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鸡鸣声一起,楼西青便习惯性地从床上坐起身,迷迷蒙蒙地准备下床拿了朝服穿上,好赶着去上早朝。
但手都伸了一半,楼西青的脑子才逐渐清醒了起来,昨夜欢爱的记忆一股脑地全涌进了脑子里,他吓得脸色慌乱,忙爬到床上,缩回了被子里头去。
今今日他还是不去早朝了罢
“今日是休沐之日,你忘了?”瞧见楼西青之前动作的庆王穿着一身玄色锦衣掀开珠帘进来,他俯下身,手臂撑在枕头两侧,亲了亲老鹌鹑露在外头的发丝,玩味地打趣道“阿青是害羞了不成?亦或床下无情,不想见本王?”
老鹌鹑抖了抖,扒拉下被子的一角,羞赧地恼道“才才没有!”
听了楼西青有些沙哑地嗓音,庆王皱眉说道“昨夜喝了些酒,便有些没轻没重的,你可有哪里不适?”
楼西青瞪了庆王一眼,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本官才没有那么娇弱,更更何况本官又不是下位者”
“恩?”庆王盯着老鹌鹑别扭的样子,似笑非笑。
老鹌鹑又是一抖,眼珠子四处乱转了起来,就是不看着庆王,口不对心地说道“本官我我也就嗓子有些疼,额,腰也有些酸罢了就,就这些了!并不是我,本官体弱!!”
“这才听话。”庆王顺了顺老鹌鹑脑袋上翘起的头发,笑得恶劣。
“我本官要回去!”楼西青推开庆王,掀了被子拿衣服套上,就匆匆忙忙地欲要跑出去。
庆王顺着楼西青推他的力道往后倚靠在床头,看着老鹌鹑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懒洋洋地笑道“楼大人这是要回去哪儿啊?嗯?”
老鹌鹑往外跑的身影一僵。
“过来。”庆王笑意盈盈地说道,话语里带上了不容拒绝的语气。
老鹌鹑又是一抖,手脚无措地转过身,低着头慢慢地磨蹭过去。
庆王伸出手搂过一脸委屈的老鹌鹑,嫌弃地拽了拽那下巴上一撮杂乱的胡子,想到昨夜亲吻时跟吻了头发丝一样的感觉让庆王顿时黑了脸“把胡子刮掉!”
老鹌鹑双眼一瞪,手捂着下巴戒备地看向庆王“本官为何要听你的?!”
“为何?”庆王挑了挑眉,扯着老鹌鹑的胡子似笑非笑道“本王是王爷,楼大人你说该不该听呢?”
楼西青睁大眼瞪着庆王,愤愤不平地说道“王爷你你以权谋私!”
“本王便是谋私了那又如何?”庆王嘴角勾勒出邪邪的笑容,从床边的暗格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笑容满面地靠近了老鹌鹑。
“你你别过来!”楼西青吓得退后了几步,捂着胡子在角落里缩成了一团,神色悲愤“你再过来,我我就不理你了!”
“这样啊,”庆王停下了脚步,看到楼西青眼里的喜色之时,又渐渐走了过来,挥舞着匕首笑道“可本王就是欢喜楼大人不理会本王的模样呢!”
“别你别过来呜呜”老鹌鹑望着越来越近的匕首刀刃上闪过的冷芒,眼眶一热,害怕地哭咽出声“呜哇~流氓,坏坏蛋盗匪呜采采花贼呜呜我的胡子”
“陛下,燕江门战乱尚未平息,还有一些猖狂的盗匪趁势作乱,安远将军勇猛无双,足智多谋,且驻守燕江门多年,微臣恳请陛下让安远将军回燕江门剿匪!”
声声话语义正言辞,铿锵有力,要不知的还真以为是个忧心匪徒成患,刚毅正直的谏官。
龙椅上的那位望着跪在底下的老鹌鹑,关心地问道“哎呀,楼卿这是怎么了?怎感觉年轻了许多?”
“陛下!”楼西青直起身,脸色严肃端正地说道“陛下,微臣不过是受恶人胁迫残害罢了,国事当前,陛下无需在意微臣。微臣只恳请陛下派遣安远将军前往燕江门剿匪,给战乱的百姓一个安宁啊!陛下!”
“楼卿啊,”上面这位揉着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剿匪之事还无需庆王前去劳师动众的。不过楼卿,朕平日怎看不出你这般为国为民呢?”
楼西青心头一颤,面上却板着脸,腰板挺直,锲而不舍地说道“陛下过誉,微臣不敢当。只是剿匪之事”
正在这时,守在御书房外头的太监进来,行完礼,低头道了声“陛下,庆王爷求见!”
老鹌鹑耳朵一抖,听到龙椅上那位欣喜地说道“快去将庆王请进来。”
“是,陛下。”太监踩着小碎步后退,出了门。
“楼卿还是起来说罢。”那位招招手,示意楼西青。
楼西青提起衣摆站起来,抬高声音说道“谢陛下。陛下,微臣还有要事,便不多打扰陛下了,微臣先行告退!”
“楼大人也在啊~”楼西青刚转身,就看到一身暗银蟒袍的庆王笑着走来,看向楼西青的眼里掠过一丝玩味的笑意,他走到老鹌鹑的身旁,手指碰了碰老鹌鹑垂下的手,才掀开衣摆单膝跪在地上,行礼“臣见过陛下。”
“庆王无需多礼。”那位抬手示意庆王,温和了眉眼,笑说道“方才楼卿向朕推荐派遣庆王前去燕江门剿匪,庆王如何看?”
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