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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谨的身子一晃,随即畏手畏脚地走了进去,他的手里还紧紧地拽着那个装有衬衫的袋子。
“先生我,这”白谨变得语无伦次,最终只看着秦讼,指了指手里的袋子。
秦讼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圈他手里的东西,一手揉揉姚启名的脑袋,一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你把衣服放那张桌子上就好。”
白谨闻言转身,拎着袋子的手狠狠地握紧。
现在他觉得半小时之前的自己真是蠢得要命,找好千百条理由来应付秦讼有可能的提问,可事实上人家正忙着和别的调情,压根没空打开他的袋子。
他将纸袋丢到了桌子上,里头装袖扣的盒子因此发出轻微的撞击声。白谨不再看那个袋子一眼,原路返回,站到了秦讼的面前。
“我不记得我给过你在这间屋子里站着的权利。”秦讼眉头稍皱,不满地瞥了白谨一眼。
白谨无甚特别的反应,他抿抿唇顺从地向秦讼道歉:“对不起先生,请您原谅。”语罢,他双膝一弯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膝盖触地发出闷闷的声响,跪坐在秦讼脚边的姚启名颇有些诧异地眨眨眼。
秦讼揉捏着他脑袋的手忽然用力,姚启名大骇,只顺从地低头在秦讼的膝盖上讨好地蹭蹭。
“主人。”他叫道。语气绵软,很讨人喜欢。
白谨直挺挺地跪着,目不转睛地看着秦讼与姚启名。画面无疑是扎眼的,连姚启名软糯的声音在他这里也显得刺耳不堪,尤其是他喊出那两个字。
秦讼的手从姚启名的头上移开,转而抚上了对方的脸颊。白谨的眼睛顺着秦讼的手一起转移了位置,那双修长的手在对方白皙的皮肤上来回抚摸,偶尔还像是爱不释手的屈手掐一掐。
白谨蓦地想起这双手很久之前便摸过了他身上每一处敏感的部位,脖颈,乳头,腰侧,甚至是更私密的性器。而秦讼更是极尽夸赞之情,将他这具皮囊夸赞到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的地步。他苦涩地想,会不会秦讼对他的每一个都做过同样的事,说过同样的话?
姚启名似是很享受秦讼的抚摸,下巴微抬像只小猫咪似的把整张脸往秦讼手里送。白谨的一双眼睛则像是淬了毒似的,盯着二人肌肤相贴出不放。
秦讼一开始便和他打过招呼,他还有其他的,如果他介意可以不与他建立关系。
白谨此时恍若大梦初醒,那天的自己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怎么那么快便应了下来。天知道不久之后的某一天,他竟然会看着秦讼调教另一个?他以为自己可以像个无事人似的乖乖呆着,事实证明他所有的心理建树都是狗屁。
秦讼终于看不下去白谨那副怨怼的模样,他抬脚往白谨的肩膀上踢了一下,他喝道:“跪边上去,别碍眼。”
白谨的身子跪得板正,他一步一步膝行到了秦讼的身侧。他不再与秦讼面对面了,相反倒是与秦讼脚边的那个眼神相对。
想必对方也觉得无辜。白谨从那双眼眸里看不出任何占得上风的愉悦骄傲,只剩下些温顺畏惧的情感在里头。
秦讼双腿张开,姚启名自觉地膝行过去,不用秦讼吩咐,他便低下头在那处磨蹭,此情此景让白谨有些傻眼。那眼里流露出的分明是浓浓的依恋与喜悦,他双唇微张深深地将秦讼的气味填满整个鼻腔。
白谨的脸悄悄地红了。
今早偷偷闻衬衫的他是否也是这幅模样?迷恋,陶醉?
他听见那个年轻人的嘴里已经开始发出些无意义的喘息。秦讼依旧不急不迫,只抵着对方一张漂亮的面孔往那处蹭。
不知何时,白谨的头已然悄悄低了下来。
与其说他抗拒眼前的刺激的场景,不如说他幻想自己这幅香艳画面里的主角。
“白谨。”秦讼又唤了他一声,气息丝毫不乱。
“怎么低头了?”
“不想看那就听着吧。”白谨闻言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秦讼。
对方推开腿边早已意乱情迷的人,他起身走向一旁的柜子里翻找出一条丝带。火红火红,那颜色有些惹眼。白谨抬头看着秦讼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身边,将那条火一样的丝带贴上了他的眼睛。
熟悉的气息将他包裹住,他感受到那双手自他的发间穿过,将丝带贴在他的脑后系上一个结。
“上次我说的‘伺候’,就是这样。”忽然秦讼贴着他的耳根说了句话,对方刻意压低的嗓音狠狠地灼了他一下,白谨眼睛被遮,只茫然地望向秦讼的方向。透过丝带他只朦朦胧胧地望见秦讼的轮廓。
对方重新坐回椅子上,将那颗温顺的脑袋重又贴回自己的腿间。
眼睛被蒙上,听觉骤然变得敏锐,拉链活动的声音猛然传入他的耳朵,白谨跪直的身子忽然僵住了。
姚启名的喘息声陡然变得急促,白谨的心也因此开始变得躁动不安,他努力地想透过丝带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可他窥见一个火红的概貌。
那颗温顺的头似乎正在秦讼胯间活动,一上一下似乎很卖力。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