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内屄养的啥时改性子了?”
“谁哪知道我妈会来呀,再说我都跟杨哥说好了,你说弄那茅房拉屎脸朝里的事儿对得起他吗?”
焕章把烟一弹,火星子打在涂鸦粉饰的墙上,画板上的活鱼和美女就显得愈加惟妙惟肖。
内翻话杨哥也说过,焕章就说:“改没改还真不清楚,不过要不是屄尅的给我挡一下,今儿这喝酒的事儿恐怕就黄了。”
防空洞外手的这间屋子地面坑洼不平,倒不是地不平,乱砖之中并没看到粪便之类的黑漆物,不过尿可就说不好了。
之所以会黄,焕章觉得这阵子母亲似乎变得越来越烦躁了,尤其是在每次娘俩见面的那一刻,弄不弄就唠叨,他怀疑母亲提早进入了更年期。
而目前他对许加刚的态度,则持以一种保持姿态——不排斥也绝不靠拢,当然,在学校睡觉时免不了要叨扰对方一番,谁叫体育室的钥匙在其手中掌控呢,他觉得这也未必就叫占便宜……“其实咱们都不会喝酒。”
杨书香说。
所谓的“不会喝”
并非是“不能喝”,话里的意思说的是没有老一辈人懂酒,什么醇厚悠远入口绵香,年轻人懂个鸡巴,“这叫拼。”
年轻气盛,一人不喝酒,因为没有倾诉对象,哪怕喝美了也不如一群人在一起喝得痛快,“所以,”
杨书香举起酒杯:“喝多了难受呗,倒哪前儿这酒都没有饮料甜!”
确实就是没有饮料甜,不过饮料再甜也代替不了酒水,所以这酒还得喝:“吃狗肉不喝酒,糟蹋了,我大说的。”
杯酒言欢,少年不知愁滋味。
焕章一口闷了小半杯:“就得喝,老话说吃香的喝辣的,在本儿!”
“在你小妹!”
杨书香也闷了小半杯白酒,笑骂一声过后撕了块狗肉闯进嘴里:“你衣裳内?”
浩天大鼻等人“嘶”
了一声,随后也跟着抄起了狗肉,腮帮子就鼓囊起来。
女生们则包着白薯、红薯和土豆,叽叽喳喳开始起哄:“焕章,杨哥问你屄养话呢。”
焕章一搂吴鸿玉,纸杯里的饮料先被他喝了一口,他吧唧着嘴,指着三美吼道:“甭废话,再废话给你们看瓜。”
于是王宏在吞咽完也跟着嚷嚷起来。
“先给他屄看了。”
杨美丽坐直了身子指着王宏,又冲着杨哥嘟起嘴里来:“你妹子都快让人给看瓜了,你也不吭气。”
“啊?”
防空洞的里屋,杨书香背南面北,把手拢在耳朵上:“黑灯瞎火我啥也听不见。”
篝火仍旧在烧着,映得每个人的脸上红彤彤的,防空洞的墙眼一照,屋里又多了好几个窟窿,靠近门口处,水泥地面一目了然——平整如滑,边边角角不知是谁给铺了稻草帘子。
来的时候杨书香还特意翻腾翻腾,其结果并未看到蜈蚣、蝎子之类的小玩意,至于说长虫,还不定在哪迷瞪着呢,这前儿可看不见那好东西。
“就属杨哥最坏。”
赵然嬉笑着,往后面错了错身子。
“来,哥给你们审审,”
杨书香冲着赵然和杨美丽卜愣起手,他把老人在孩子剪发之后给照两眼的说辞搬了出来:“来呀,哥颠颠你们,看这俩月是不是又丰满了……”
说着,站起身子。
三美“啊”
地尖叫起来,不知道谁又会被杨哥抱在怀里把咂儿摸了,哪知杨书香却朝外走去,于是姐儿仨指着其余人等嚷嚷起来:“给不给杨哥看瓜?”
男孩子就吹起了口哨,屋子里一片喊叫。
焕章紧随其后,也蹿出防空洞,来到后身儿挨着杨书香边上解开了裤子:“我妈赶集来了。”
还扫了扫杨哥的狗鸡。
杨书香一歪脑袋,吓了一跳:“你离我远点。”
用手护住了自己的下体。
“不掏你。”
焕章说不掏就不掏,捋起鸡巴“唉”
了一声。
“添毛病了?”
书香也捋了几下鸡巴:“你衣裳内?”
焕章咧着嘴道:“杨哥你别骂我。”
不该当着外人的面去倔母亲,这味儿借着酒精挥发出来,嚣张也难免变成了愧疚,“集上……临时跟许加刚换的……哥哥,我不是故意顶撞我妈的。”
书香没言语。
说什么内?尽管他现在跟焕章说话不再像年前那样躲闪。
焕章真的是收敛起笑来,一本正经:“哥你生气了是吗?”
杨书香也一本正经,他低头寻思着,用脚搓着地:“没,”
掏烟时,把脸抬起来:“哥跟你说……我琴娘这辈子不容易,是真不容易……”
点着了火,他使劲嘬了口烟,随后把烟塞到赵焕章嘴里。
焕章叫了声“哥”。
杨书香搂住焕章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