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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是吗?是问我吗!」柴灵秀把指甲刀往炕上一扔,弹出了老远。她
站起身子来,直视着杨伟:「他犯错你打他我不拦着,凭什么一上来就抽他嘴巴?
拿孩子当撒气桶?」杨伟被问得有些支吾,也情知自己酒后有些失态,嘴上
却仍不改口:「凭他不学好。」立时有了底气一般:「严师出高徒,棍棒出孝子。
他就一棵小树,不修理能直吗?!」
「那就可以打他脸?」往上一撩自己的头发,柴灵秀冷「哼」了一声,她瞪
着杨伟一字一顿:「他可是你儿子!」
杨伟心里也委屈,得不到理解不说,尤其是自己挨了母亲抽了一个耳刮子之
后,瞅这趋势还得给儿子赔礼道歉,图什么:「他都敢跟我动手了,你没看见?
难道还要我给他跪下求饶?」「你就不拍拍自己的心口问问,儿子他为啥会
急?
脑筋转悠不过来是吗?我再重复一遍,你听好了:管孩子我不拦着,别打他
脸。」
「他要不跟我顶撞我能打他吗?」
柴灵秀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见他从那兀自不肯面对现实,叹息一声。除
了无助,柴灵秀的眼神里还透着心酸和失望:「念大学前儿你一个月回来一趟,
儿子见着你都脸儿生,躲着……人家爸爸见不着儿子都想得要命、亲得没法,你
呢?我也懒得跟你再废话了,你自己睡不着前儿想想吧!」
……
陈云丽的饭量一般,押酒之际大多是看着两个男人在吃,尽兴时分眼见桌子
上盘干碗净,丈夫又斜靠在褥子上闭上眼睛,她怕杨书香叠着肚子,不便呼唤杨
刚就从炕上来到了炕下:「娘娘再给你拿些羊肉介吧!」三个人吃了四斤多的羊
肉,算起来其实也不算太多。
「你摸我肚子,都溜圆了。」打过酒嗝,杨书香拍起肚皮。这顿饭从六点来
钟开始,一直吃了四个来小时。具体喝了多少酒杨书香不知道,晕晕乎乎的反正
桌子上摆了五个空酒瓶子。他穿着个俩甲背心套个小裤衩,一个劲儿擦头上的汗,
瞅着娘娘下了地,忙招呼起来:「我说娘,娘娘你甭拿肉片,来点挂面一下就齐
活了。」说话时总感觉慢了半拍,耳朵里隐隐约约有些嗡嗡之响,牙床子累不说
舌头似乎都打起卷来。
瞅着大大歪在那不动地界儿,杨书香凑过去碰了碰他:「大,你不说要来点
饭吃吗?」不见回音,忙问陈云丽:「才刚还,还说话呢,娘,我大这是咋了?」
「你大可能醉了。」男人的酒量陈云丽可是一清二楚,桌子上摆的五瓶白酒
有四瓶多都是她和丈夫喝的,除了杨书香,她和男人对半劈的话一人也就喝两瓶
多一点,并非超量了。但瞅着他在那把眼一闭不言不语的样子,陈云丽有些不太
确认,但又拿不太稳。
拿着挂面放在小桌上,陈云丽爬上炕推了推杨刚:「哥,醒醒,三儿问你话
呢。」
「三儿,三儿内?……」晃了晃身子,杨刚睁开了眼。他眨着眼四下看看,
把目光定在杨书香的身上:「大这几天,几天上顿下顿接上了,没,没陪好你
……」脸上带笑,伸出手拍了拍杨书香的胳膊,却拍在了他的屁股上:「再喝点
吧,趁今个儿大,大陪着你。」气喘吁吁断断续续。
「大,知这是哪吗?」杨书香冲着陈云丽一吐舌头,用手捅了捅杨刚。杨刚
虚逢着睁开了眼,笑着锤了杨书香一拳头:「臭小子,这是咱家。」伸手想把衬
衣扣子解开,摩挲了半天也没摸着扣子。
「回来这几天赶赶落落的,你大他始终也没得时闲儿……」这些天吧,晌午
和晚上丈夫的酒局始终也没断流,比在城里喝得还勤,今个儿晚上要不是把外面
的酒给推了,恐怕又得深更半夜才能回来:「哥,躺好了再睡。」陈云丽再次推
了推杨刚的身体。
「把内个录像,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