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山此人在市也算是个人物,喜欢他的同他推酒置腹把酒言欢,恼怒他的只怕要在心中暗骂几回这老狐狸。此人生得一副好皮囊,185的个子还有长着一张极具男人味儿的脸,迷得那些个名媛小姐就想同他春风一度。
按说此人情场得意商场恐怕要失意,奈何他段数实在是高,早年靠着倒卖钢材硬是发了一把大财,又圆滑为人在黑白两道皆有狐朋狗友帮衬,日子越过越风生水起,成了市数一数二的钢材供应商。
市山城钢业会客厅
“俗话说的好,盈尺之辉当报以万火灯明,我虽没上过大学但总接受了九年义务制教育,这些年赚得多了就想回馈回馈社会,所以就给那大捐了笔款子。”说话的人穿着一件深灰色西装,内搭一件鹅黄色衬衫,本该严谨的穿着他却偏偏将领口解个大开,一双微微下垂的眼角透露些商人惯有的奸诈。
“呵,”有人不屑的嗤笑一声,“我还真不知道杨老板原来是个慈善家,你捐的那笔款子怕是够重整两个大了。”
“到底是后生可畏,现在的年轻人眼里早就不把我们这些老家伙放在眼里了。”
那穿灰西装的人笑笑,脸上挂着些状若诚恳的笑意,“刘总你这叫说的什么话,我可是一直很尊敬你们啊”,他的指尖在桌面上随意敲了敲,又说,“这次大重整,找上我杨成山不过是看在我年纪轻好商量罢了,哪像刘总赵总你们老谋深算,不好商予啊。”
这话说得便有些嘲笑两人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意味在里头,但又让人抓不到什么把柄。也是得了这么大个便宜,饶是他杨成山也该乐开了花,哪能让这两个老东西毁了自己的好心情,这笔买卖看似大亏实则大赚,大重整那是省里的大工程,做好这一票等于和省里打好了关系,以后便有数不清的工程可以接下赚个盆满钵盈。
肥肉鲜美,豺狼也多,但像他杨成山这样敢花钱会花钱的,那也是少数。大局已定,刘、赵二人不过来嘴上出口恶气,还真干不出什么大事。
会议不欢而散可想而知,但表面功夫是要做到家的,送走刘、赵二人后,杨成山难得好心情地给徐谨去了个电话。
“哟,杨老板,今天心情不错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带些少年人惯有的桀骜。
“怎么心情好才给你打电话?”
“嘿,你可别和我卖关子,我早听说了,大的项目被你拿下了。那刘老头上都气得门找你去了。怎么拿了笔大单子不和兄弟我喝两杯?”
杨成山手中转着支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钢笔,笑骂道,“你这小子想我请客就直说,?今晚八点?东奇见,我请。”
这通电话打了近一个多小时,徐谨家里混部队的,他老子在军区也是个人物,杨成山在徐谨这总能得些靠谱的消息,两人先是谈论些生意上的事,然后难免扯上些男人都爱的桃色话题。这二人皆是男女通吃的不要脸的主,谈话间句句投机。
市的夜晚有它独特的风格,古朴的民国建筑、精致华丽的霓虹灯以及摩登大厦都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带点华灯初上的小奢靡。
?晚上八点?正是市最热闹的时候,同时也是东奇这家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舞池里随着音乐摇摆的男女纵情释放一天的压力,乐队主唱沙哑的嘶吼更炒热了周遭气氛。
杨成山找到徐谨时,那小子正抱着个辣妞嘴对嘴啃得火热,一副八百年没开过荤的样子。“瞧你这出息,”杨成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一脸促狭,“怎么又让你爸关了禁闭?”
“哟,杨哥。”
那和辣妞激吻的小子抬起头来,端端正正一张正直脸,还带点小优雅,偏又爱干些下流事。只见他不舍地拍了拍那妞的屁股,放人走开还不忘塞张名片。
“哎,杨哥。一言难尽啊,不知道哪个嘴碎的在我爸那叨叨了几句我的作风问题,说什么我在外面搞大了别人的肚子。搞得老爷子大发雷霆,就差打断我一条腿去。你说我能吗,我哪次不是做好工作,那个娘们肚里的种要是我的我和她姓。”
这小子嘴碎的很,骂骂咧咧哪有半点贵公子的形象可言。可杨成山偏爱和他往来,只因这家伙单纯的很,大脑只怕长在了胯下。
两人酒过半巡,那劲头便上来了,就想着找个伴发泄一下。徐谨一拍脑袋,揉了揉他那一头杂毛,露出个荡漾的笑容来,“杨哥,刚才和我说这新来了个调酒师,那模样水灵得很,还是个大学生。嘿嘿嘿,我们去看看。”
杨成山也是个会玩的,这一听就知道这小子给自己拉皮条来了,笑骂着应了,二人便拉拉扯扯向那吧台走去。
眼尖得很,老远便看到杨、徐二人。他理了理自己一头潮流的黄毛,便向二人露了个甜美的笑容。徐谨就爱看他这副小媳妇样,笑得越发起来,“宝贝,有阵子没见了,想我没。”
“哪能不想啊,你都不来看人家。”
“嘿嘿嘿,我的错我的错。”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调起情来。
“听说你们这新来了个调酒师,由你教他怎么调酒?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