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的公子过了两天才醒,事情开始完全按照叶寒的设想。
那位公子艺名清月,萧渝和他说明了想法后,被婉拒了。
很多人都以为清月是因为被萧渝强迫而不愿委身于她,萧渝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那一晚十分地惨烈。
但毕竟是她破了人家的身子,又把他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怀着负责的心和愧疚感,萧渝还是不放弃地照顾着清月,每日端端水,喂喂饭,讲讲话,虽然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她自己在讲。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清月的身子养好了许多,可以下床走动了,看着萧渝日日为他做的,不禁心生悲凉。
待到萧渝拿着一只布绒玩具老虎进来的时候,清月终于觉得该说清楚了,这份温暖不是自己可以贪恋的,这半个月也足以让自己回忆一生了。
萧渝看着伏低做小了半个月,却越来越乐在其中,虽然清月不爱理自己,但是这两天已经有所松动了,还会对自己笑呢。
一看见清月正艰难地想坐到床边,萧渝忙走过去扶了他一把,待他坐下,便拿出布老虎邀功请赏。
“好看吗?”萧渝将布老虎放在清月的手里。
“好看。”清月揉了揉老虎的头,不舍地将它放在一边,这才蓄足勇气开口:“三小姐,您不用这样。”
这样的话这半个月来萧渝都听到了无数遍了。
“说好的,叫我阿渝的。”
“奴只是低贱的风尘之人,莫要玷污了您的名声,奴”说着违心的话,想要一把斩断这根情丝,可剩下的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不许你这么说!”萧渝拉过男人的手包在手心里,:“你以为都这么久了,我还查不到吗,我只是想听你跟我说。”
“若不是当年你娘鬼迷心窍,犯下那样无可挽回的大错,你今天又怎会受这样的苦,你仍是人人羡慕的大家公子。阿霜,你还记得我吗?”萧渝捏着手心纤细的手指,语气中满满都是心疼,“那年,你好像才六七岁,粉粉嫩嫩,像一个小团子,但是脸上脏兮兮的。你迷了路一个人在假山那边哭,还是我路过的时候带你走出去的。”
“你,你还记得?”清月,现在应该叫陆霜,满脸错愕,随后却更加忧伤,“谢谢你还记得。”
“我不只记得,我还收了那个小团子一个小花荷包,回去后被二姐嘲笑了很久,说我小小年纪魅力不小。”说着,萧渝从怀中掏出那只小花荷包,放进了陆霜的手中。
这是陆霜刚学针线时做的第一只荷包,针脚虽然有点歪斜,但是很扎实,小花简单而好看,想来小小年纪绣工就不错。
陆霜拿着小小地荷包,泪水刷刷而下。
萧渝将人轻轻地搂进怀里,下巴搁在人头顶,语气温柔至极:“对不起,没有早点认出你。”
那人只是无声地流眼泪,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的泪都补上。
“嫁给我吧,我不会再让你哭。”
“可是我进过”男人抽泣着还要反驳,却被萧渝截住了话头。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你只是靠你娴熟高超的琴技,靠自己的能力赚钱生活,并什么所谓的卑微。再说,你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我,元红也是为我落的,不嫁给我你还想嫁给谁。不然啊,你就是个负心汉,要了我萧家三小姐的清白,还不想负责了么。”
陆霜瞬间破涕为笑。
“嫁给我,嗯?”
“好。”陆霜收紧抱着女人的手臂,点头应允。
“八月初八,大姐看的良辰吉日。”萧渝轻轻在男人头顶落下一吻。
“好。”
“岳父和小弟我已经帮他们换了一个宽敞的院子,等你身子好了,就去接他们过来,好吗?”
“好,谢谢你。”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话中又带上了哭腔。
“嗯,下次不用谢,我们本是一体的。”
萧渝温香软玉在怀,还是担心男人未痊愈的身子,小心地将他托抱到了床上,待要起身,却发现男人满脸通红地搂着自己的脖子不放,接收到暗示的萧家三小姐除去外衣也躺上了床,将人搂在胸口,终于在自己床上睡了第一次好觉。
人逢喜事精神爽,整个萧府,上上下下都喜气盈盈的,忙碌地筹备着三小姐的婚事。
陆霜又修养了半个月,总算是把身体养回来了,还比从前圆润了不少,皆归功于萧渝孜孜不倦地着补。
陆霜的父亲和小弟也已经接进了府里,虽然受了很多苦,但是两个人的精神都很好。一开始陆父怕麻烦,不肯搬进来,被萧渝以陆霜想念为由,硬是安置在了府里。虽然不说,三人团聚时的泪水还是说明了一切。至此,陆家父子三人就在萧府住了下来。
为了成亲之日,陆霜现在整日窝在房里缝制绣衣。先前萧渝怕他劳累,想要让天衣坊直接量了尺寸做两套喜服过来,但是陆霜怎么也不肯,一生只此一次,想要亲手做自己的喜服。萧渝拗不过他,只好哄着让他绣喜服的花纹,虽然遗憾不能做全套的,但是能够绣花样,陆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