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杨刚就呵呵笑道:「爸,前些日子云丽过介看来,小二收拾得挺利索。」
杨庭松摇起脑袋:「终归还是个孩子啊。」
话刚撂,又说:「今儿你和孝宇这酒都没少喝。」
杨刚是红脸汉子,跟谁喝酒都有外面,哪怕是喝多了也没在众人面前栽过跟
头:「爸,这点酒不屁泥吗,要不儿子送你家走。」
「杨老师,我跟杨子一道送你回介。」
丁孝宇也跟着说。
「不用不用,我骑车熘熘达达正好锻炼腿脚。」
经父亲这么一说,杨刚「嗯」
了一声,也知道饭后没啥事,就撺掇了一句:「爸,不如你跟云丽跳舞介得
了。」
丁孝宇附和道:「当年杨老师那可是这个。」
说话间挑起了大拇哥。
「岁数一大喜静不喜动,还不如去新华书店转转呢。」
杨庭松笑着摆起手,像是想到了啥,又说:「一就是要去东面,不如我顺道
过介连看看小二那个家。」
「你要不放心就让云丽过介瞅瞅,没准儿小二还没走远。」
拦住了父亲,杨刚又对陈云丽讲:「要不你看看介,缺啥没啥就记下来,回
头给小二送过介不就得了。」
陈云丽应了一声,正撞上公爹的眼神,但看他笑么丝地说:「不用云丽,我
己个儿就成。」
其时其地陈云丽在杨廷松的脸上看到了慈祥之色,她不知公爹心里咋想的,
本想找个借口搪塞婉拒,可当着亲家的面难以推辞说些拒绝的话,便嘱托了杨刚
一句:「你去打牌吧,我这就过介。」
说完,和亲家母握了握手,言说下次再聚,把婚事敲定下来。
该走啦,杨庭松就叮嘱起来:「喝酒谁都别开车了,打牌也好回家也好,熘
熘达达自当散步了。」
他发话了,众人不敢不听,就把汽车停在了永红饭店门前。
丁孝宇见杨庭松身板始终如一——硬硬朗朗,就跟他开了句玩笑:「又回城
了,老爷子您还适应吗?这没啥事咱就跟弟妹跳跳舞介,一样是活动腿脚。」
杨刚一听,呵呵笑了起来:「爸你听见没?没啥事跟云丽一块去,下午这么
长时间呢!」
这一撺掇,丁孝宇媳妇儿把话接了过来,也跟着附和起来:「杨老师又会跳
舞,跟云丽爷俩搭伴不正好吗!」
「继红,要不你陪我去!」
拉住丁孝宇媳妇儿的手,陈云丽反撺掇起来。
看了下时间,继红笑了起来:「本来就三缺一,我再走的话,这手更凑不上
了。」
陈云丽「嗯」
了一声,看向杨刚时摊了摊肩膀:「甩我一个人儿,要不我也跟你们打牌介
得了。」
她嘴上说,却朝着众人摆了摆手:「哎呀,先回家骑车介吧。」
转身踩着黑色高跟鞋哒哒地走了。
见陈云丽熘达着往杏林园走,杨庭松跨上二六车,朝着众人一摆手:「我去
书店看看,你们也去凑手吧。」
车把一转,朝着前面靓丽的身影喊了一句:「云丽,爸顺道捎着你。」
做得滴水不漏顺其自然,似乎已经忘却了他自己曾说过的话——公公哪能跟
儿媳妇凑热乎乱。
「杨老师脾气好,多会心疼人!」
继红对着杨刚赞不绝口地夸着他的父亲,丁孝宇也频频点头:「杨子一家和
和美美,让人羡慕啊!」
两口子交换了个眼神,你看人亲家一家,四世同堂关系处得多好。
兄弟之间和睦,俩儿媳妇又亲如姐妹,俱都尊长爱幼;杨老师疼孙子又把儿
媳妇当闺女看。
咱佳佳说给书勤,嫁这样的人家能次的了吗?!殊不知十多分钟之后的情形
完全颠覆了他们的整个人生,他们眼里那个所谓的「把儿媳妇当闺女疼」
的杨老师衣冠不整,在政府路的平房里正抱着他大儿媳妇陈云丽的屁股在上
下其手。
那猴急样儿和之前的斯文儒雅简直判若两人,张开嘴所说的话也非往日时分
说的那样一本正经,完完全全就是个三百年没吃过饱饭的恶鬼模样,动作起来也
是丝毫不拖泥带水,老当益壮不说,玩起来的花样都丝毫不逊色现代的年轻人。
「快一个月了吧云丽,当初说啥来着?今个儿你穿着这么骚的丝袜,爸早就
硬得不行了,也该是咱们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尾随在陈云丽的身后,杨廷松的眼睛始终在打量着她的背影,刚一走进里屋
就从后面扑上去抱紧了陈云丽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