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夏亦刚从外边查账回来便去寻他家文哥。两人再相聚之后便跟连体婴一般,整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只是季文的三分惰性又被惯出来,早晨必然是要到了辰时才肯起身,是故那些个生意上的事儿都成了夏亦管。好在大将军当年打仗的时候手底下也养了几支商队,对管钱有几把刷子,算起账来也不至于手忙脚乱。他用惯了军队那一套,每天花上两个时辰看看账本就成,日子过得居然也是清闲。
“文哥?”夏亦敲敲门进去,季文果然还睡得香甜,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因为热,脸颊红扑扑的,看着叫人想咬一口。夏亦褪了外袍,自己钻进被子里去。在被窝里暖了暖手去抱他,丝棉掩盖着的肌肤光滑绵软,很容易挑起欲火来。不一会儿,那手便不老实地游移起来,从纤细的腰肢向上,捏住胸前敏感的乳头把玩,又低头去含另一个,把那小肉粒吮得啧啧作响。
“嗯”季文半睡半醒中嘤咛一声,觉得胸前那东西被吃进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一低头便发觉这人正趴在自己胸口上。“夏夏,疼”季文嘴上虽然有些推拒,身体却诚实得紧,手脚并用地缠上去,主动挺起胸来,好让他家夏夏吃得更方便些。夏亦听了这话便停下来,手探下去摸那桃源。不一会儿就低低笑起来:“文哥底下湿得好厉害。”他一双冷眼里含上笑意,仿佛春暖花开了一般好看,“到底是疼还是舒服?”季文被他一笑哄得发痴,不自觉地凑过去看,简直如羊入虎口一般。很快,唇就被含住了。两人亲得难舍难分,四瓣唇黏在一起,舌头互相纠缠,口中每一寸都被舔舐过。
“文哥底下都发洪水了。”夏亦一边说着,一边去寻了花蒂揉搓。季文一被碰那地方就软了腰,话都说不明白,只知道求饶:“夏夏,那儿不行”“怎么不行?”夏亦手上动作不停,插了两根手指进那肉缝抠挖,上下一起玩弄这身子,把人欺负得连连喘息,几乎要哭出来,“文哥明明喜欢得紧,底下咬着我不放呢。”几句话把人弄得脸红,再不好意思抬头瞧他。看到这人这般不经逗,夏亦更是变本加厉:“文哥的乳尖愈发红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出奶。”
“不会有奶的”季文真是快哭出来了,也他家夏夏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无赖模样的,什么话都说的出口,可偏偏他听着居然还兴奋起来了,真是羞死了。夏亦在手指上沾满了花穴流的水儿向后探,柔软紧致的穴口很容易就把微凉的手指吃了进去。季文窝在夏亦怀里撒娇发痴,很快就放松了身子叫他进去。两个人正是情浓时候,忽然有个丫鬟隔着门喊了一嗓子:“老爷,有人找。”这一下可让两人发蒙,夏亦苦着脸穿上衣服,喝了一壶凉菜才勉强压下了火气。季文看着好笑,给人系上腰带又亲了一口才放人走,自己又睡下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肚饿,季文用过餐食又画了两幅画,闲来无事还去花园喂了喂鱼。可直到天都黑了夏亦也没有回来。季文终于有些心忧,问侍女人去哪里了。小丫鬟刚买进来,不大识字,比比划划说是张老板,却不知道是张老板还是章老板,只好都送了帖子去问。而夏亦此刻却在城外。那位章老板约他去百福楼吃茶,谈谈生意上的事情。
两人没带侍从,在包间打了好一会儿太极,达成了初步合作的意向。可偏偏这时候,边上的包间木屑飞溅,轰的一声炸开来,里面一个老人正和个黑影打斗,那黑影动作又快又狠,招招都是要置人于死地的架势。
但那老人家毕竟功力深厚,又有经验,不过数十招就把人擒住扣在手里。可那黑影居然尤不死心,拧断了自己胳膊又冲上去。老人离他太近,黑影的手眼看就要插进胸膛挖出老人心脏来了。可赴死的眼含悲悯,杀人的却悲痛又疯狂。
章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吓了一跳,正要大喊就被夏亦抓着胳膊甩到一边,刚好砸到小二身上,慌慌张张地被拽下楼了。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夏亦甩出一个杯盖挡在老人胸膛前,趁着那一霎的时间冲上去打晕了那黑影。他顺手把这小东西揽住,低头一看才发觉,原来是个眉清目秀的孩子。
“今年四岁了,是你师弟和徐家人的。”老人坐下了,自己倒了杯茶压惊,“就是阿亦你那婢女。”老人好似有点无奈:“倒是没想到还能遇见,不认我了?”夏亦声音低低的,有些无措和羞愧:“师父。”
“倒是以为你不认我这个老头子了。”师父站起来,自己捶捶腿,“有点事儿。抱着他,跟我来。”夏亦亦步亦趋地跟着下了楼,扔了一锭银子给掌柜的。两个人越走越远,一直出了城。不知为何,那孩子睡得很死,到了地方也没醒。师父指挥着夏亦把孩子放在床上,这才出门与夏亦说话。他们正呆在城外一座庄园里。夏亦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这庄园居然是门派的产业。
两人坐在外边的亭子里,终于能好好说说话。师父牛饮了三杯茶,这才抬头看这个大弟子:“不回去了?”夏亦微微点了点头,却不敢抬头去瞧。“挺好的,”师父又喝了一口茶,“这么多年去哪了?”略微犹豫了下,夏亦把这些年的经历和盘托出。“这可真是”老人家嘴唇翕动了半晌,伸出手摸了摸夏亦的头,“你倒是话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