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不好了!”一个下人从外面慌慌张张得跑进来,喘了两口气就大声地嚷嚷起来。“吵什么啊,怎么不好了?”商璞玉从屋里出来,他身后跟着梁逸青和絮儿。那下人咽了口口水说:“咱们家闯进来一群穿着奇奇怪怪衣服的人,每个人腰间还都挂着一把弯刀。我们说这是将军府,不能随便乱闯,为首的人就说他是这个家主人带回来的,他以后也是这家的主人,凭什么不能进。”
商璞玉听完皱起了眉头,什么人敢这么自称?“我去看看。”胆敢在将军府耀武扬威,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梁逸青和絮儿面面相觑后,絮儿抓住梁逸青的衣袖,害怕的看着他,“该不会是什么恶人吧?王郡一人过去,要是出事了怎么办?”梁逸青敛眸蹙眉想了想,反手抓住絮儿的手,“走,咱们一起去。”絮儿虽然有些害怕,但只要跟着商璞玉和梁逸青,他还是能壮出一些胆量的。
商璞玉走到正厅,看到一屋子奇装异服的人,果然如那个下人所说,腰间都配有弯刀,屋子中央站了一个人,本来正看着装潢,听到脚步声看去,就见到了商璞玉。看到来人,商璞玉先是吓了一跳,那个人肚腹挺得很高,看样子得有六七个月的身孕了,而他的眼珠颜色竟然是一个深蓝一个浅蓝,像是妖物一般。
“你是商璞玉?”来人打量了一番后,才开口问。商璞玉也上上下下的看了看他,“正是。你是谁?知道这是哪吗?敢擅闯将军府,不怕被问罪吗?”商璞玉就算因为自己不会生孩子而自卑,可他与生俱来的帝王家气场,在面对这么一群不知所谓的人时,还是能起到几分震慑作用。
那人一笑,显得很是妖艳,“策弘说,让我先进来,他进宫跟我兄长找你们的皇帝谈论我们的婚事。策弘说了,让我进来之后就找商璞玉,他会安顿好我。”商璞玉的眉头紧锁,他看了看面前之人的肚子,突然什么都明白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谭策弘的?”商璞玉气的浑身都在发抖,他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但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不然呢?”那人依旧妖艳的笑着,看到从后面又出来两个人,他道:“我叫柏常净,是策弘的妻子。”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才是他的妻子!”商璞玉气急败坏,要不是被紧随而来的梁逸青和絮儿拉着胳膊,这会儿都冲上去要把这个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给撵出去了。柏常净也不恼,就静静看着商璞玉暴跳如雷,就跟看耍猴似的,脸上的艳笑更妖冶了。
“王郡,你先别急着生气啊,咱们问问清楚再发火不迟啊。”梁逸青看了看柏常净,他觉得这个人不是好惹的,他看着周围腰间戴着弯刀的人,怕商璞玉会出事。“对对王郡,咱们不要生气。”絮儿也跟着安抚着商璞玉,看了看柏常净,收回了眼神。
商璞玉喘了喘气,看向柏常净问道:“你是谁?从哪来的?”柏常净拨了拨头发,似乎是站累了,走过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摸了摸肚子说道:“不是已经告诉你了,我叫柏常净吗?”商璞玉觉得跟他说话真费劲,“我问你从哪来的?你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你根本就没听过人话?”
闻言柏常净有些不太高兴,他微微蹙了眉,很不友好地说道:“我想你应该没跟人说过话吧?所以才会认为别人都听不懂你的人话。”这话已经很有侮辱性了,商璞玉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尤其跟谭策弘成婚这两年被宠的更加眼高于顶,被这么对待他什么好修养都没了。
商璞玉冷着脸,看了看周围几个人,走到柏常净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我是本朝王郡,按照我朝律法,言语侮辱皇室人员,要被割掉舌头。”柏常净闻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下看了看商璞玉,冷笑道:“策弘还说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我看啊,他被你骗的太惨了,还是我比较好。策弘都说了,我是他遇到的最温柔的人。”
商璞玉眯了眯眼,“哦对了,说了半天的话我还没对你深表谢意。在我夫君寂寞的时候,你能把身体给他供他消遣。来人,给他拿些银子来,打发他走。”商璞玉刚说完,柏常净身后的人拔出了弯刀。商璞玉垂眸看了一眼,依旧泰山崩于眼前岿然不动。
柏常净看着他好似一点儿都不怕的样子,侧身从一旁的人手里抽出弯刀,架在了商璞玉的脖颈间,“你不怕?”商璞玉这次一眼都没瞥,他冷冷说道:“你杀了我,不但你要死,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死,今天跟你进来的这群人要死,还有他们的家眷亲属都要死。”
“你在威胁我?”柏常净也生气了,他也是从小被娇宠大的,从未有人敢威胁他,就算有也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商璞玉冷笑,“我只是告诉你实情,并不是威胁你。”敢杀他,他的皇兄能让今天屋子里所有的人给他陪葬。
柏常净还就不信了,他拿着弯刀缓缓靠近商璞玉白皙的脖颈,絮儿在旁边吓得大气不敢出,梁逸青上前一步轻唤:“王郡”商璞玉看他一眼,梁逸青又看向柏常净,也没思虑就上前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恳求:“你把刀放下,我们无意伤人,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跟我们的夫君是什么关系,仅此而已。”柏常净的刀刃已经快要划伤商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