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上）“看来你还缺dian系统xing的指导。”

    03

    白谨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

    那张斯文的面孔与记忆中男人的脸庞分毫不差，白谨张了张嘴最终没能吐出一个字。他的掌心不知何时已是一片黏腻，他的视线开始飘忽，时而看看端坐着的暴君，时而扫视一圈骚动的人群，但白谨始终未能望向。

    白谨缓慢地站起了身子，甚至略带些局促地拍了拍刚刚跪地的膝盖。他心若擂鼓，等待着降临在自己面前。

    秦讼并未直接走向白谨。相反，他俯下身子在卡座边的暗格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一条皮革制的项圈，设计简洁，没有多余的装饰。

    围观的众人不免有些诧异，这是打定了主意要收新人？

    这分秒走动的时间显然催生了白谨的焦虑，他无处安放的双手在身前不安地搓动着，连指尖也泛着点充血的红。

    终于，在他面前站定。白谨所有的动作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他深吸一口气，随即抬头，望向了。

    一盏吊灯恰巧悬在了秦讼的头顶，微黄的灯光尽情地泼洒下来。

    顶着一副与他的名字极符合的细边眼镜，最重要的是两片镜片上干干净净，一点灰尘也没沾到。

    白谨忽然笑了。

    理应如此。身边的一干人等皆成了陪衬，在白谨眼里，昏暗的三楼唯有一人是干净的。

    “会爬么？”终于发话了。

    白谨愣了三秒，随即茫然地摇了摇头。

    “啧。”男人好看的眉轻轻皱起，“看来你还缺点系统性的指导。”

    的语气平淡，可这冷淡的话语入了白谨的耳听起来却像极了批评。他耳朵尖开始发烫，一双眼睛又开始无助地朝四周晃。

    怎怎么办，我做错了吗？

    忽然，那男人朝他伸出了手，白谨飞速收回视线。只见，对方的掌心里卧着一条皮革的项圈，灯光下泛着点好看的光。

    这是给我的吗？

    白谨下意识地伸手，正在这时，摊开的手掌飞速翻了过去，白谨尚来不及反应，只听耳边传来不轻不重的一声“啪”。

    随即他的掌心传来一阵刺痛。红色的印记在白皙的掌心有些明显，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挨了打。

    耳边传来些模糊的私语声，白谨慌了，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微黄的灯光醺得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烫，他的手仍保持着挨打时的姿势，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没规矩。”下了最终的评语。,

    白谨局促到有些不知所措，私语声越来越大，像尖锐的刀子在他身上划上些细小的口子。他抬眼，望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再次举起了手。黑色的皮革项圈在白谨面前越升越高，白谨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抓，可掌心传来的刺痛却封锁住了他的动作。

    白谨下意识地仰头，追逐着对方的手。

    忽然，那动作停下了，男人托着项圈递向了他的唇边。

    周身的空气一下变得很焦灼，这动作的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了，可白谨终究还是犹豫了。

    含住它吗？

    男人的脸上依旧无悲无喜，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白谨的目光牢牢地锁定掌心内的那枚项圈。

    男人的手离他极近，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白谨觉得鼻尖忽然飘来一阵冷调的香水气，他忍不住悄悄嗅了一口。

    可正在这时，男人举着项圈的手忽然挪开了。

    ,

    不好！

    白谨猛地探头，张口衔住了那枚项圈。

    “啧反应还有些慢。”

    略有些刺鼻的皮革味终于将那冷调的香水气冲了个一干二净，白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咬住了那么东西。人群里有人拍了拍手，有人冲着他不怀好意地笑。

    “走吧小东西，希望你之后的表现可以让我满意。”

    语罢，迈开步子走了。白谨叼着项圈愣了片刻，随即快步跟上前。

    众人依旧自动为他们让开一条路。白谨微微低着头，一双眼睛四处闪躲。围观众人的视线若有实质，即使不抬头不对视，白谨也知道他们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意思。

    好奇，猜疑，戏谑，不屑这种来自陌生人的恶意让白谨难以消化。他的耳朵尖更红了，只得加快步伐跟上。

    “先生又要开始收新人了？”

    “暴君先生和先生的配合倒是很精彩。”

    众人议论纷纷，徐了抿唇笑了笑，却也不回话。一旁的时措将酒杯拍回桌上，他忿忿地瞪了徐了一眼，随即靠回沙发上头也不抬地开始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