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只是迷恋那彩色的、花花绿绿的图片,对说话毫无兴趣。她的目光从来不会停留在某一张卡片上,而是游移不定、眼花缭乱的状态,似乎从没有把宁致的悉心教导收入耳中,每次都是一个结果,霁夏自顾自地摆弄卡片,玩新鲜,宁致也自顾自地念叨着人名、物品名。一天,她奶推门而入,宁致挪开点地方,无意识的对霁夏说:“你看,奶奶来了”,突然霁夏就冒出一句:“奶奶”,她奶忙不迭的应着:“宝贝儿啊,几天不见,就会叫奶了”。宁致为了确认刚才的霁夏是否又是属于无意识,特意又让霁夏叫奶,她是真会叫了,一边喊着“奶奶”,一边就蹭到了她奶身上了。
失败的宁致啊,那一刻真是沮丧到了极点,第一声叫的居然不是“妈妈”。她奶倒是乐了:“先叫奶,活一百,先叫奶好”,心情无比失落。接下来霁夏会有事没事的经常叫奶,真不知是她真正的意图是想吃奶了,还是想他奶了。
她依然属于小“哑巴”的状态,看见梳子就比划着梳头的姿势,看见镜子就比划着照镜子的姿势,总之,霁夏的交流方式就是用手式代替,就是不说话。她就像个微型电脑,把宁致平时教的东西都悄悄收藏了,储存了。两个月后的一天,她突然就开始蹦字了,一个一个的,把宁致教的卡片的物品、家人几乎全部能读出来,指一个说一个,丝毫不差,这难道会是偶然吗?这难道不是日积月累的成果吗?
霁夏说三个字那才是意外呢。每天宁致要看的是电视剧,霁夏转着玩,看着生活很是普通、一般,只要电视剧一播完,无论霁夏正在做什么,她会立刻坐在被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上的广告,广告一完,掉转身就走了。继续玩,看似她从未关心过电视节目,然而,一次广告也没落下过。真是一心能两用啊,尤其是幼儿,宁致深有感触,而霁夏最先说的三个字就是广告语“步步高”。她一说步步高真是惊到宁致了,但她就是这样开始了连字成句,继而开始了说话。
霁夏的说话经历让宁致明白了,原来幼儿虽然不会专注于一件事,但她的接受能力是不可思议的。看似漫不经心的幼儿,其实大脑有超强的存储量。
作者有话要说:
☆、无规则的绘画
每个孩子眼中那个的世界就像一张白纸,是纯粹的、全新的,任何东西都能吸引她,而她也从不带有选择性或目的性。
还不到一岁半的霁夏,握笔的姿势很有范儿。宁致喜欢让她写写画画,霁夏有时会在一张纸上从头画到尾,就是一条曲线,有时会在一个位置不断地旋转铅笔,画出来的就是一团黑,不圆不方的,有时会涂出似菱形,似扁圆的大小不等的圈圈。无论画出来的是个什么四不像,宁致都在边上违心的大加夸赞:“啊,真好,像个人头,像个皮球,像条线...”,宁致能说出无数种像的物品。霁夏那红扑扑的小脸像鸡啄米似的上下不停地点,小胳膊挥动的更勤了。无论是专门的画本,还是她学习的诗词书,全部印上了霁夏的亲笔签名,而且是不拘一格,形态各异的画迹。最令宁致接受不了的是,她把白刷刷的墙面也给涂的横七竖八,惨不忍睹,在他手能触及到位置的墙面无一幸免。每每霁夏入睡时,望着那独具一格的粉刷效果,掩饰不住的、宠爱的目光投向嘴角挂着微笑的粉嘟嘟的小脸。
无论他信手涂鸦了什么,无论成型不成型,宁致觉得那就是霁夏为自己的人生画下的轨迹。有兜兜转转,有艰辛坎坷,有欢喜悲伤,有爱恨情仇,也必然会有最精彩的一笔。
作者有话要说:
☆、别出心裁
就地取材的玩法在宁致那里发挥的尤为突出。霁夏的玩具不多,可也不少,大型的没有,小型的也可称作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可是每天倒出来都那样,也就玩得厌倦了。
偶然看到一个用完的药水瓶,是那种薄薄的塑料瓶,软软的。宁致突发奇想,用小瓶吸上水,用力一挤,就呈射线状往外喷,喷的很远。霁夏特别高兴,在边上拍着小手,合不拢嘴的笑着,跳着。挤在地上的水迹杂乱而无章,宁致觉得不能这么难看,于是就吸足了水,在地上挤出一个湿淋淋的大熊猫。一个又大又圆的脑袋,一个圆滚滚的身子,两条椭圆的胳膊和两条棒球棍似的腿,看上去只能说有模有样,而并不美观,但制胜的关键是前所未见的啊。这一招,可把霁夏给乐坏了。她围在熊猫四周,是左瞅瞅,右看看,不住地说:“妈妈,好看,好看”,宁致特骄傲、满足。可是,水迹并不能保持多长时间,尤其是水泥地,一会儿就没了。霁夏就不依了“丢了,丢了”,宁致只好继续吸水,重新再喷,而且变着动物的喷,花样百出,半天霁夏都没想起来吃奶的事,要平时,她三次也吃过了。
村里的沙砾石子遍地都是,宁致和霁夏捡了一堆放家地上,把石子一块一块堆的老高,边上撒上沙子,就是荒无人烟的“沙漠”了。觉得太凄凉了,宁致跑到院子里拔了几棵草,充当饰品,想着沙漠变绿洲了。就这一眨眼的功夫,霁夏就拿着石头在那儿舔了,嘴边上土哄哄的,宁致大惊:“霁夏,那不能吃的”,霁夏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