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且陆知晚确定萧景廷对她就没那种世俗欲望,所以现在和他躺在一起,她一点男女有别的紧张娇羞都无。
脑袋一沾上枕头,浓浓困意伴随着酒劲儿席卷而来,就在她意识模糊快要睡过去时,脸颊被一只微凉的手拍了拍。
“醒醒。”
那手又拍了两下,陆知晚想装死都装不成,只得像一个被工作日吸干了精气的社畜,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的可恶脸庞,强忍着拍开他爪子的冲动,挤出一抹卑微假笑:“陛下,怎么了?”
萧景廷坐在床边,一头乌黑长发随意披在身后,有两绺垂在额前,无端叫他英俊的眉眼多了沉郁气质。
他单手按在枕上,狭眸睇着她,不紧不慢道:“今夜太后与辽东王私会之事……”
说起这个,陆知晚就不困了。
“陛下放心,嫔妾都发过誓了,一定确定以及肯定不会将此事外漏!”她眨眨眼,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真诚:“嫔妾虽愚钝,却也没那么蠢,分得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朕是想问,你可好奇太后和辽东王的渊源。”
陆知晚:“???”
「何止是好奇?简直是好奇死了!」
「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怎么知道我一整晚都在想这个!快告诉我,不然我睡觉都不安稳!」
从床上坐起身,陆知晚抱着半角被子,满脸期待:“陛下若不介意,嫔妾洗耳恭听。”
看着她这副矫揉造作的模样,萧景廷心下好笑,面上不显,只道:“要朕告诉你也行,不过你得拿东西来换。”
陆知晚一愣,目露疑惑。
萧景廷道:“这等深宫秘闻,又由朕亲自讲述,于你可是天大的荣幸。”
陆知晚嘴角轻扯:“………”呵呵,那可真是荣幸死了。
帷帐间静了两息,萧景廷薄唇轻启:“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想知道,那就罢了。”
说着扯过被子,作势躺下,嘴里不无遗憾地叹着:“难得朕今夜有些闲聊的雅兴,可惜了……”
这叹息如羽毛拂过陆知晚本就蠢蠢欲动的心,在萧景廷彻底躺下之前,她终是没忍住凑了过去:“陛下要嫔妾拿什么换秘密呢?”
反正她现在有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都是他给的,他拿去就拿去。至于其他,譬如肉偿——
她老早就做好了侍寝的准备,只要他能行,要亲要抱要睡,她都能配合。
「就是怕这狗男人玩些变态py……不过应该不会吧,就目前来看,他狗是狗了点,那方面还蛮纯情。」
变态扑雷?那方面纯情?
萧景廷眼神暗了暗,这女人有时说的话很奇怪,一些词汇也难以理解,也不知是岳州乡下的方言,亦是她还隐瞒了许多过去。
“你答应朕三件事,朕便将太后与辽东王的过往告知你。”
“三件事?”
陆知晚惊愕,第一反应是这也太多了吧,他一个秘密换她三件事,她亏得嘞。
转念再想,他是皇帝,本来他要她做什么,她也没法拒绝,别说三件事了,三百件事她也得做。这样想想,也不算亏。
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拨了一阵,她一脸勉为其难的点了下头:“行,那就依陛下的意思。只是不知陛下要嫔妾做哪三件事?”
萧景廷稍作沉吟:“朕尚未想好,想到了再吩咐你。”
陆知晚讪讪笑着称是,心头暗想,什么想到了再吩咐你,分明就是想到了再折腾你……果然是一肚子坏水。
好在萧景廷说话算话,约定了好处后,他也说起辽东王与太后的事。
“母后未入宫前,曾与辽东王两心相悦。只是在辽东王向顾家提亲前,皇祖父降下旨意,定母后为太子妃。圣命不可违,母后嫁给了父皇,辽东王也无奈何,俩人只得以叔嫂身份相处。”
陆知晚恍然啊了声:“原来是这样。”
她还以为是什么深宫太后寂寞难耐,鳏夫王爷夜会寡嫂的婆网文学。
轻晃了晃脑袋,陆知晚暂时将脑中那些黄色废料甩掉,双臂环膝,一只手托着腮帮子,乌眸扑闪扑闪:“然后呢?”
萧景廷垂下眼:“什么然后?”
“就入宫之后,太后和王爷怎么样了呀?”
“还能怎样。”
萧景廷语气澹然:“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既已为人妇,便与辽东王再无可能。”
陆知晚皱了皱眉:“这就没了?”
好歹答应了他三件事,她还以为会是个精彩纷呈的故事,没想到他三言两句就打发了,扫兴。
乌黑眼珠滴溜溜转了两下,陆知晚心想,他不会讲故事,那她就从他嘴里挖。
这法子倒是有些作用,一问一答之下,她断断续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二十七年前,顾家还是个寻常的官宦世家,并无如今的显赫。那时的辽东王萧宪,还是六皇子,与顾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