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尚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戏子,直到他的身影隐入书房才将将收了回来,脸上的表情有欢喜有愣怔;见我看他便讪讪地站起身,有些微微的窘迫和不好意思,端正地戴上那顶颇为滑稽的帽子,随口聊了几句就对我行礼告别。
我便拿起自己的拐杖,蹒跚着送他出门。
其实路尚德也不失为一个绅士,至少他在追求淑女和戏子时都是堂堂正正的,并没有使些卑劣的手段来逼迫他们,这点在那些成日作威作福的洋人里显得尤其可贵;他也的确比我要好上许多,虽然有些愚钝,混血的面容却十分俊秀,唯一输给我的大概只是身份和运道罢。
送走这位绅士,我站在玄关处犹豫许久,还是进了书房。
戏子正躺在书桌边用来休息的小榻上,若有所思地把玩着那根金贵古老的拐杖,衣衫早就随着他身体的翻动滑落下来,露出半边肩膀和白皙的胸膛;他的唇角还沾着方才年糕上的酱汁,勾在那两瓣嫣红上别有一番风情。
我在他身边坐下,从他手里拿过那根奢侈的拐杖,在地上捣弄了两下。这制拐杖的木材许是极为名贵,看似沉重却十分轻盈,若不是外表过于光鲜花哨,倒也是个不错的好物。
“很是合称。”戏子赞赏着看我,从榻上抬起身,任那松开的衣衫尽数散落下来。
望着拐杖上的宝石沉思良久,我皱皱眉,随手把它丢到脚下。“哎”戏子颇为不满地把它拾起来,拭去上面的灰尘道,“多漂亮的东西,你不稀罕,我倒喜欢得紧哪!”
“明儿个还回去。”我打着哈欠,淡淡道,“我若要了这东西,便不能要你;要了你便决计不能要它。你说罢,我是要它还是要你?”
戏子清眉一挑,将怀里的拐杖抱得更紧了些,偏过头略有埋怨地小声道:“你就没要过我!”
我执着自己的拐杖在书桌前坐下,随手翻开一本画刊,漫不经心道:“没要过?只不过是没去在里面而已。”这话一出,身后倏然静了下来。我觉得奇怪,停一会儿回头,望见戏子那张秀丽的脸红红的,双手抓着自己衣裳的下摆,竟像是被陌生男子调笑过的良家妇人一般。
这戏子,竟也知道害羞二字如何写?
我只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画刊。一页页翻过那些轻薄的纸张,上面的宣传画无非是些哀国哀民的题材;我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便将它放下,起身到书架旁寻些科学的理论来读。
指尖滑过标记着俄文的书列时,耳旁又软软地流过酥媚入骨的低吟。我拿着书册的手蓦然一紧,抓皱了它的封皮。——他果然不知道害羞二字如何写。
我转身的时候他正背对着我,衣衫虽然还楚楚地挂在身上,可手下的动作却是一看便知的。我走过去压在他身上,伸手除了他凌乱的下衫,拂开他面颊上的发道:“你想要罢?”他仰头看我,用几不可闻的细小声音道:“想”
我轻笑一声,拾起那根被他遗落在身边的拐杖:
“那便自己来罢。”
“不行,学程,好好深唔”戏子的眼眶有了湿意,在我身下哀哀地扭动,脖颈上溢出的热汗顺着锁骨缓缓流淌,衬着一对艳色乳头分外晶莹。我舔去他嘴角残存的酱汁,感受到那甜咸交错的滋味融化在嘴里,低下头吻上他等待着采撷的红芽,在他的惊呼中将手中的拐杖更深地探入他的体内。
不会自己来,我勉强帮他一下也无伤大雅。“深?”我握上他正慨然流泪的前端,将拐杖抽了出来,“你不是很受用么。”
我端详着拐杖,看到它除了原本黑沉的光泽外,就是一层薄而淫靡的液体,并没有什么脏污。“这么干净,莫非你天天都有清洗么?”我俯身在他耳边问着,两根手指探进他的股缝,在那湿热的软肉之间徜徉,却没有一点想要自己融入它的念头。
戏子躺在我身下,已经全然失了气力,只知道一边喘息,一边用湿漉漉的乞怜目光看我。
我注视着他裸露在外的男物,试着用手指按揉了一下它软腻的柱身。这地方同他的身子一样光洁漂亮,肉红的颜色宛若处子,丝毫看不出之前与众多贵妇人有染的迹象。
想到这里曾经进出过冰冷的尸体,我突然感到一阵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也没了与他温存的情绪,起身就扔掉手中残存着他余温的拐杖,打开窗缓慢悠长地做着深呼吸,许久才坐了回去。
“我疲了。”我支使他从床上起来,冷声道,“出去让阿五给我送杯茶来,我要午睡一会;下午若是有报馆的人来拜访,就把我昨日搁在藤柜上的文稿给他们,不必叫我。”
戏子幽幽地坐起来。他的后穴刚被粗大之物蹂躏过,并不能合拢得紧密,淡红的褶皱中拉开几道平整的缝隙,在我眼下极富生命力的翕合,愈发冲撞着我如麻的思绪。
这景象实在荒谬极了,也实在诡丽极了。
他虚弱地看我,然后伸手掠开我的衣摆,凑上来就想以口舌相就。我心中莫名地有些微涩,拦住他道:“不必。”
“不难受么?”他迷惑道。
我摆手,催促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