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后半夜无事发生,白谨第二天一早简单收拾一下便离开了医院。他急需一张柔软的大床然后好好睡一觉。
白谨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当他睁眼已是下午。厚厚的遮光窗帘被拉开,白谨忽然想起今晚有约。
只一套衣服便可让人的周身气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白谨在衣柜里挑挑选选,最终拿了件款式简洁的休闲衬衫。白大褂一脱,白谨周身那种冷冰冰的气质也去了不少。稍作收拾之后,他开了车往今晚的目的地。
目的地是本市一家挺有名的吧,白谨本人也就处于了解认识但还未踏足的水平。因此三楼上那些玄机与奥秘他自然是没机会知晓的。
这档子事若是离了今晚发起邀约的人,白谨也根本不会主动了解。说起这位邀约的人,还得从白谨与他一场巧合般的相遇说起。
前段时间,市内一家公司组织员工来体检。白谨负责外科检查,正巧那人解衣服的时候,他瞥到了一点不该看的东西。
那人身上有痕迹,几道浅淡的鞭痕在还算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扎眼。浅淡的红昭示着这些痕迹在身子上停留的时间并不算久。白谨皱了皱眉,一些不好的猜想在他脑中成了形。
对方多半也是个聪明人,见白谨盯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看倒是不羞也不恼。他大喇喇地从床上起来,慢条斯理地开始扣扣子。
“医生,这痕迹怎么护理才能不留疤?”那人问道。
白谨扯了扯罩着半张脸的口罩,带着点试探性的语气反问道:“你经常会留这样的痕迹?”这问题的意图太明显了,就差直白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挨打了。
对方咧嘴笑了笑,用只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回了话:“是,我很喜欢。”
白谨了然。合着是遇到了圈里人。
那人颇有点自来熟的意味,或许是参透白谨脸上那点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套上外套,往白谨头边凑:“同道中人?”
白谨拿着体检单,轻车熟路地在纸上勾画。真实的答案在他嘴边打转,可他有些说不出口。,
一来是自己没什么实打实的经验,二来是惹上了什么人他也不太好解决。
“我有主,你放心。”
“交个朋友而已,别多心。”后头检查的人排了不少,下一个颇有些等不及的意思。白谨握着笔的手微微有些出汗,终于,他还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那人挺开心地朝他肩上一拍,在转身的片刻往他白大褂的兜里塞了张名片。
“白医生,改天有空约。”
二人就这样顺理成章地交换了联系方式,还顺带加上了微信。那人叫时措,也确确实实是个有主的圈里人。当晚两个人聊了很久,白谨了解了对方的情感经历,为时措堪称离奇的相恋过程连连惊叹的同时,竟也是横生除了一点遗憾。
理论终究还是抵不上实践。细数他自发现自己的属性来,除了依靠些影像资料来纾解自己的欲望,竟没有一次亲身实践的经历。
其中的原因,只白谨自己知道。
他有些洁癖,很多时候不是他不愿,而是他看不上。说白了也就是,他嫌脏。
时措也是个热心肠,向白谨科普了之后,表示可以作白谨的引荐人,让他成为的特殊会员。
这也就是今晚约的原因了。
路上的车辆有些多,白谨开开停停最终还是被堵在了高架上。耳边是嘈杂的鸣笛声,眼睛前头是红红黄黄的车灯。
不知怎地,他突然想到了昨晚那个半夜来处理伤口的男人。
或许对方压根就不是什么圈里人,只是带着人来处理伤口罢了。除了那句略带命令式语气的话,白谨找不出其他有力的证据。
前段时间巧合遇到一个也就算了,哪来那么多的圈里人给他遇见呢。
拥挤的车道让人觉得心烦,他身后两辆轿车因为一些轻微的碰擦开始了骂战。什么难听的词都往外蹦,他皱皱眉关掉了车窗。
可无论如何,他当晚还是做了那样的梦。如果对方不是圈里人,那他是在对着一个相见不过半小时的陌生人意淫,幻想对方拿起威严的鞭子,幻想他自己温顺地跪在对方的脚下真是肮脏又下贱白谨因自己荒唐的念头悄悄红了脸。车里头真闷,他到底还是打开了车窗。
可那个男人的那双皮鞋真的很亮很干净。
混乱的脑海里只那男人鞋尖的残影发着点清明的光。
白谨往前看了看路况,随即悄悄叹了口气。不知是因为路况,还是因为满脑子疯狂的念头。
欲念挥舞着爪子在作祟,那些乏味的影像资料仿佛突然活了起来。
干净的鞋尖真真想
忽然,前头的一辆车急停,白谨睁大了双眼,猛地踩下了刹车。
身子狠狠地撞回了座位上,他额前的碎发落了些下来,某些不该有的念头仿佛也一同被抖落了下来。他惊魂未定。
不行绝对不行。
路况依旧很不理想,白谨关上车窗,从一旁的纸巾盒里连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