“小珏和你说了吧?他将从他外公那儿继承五十亿财产。”
江笛有些搞不明白霍英礼的语意,心中胡思乱想该如何应对。
“唔嗯,珏哥与我说过。”
一时间没人再开口。
霍英礼张了张嘴,神色莫测道:“其实,我可以给你更多。”
江笛的心猛地一跳。他面无表情道:“我又不是为了钱。这么说我,英礼,你太让我失望了,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贪财寡义的人。霍英礼,你太小瞧我江笛!”说完,他翻身坐起,两眼喷出燃烧万物的火焰,象牙白的脸蛋涨得通红。那时正好窗外一道闪电照着江笛的脸色,显得颜色那样难看。雷声轰隆,重重地撞击在人的那颗心上。
霍英礼见情人如此动怒,只好陪着小心道:“别胡思乱想,你知道,我并不是说你贪财的意思。我心里深深明白,你并不是瞧上我的钱,而是”他不好意思顿了顿,轻柔道:“我知道小笛你是喜欢才和我一起。”那个“喜欢”的词语从霍英礼嘴里说出是艰难的,但他是确信的,对他的小情人爱他这件事毫无怀疑。江笛胡乱地低低应了一声。
霍英礼忍不住笑了。扳住江笛的脸,一板一眼,下定决心似的,缓缓道:“过去你和我说的送喆喆走这件事,我同意。”
江笛由于窗外雷声的干扰,听不分明,只好请求他重复。待他将霍英礼的话收进耳朵,在大脑处加工清晰,终于理解明白。江笛的右手不住颤抖起来,只好藏进被子里面,傻傻地望着霍英礼,“啊——我——”,泣不成声,还要掩饰,以免霍英礼看出什么。
霍英礼贴着江笛耳朵,亲热说:“我可答应你啰,乖乖!”江笛两只秀美的手捏上公公的肩膀。江笛心里乐开了花,想想,嘴角还是不由上扬。正沉浸在幻想的世界里,耳边一道声音如惊雷,炸得江笛手脚无措。
“不过,小笛,你也要满足我一个条件。”霍英礼深邃的眼珠凝视着江笛紊乱的心。江笛的口水咽了咽,对公公接下来的话有了预测。
“我要你和小珏离婚。”江笛吓得屁滚尿流。
霍英礼见他惨白着一张脸,缓声安抚:“别紧张,不是赶你走,你和我结婚吧!”
江笛吓得魂飞魄散,全身哆哆嗦嗦。骤雨急切粗暴,撞击着玻璃窗,“噼啪”一声闪电劈在窗户上,映得江笛那张脸同化妆入殓的死尸一般煞白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