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然后比照着贴放到她的腿上:“大姐说你能撑起来。”
言下之意指的自然是丝袜了,他又说,到时候让怡和大姐给你参谋参谋。
“哪有……”
马秀琴看向这穿着自己儿子衣服的孩子,自然不自然便又想到杨书香的身上。
如果我真穿出来,香儿肯定会馋得没法。
脸上带喜,付钱时,马秀琴连同之前吃的内份山药钱也一并掏了出来,递给了许加刚。
“给你就接着,又没挣钱。”
“好容易才请一回,不给机会?”
“下次吧。”
“老搪塞,换我姑爷爷你的肯定不这么说。”
不管许加刚怎么解释,马秀琴仍旧把钱塞到了他的手里:“连累你了……”
“连累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这孩子……”
走出人群,马秀琴把买来的东西齐整地摆进车筐里,羞喜的内心在这公开的场合下也随着日上三竿跟着怒放起来:“男女搭配,嗯,干活确实不累。”
累不累的话得看怎么理解,她觉得如果杨书香在身边的话肯定会更好,也肯定会美得找不到北……从集上出来,等许加刚推车这个当儿,马秀琴靠在自行车前打量起不远处的南面。
许加刚在人群里左冲右突没一会儿就跑出来了,见伊人倚靠车前发愣,他冲着马秀琴挥舞起手臂,在那黑黝黝的大屁股胯上车座时他凑到了近前:“姑爷爷的晚上还开车吗?”
马秀琴“啊”
了一声。
许加刚就给她重复着讲了一遍:“姑爷爷发晚上还经常的开车吗?”
马秀琴摇了摇头:“这阵子不让他晚上接活儿了,挺累的就都给安排在清早了。”
“都知道姑爷爷能干,又有见识。”
梦庄往北的林荫大道上鲜有几辆汽车驶过,少了集市上的喧吵,路两旁的田野显得愈加青翠。
再往北就是梦庄高中了。
上了高架桥,左侧桥下辛家营的水塔便赫然出现在二人的视野里,它挺拔高大巨粗无比,顶端的塔楼形如伞状的蘑菰,朝天怒耸着。
褚艳艳的娘家就在这儿。
马秀琴笑笑,没接茬。
老爷们哪都好,但太有见识了反而脱离生活,而内些隐而不喧的秘密又是如此的令人难以启齿。
收回视线,马秀琴看了看车筐里摆放着的“超级丝袜”,圆乎乎的脸如打了层发蜡……这防空洞可是个好地界儿。
焕章对浩天说,又和鬼哥相互对了个眼儿。
像这样的建筑在整个泰南恐怕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地上的、地下的,日伪时期泰南可是模范县城,而据说当时县城只有一个鬼子镇守,却不知这个玩意怎地就建了那么多,后来扒的扒毁的毁,因最初建造时用的是钢筋水泥,在村民捞不到半块砖的情况下就被搁置下来——一半露天一半隐蔽,成了村民在务农时节应急的解手场所。
“杨哥这刀真鸡巴快!”
从狗脖子开始下刀,几下就把狗皮给划拉开一个十来厘米长的口子,赵焕章扥住了一边的狗皮,另一只手用刀接着往下剌,错动间,泛白的脂肪在狗身体的抽搐下就把它肉色鲜嫩的肌肉线条展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够嫩够肥!”
“够吃的吗?”
鬼哥指的是一旁口袋里的白薯和土豆。
浩天从防空洞的里间儿掏出脑袋走了出来:“差不多吧,不够就再去买点大饼。”
这时,他已经把铁架子固定好了,就等着焕章把狗剥出来,开始烤了。
“不还有酒和饮料吗。”
焕章一脸兴奋,他让鬼哥给点根烟,狗皮已经被他剥到了一半:“差不多够咱们吃的,几点了?实在不行的话再逮只鸭子。”
“十一点了。”
鬼哥把烟送到焕章嘴里。
焕章往墙上抹了把手,刀子就被浩天抢了过去:“这天儿可真不错。”
“谁说不是!”
蹲在一旁的水泥砖垛子上,焕章一边抽烟,一边抬起头来看向半空,起身时,里间儿已经见亮了,他冲鬼哥喊了句,“紧点手,先把山芋和土豆烤出来。”
从防空洞的口探出头往外扫了扫,二三十米外的大堤上空空如也,他就“嗯”
了一声,确切地说,他是长呼了一口气。
“内小波一没问咱在哪吧?”
浩天也捋起袖子,他说的“内小屄”
自然是指本村的许加刚同学了。
“能不问吗?”
焕章呵呵道,“你说我能告他吗?”
焕章又呵呵一声,接着就吐了口唾沫,“点背碰上我妈了,差点耽误事儿。”
“早知就不让你去买酒了。”
浩天歪着脑袋,使劲儿往下扥狗皮。
许加刚跟他一村的,不过他对其并不买账,像所有人那样,瞧不起内个说话狗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