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是阳春三月,夏亦终于从那蛇的壳子里钻了出来。
“记忆之类都没什么毛病,甚至蛇的时候都记得。”易长领着季文走到一栋隐蔽的小楼前,“就在这了。”季文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抬起脚又有些望而却步。总是不敢上前。
“对了,”易长本来准备离开,却又停下,有些犹豫地跟他说,“有些毛病恐怕恢复不了了。”这句话好似晴天霹雳,劈得季文心里一紧。
小楼不大,楼梯也很矮,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慌慌张张地一把掀开了蓝色的布帘子,终于看到了床上的人。
夏亦瘦了许多,脸色苍白。看起来像是一种因病而消减的模样。他抬起头对季文微笑,因为瘦,脸上的棱角越发分明而显得严厉而不好亲近了。季文自然是不怕的,他走过去,试探一般摸了摸夏亦的脸颊——温热的,光滑的,带着人类的气息。突然就有那么几滴滚烫的水珠掉在了被子上,晕出一片深色的印渍。夏亦不动声色地把人抱在怀里,哄孩子一样轻轻拍他的背。季文心里十二分的委屈都化成眼泪流出来,只不过是相守一件事,怎么就这么难。
“文哥,文哥?”夏亦等他发泄得差不多了才开口哄,怕人哭红了眼睛不舒服。“嗯”季文有些不好意思地靠在夏亦怀里,偷偷在他肩上抹眼泪。
两个人终于能停下来好好聊一聊。数年不见,夏亦愈发不会说话,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还是季文先开口问他:“身体怎么样了?”说着,眼里又含上了泪,仿佛随时要哭出来一般。
“文哥都做过丞相了,怎么还成了泪包?”夏亦有些心疼,嘴上虽调侃着,却凑过去把泪都吻尽了。这才掀开被子给他看。
夏亦瘦了许多,以往那些坚实的线条都没有了,瘦的能看见骨头。深浅不一的赤红鳞片从左脚踝那里起,好似道火焰一样绕在腿上,没入亵裤,又从背上伸出来在肩膀盘旋,最后在胸前留下个狰狞的印记。倒是很好看。赤红的颜色衬着苍白的肌肤,有一种妖艳的美。季文瞧着,居然有些脸红了。
“除了这鳞片,还有一点。”夏亦说着,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咬咬牙,红着脸凑到季文耳边去:“那两根东西。嗯收不回去了。”季文傻愣愣地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蓦然红了脸。两个人相顾无言了半天,才别开眼,心里尽是羞窘意。
既然化成了人形,自然不好再在寨子里呆下去。当晚夏亦与易长促膝长谈了一夜,商量了许多事情。季文倦极便睡了,也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第二天一早,易长就赶着马车送他们离开了。
一路上不是不尴尬的,两人心意相通是真的,可隔开的年岁时光也不是假的。
快船不过三五天就到了江南,两人便在这儿买了宅子婢女定居。夏亦身体好得很快,下船时武艺已经捡起了七八成,只是看起来还有些瘦弱。季文便总是买些补气血的药材熬汤水,补得夏亦在秋天直冒火气。这一日实在受不住了,拦着季文准备好好商量一番。
“文哥,这些真的不必再做了。”夏亦肤色还没晒回来,嘴唇却因为气血旺盛艳得很,看起来不像人,倒像个喝血吃肉的妖精。季文看他几眼,摇摇头:“太瘦了,不成。”夏亦无奈得紧:“我都大好了,而且哥哥也知道,我从小就不容易胖的。”季文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
得了,说不通就做吧。夏亦夺了季文手里的药材翻捡了下:“当归、人参、鹿茸、仙茅哥哥这是觉得我不行了?”季文哪里听过军营里那些痞子们的荤话,脸红得不行,挣扎着要跑。却被夏亦一拐两拐抱到了床上。
江南盛产绸缎,床上铺的便是今年流行的“四季如意”的花样。大红的底色上绣着繁复的花纹,配这白皙斯文的人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季文自上了床心里就忍不住活泛三分,却又因为自小的矜持礼法很是不好意思。夏亦便不管那么多了,他日日被那些个补肾壮阳的东西折腾着,再不发出了怕是要憋死了。于是二话不说扒了亲亲文哥的衣服,凑过去吻他。季文被亲得七荤八素,很快便软了身子随他胡闹。扒开的领子口露出一段白皙修长的脖颈,再往下,就该是那两颗粉嫩的乳头和平坦的胸膛。
季文脸有些红,顺从地抬起肩膀褪掉了衣服。大抵是做蛇太久了,有些事一时反应不过来。夏亦动作有些动物本能一般的急促和粗暴。他草草地把季文身上最后一层绸衫扯掉,低头把那地方含了进去。
“夏夏!”季文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那地方被舔舐的快感太过强烈。牙齿咬住小巧的花蒂,湿软的舌头在穴口打划,弄得里面瘙痒起来。
季文有些难堪地想合上腿,却被夏亦用手压住了。随即被摆成了双腿敞开的姿势,把那贪吃的肉穴和勃起的玉茎都显露出来。季文怎地也不好意思去推开身上这人的,只好拿手臂遮住脸上的红晕,颤抖着迎接未知的下一个动作。
夏亦含着花穴吸吮,从外到内一点点舔进去,搜刮里面的淫水。“唔”季文眼眶开始发红,要被快感刺激得哭出来,“夏夏轻些啊!”他觉得那舌尖向上顶在了一个要命的地方,而且还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