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眼睫一颤。
湿黏的触感从额角一点点一到眉心,男人的轻笑从喉管里溢出来,因为靠的近,连胸腔里闷闷的震动她都感受得到。
男人在她眉心吻了吻,又低下头咬了下她的嘴唇。她顺从的张开口,两人唇齿立刻交缠在一道。那舌头野蛮的探进来,将她口腔内部舔了一遍,像是要用自己的气息宣誓主权;而后又用力探进深处,毫无章法的来回捅刺着。粗糙的舌苔绞弄得柔软口腔一阵发麻。此刻这唇舌俨然成为了另外的性器。
男人的下身也凑了上来一下下顶撞着她的腿间,动作是与唇舌相交的激烈相去甚远的慢条斯理。
她觉得身上的火都被点了起来,抬起手顺着男人紧贴着自己的腰腹一路往下摸,探进内裤里握住那沉甸甸的男根。
半勃起的性器头上渗出粘液,淌了江慈一手粘腻。她大拇指娴熟的摩挲着着铃口,剩下四指又一轻一重的来回捏揉着整根部分。光是这样触碰着对方,她便身下一紧吐出一口粘液来。两人身体还紧紧贴在一起,摩擦着,交缠着,她嫌弃一只手动作不便,又不肯放开手中的触感,抬起另一只手想把男人的性器从内裤里捞出来。
才刚动作,原本搂抱着她的手就空出一只来,握住她空着的那只手,五指穿插过去,却是十指相扣紧紧抵在床上。这一点温情的姿态,却令她身上更火烫起来,双腿也不依不饶的抬起缠上男人的腰。
那龙首已经抵在了江慈湿漉漉的内裤上,将布料戳弄得陷进去一截。外阴被这样刺激着,花瓣都翕动起来反复含着那一小块软肉。甬道深侧却是瘙痒饥渴的。
江慈扭了扭腰,却被男人不轻不重的打了下屁股。下体猛地绷紧,却是一瞬夹住了含住的龟头。
她头向后躲了躲,含糊不清的吐字:"林涵"
后面的字节还没说出来,忽然身体一冷,原本还温暖紧贴自己的肉体一空,整张床上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她翻了个身盯住窗边垂下的帘子,深深的苔绿,像是从地心流出来的一汪眼泪。那颜色是她上周末被好友拖到家具城亲自选的。
"离婚了呢,就从头到脚到家具都置办一身新的。花光他的钱!与其让他攒着去养小三小四不如善待自己。"好友当时如是说。
她哑然失笑,没有辩解自己与林涵是和平协议离婚,没有什么第三者插足。
江慈起身拉开窗帘,临安的冬日晨光雾蒙蒙的映在窗玻璃上,大晴如洗。
上午八点,江慈准时到临安新城分局报道。前台是个眉目舒朗的大男孩,问明来意后便领着她去法医的会议室,只是一路上总偷觑着她的脸色。江慈已经对外人看自己职业的异样眼光习以为常,男孩看年纪是刚入行的辅警,眉梢眼角都还未展开,藏不住事。
她签了离婚协议书便申请调职,未免再在一个城市重温鸳梦或不期而遇,太过尴尬。只是程序难免匆忙,上层口头体谅也腾不出好位置。新城分局占地局促,一段走廊不长便到了尽头。
会议室的换气系统空呜呜鸣响,房间里还是一股挥之不去的烟味。辅警不由得尴尬对她解释说:"大概是昨天刑警大队借了这地方开会,天气太冷忘记开窗通风了。"
江慈倒是习惯。警察昼伏夜出、过劳工作的时候太多,人人都是大烟枪。"我都闻习惯了。"
辅警年纪太轻,江慈又不善言谈,不由得冷了场。她正考虑是否应付两句缓和场面,外面忽然有人敲了两下门。辅警如抓住救命稻草样急忙喊道:"进!"
江慈站直了身打算给未来的上司一个好印象。辅警倒是直接说:"韩检?你来这有事?"
来人未语先笑,语气温文:"我下午的案子要用到一份档案,昨天徐队说要用就先拿过来了。今天我打电话问起来,说是昨天开会忘在了这里。我上午有空就过来取一趟。"而后他目光自然落到室内的生面孔上:"这位是?"
不等到辅警生涩应对,江慈先落落大方回视他:"你好,我是新进局的法医,江慈。"
对方目光清正,没有诧异:"幸会。我是检察院的韩江。"
公检法之间的关系犹如抗日时期的两党,相互倚靠又相互防备,是一座钟里紧绞的齿轮。
江慈打量了下这位日后可能常见的同僚。韩江正值盛年,身量挺拔,容颜玉雕,气质端方。"以后还请多关照。"
走廊上忽然响起一阵急急的脚步声,来人的步伐匆忙却稳健。韩江掩上的门又被推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听说新人已经到了,来赶这头道汤。"
这说法新鲜风趣。江慈看见来人穿着白大褂,有些疑心是否就是自己未来的同事。刚要开口,对方却又径自搭下了话:"韩江你倒是比我还早。看来我来的不巧,已经叫你占了先手。"
韩江却是好脾气一笑:"又不是行军打仗,哪来的先手、后手。"
先声夺人,语带玩笑,如果是别人说来总叫人觉得轻浮。只是来人眉目清隽,声音磁性,即使身上的白大褂披得没正行也有一股风流情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