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夫,我还是要和你结婚。我爸也绝不会反对。”
倪莱抿着唇,还是没吭声。
季随骂了句脏话,打她屁股:“操。你一个女孩子,小姑娘家家的,学什么渣男拔掉无情!在我的认知里,睡过就得结婚!我不管你以前的认知是什么,从现在开始,你的认知得跟我一样。”
屁股被他拍得生疼,倪莱身子却像过了电一般,颤了下。
倪莱蒙着一层水雾看着镜子里的他,点头:“好。结。”
水雾不知道是眼睛上的,还是镜面上的,镜子有些朦朦胧胧,看他的时候,不是太真切,一切像是在梦里。
就觉得他特可爱,特好看。
“弄得像我逼婚似的。”季随丢下她,看着镜子里水蒙蒙的小可人,忍不住狠狠挺了下胯,“不要勾引我啊你。”
吃饭的时候,季随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倪莱没答应那么利索,是不是因为他没有正式求婚?
打算回柳市的那晚,他冒冒失失地说回来领证,那会还在检讨一定要给她补个正式的求婚。结果一路过来直到今天,再次提起结婚,他居然把这茬给忘得一干二净。
正式的求婚,要买戒指,要买花,好像还要有誓词。
她搞艺术的,应该更为注重这种仪式感还有美感。
成吧。
饭后,季元良领着大白出门,倒不是被季随赶出去的,在季随说出口之前,他就主动说下午要出去,当时原话是:“结婚是人生大事,好多事都要办。”
倪莱有点儿不好意思,偏季随在桌下踢她:“先去把生辰八字写下来。”
季元良也跟着道:“茶几上有纸笔。”
父子两人一唱一和,一副现在非写不可的样子。
倪莱腼腆地放下碗筷,去茶几前找纸笔写下了生辰八字。
季随吃饭吃得分外香,不停给倪莱夹菜让她多吃多吃再多吃。
心里想着的是一整个下午呢,多消耗体力。
但是真到时候了,却啥也没干成。
倪莱说她午饭吃太撑,肚子不舒服,吃多就犯困,推开季随去午休。
季随给气得:“你成心的吧!饭前不是说好了?”
倪莱纳闷:“说好什么了?”
季随:“在卫生间镜子前做一回。”
“谁和你说好了?!”倪莱简直莫名其妙。
“说了我爸下午出去印喜帖啊。”季随撸了下寸头,把自个说笑了,“后来一打岔,忘了跟你说了,不过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
倪莱爬上床,用手去铺平床单上睡出来的褶子。
季随上前两步,按住她的腰装模作样来回顶了几下:“不做别勾引我啊,撅着屁股对着你男人想干什么呢。嗯?”
倪莱:“……”特别无语。
季随又在她屁股上打了两巴掌,看她确实有些疲倦,倒也没再强求,规规矩矩替她铺平床单,又给她盖上被子:“困就睡吧,起来带你出门逛逛。昨天第一场雪,不大,路面基本上都没了。”
倪莱身体卷在被子里,只余一张脸露在外面,侧过头看着窗外,远处屋顶树杈上还有残雪,嗯了声。
季随眼睛也盯着窗外的雪景,沉思了片刻,说:“这回先预订好了,下场雪咱们在窗户前做一回。”
倪莱:“……”
季随接着畅想:“希望是大雪,最好是在夜里,屋里关着灯,拉开窗帘就可以看见外面的雪景,也能看见玻璃窗上的自己……白天也行,其实黄昏的时候也不错……你如果怕被别人看见,就穿着上衣不用脱。这不是落地窗,看不全,有墙挡着呢……”
越往下说越详细,也越下流。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色气,口吻也一本正经,乍一听,还以为他在读……小黄文。
倪莱拉上被子蒙住脑袋。
季随隔着被子在她身上乱摸了一通,再寻到她的屁股拍了两掌,站起来走了,出去的时候轻轻带上了门。
怎么就突然喜欢打她屁股了呢?倪莱闷在被子里羞耻地想,以后那个的时候也可以适当加点儿新的什么元素,譬如——打屁股。
他们自从那夜在一起后,这方面的事没少做。刚开始像打仗,兵荒马乱的,彼此赛着疯,后来次数多了才慢慢磨合到水乳交融的地步。
嗔怪过他的欲求不满,季随解释起来一套一套的。
他说,二十大几的处男,不开荤还好,一旦开了荤,就没有回头路。这种东西滋味实在是太美,会让人上瘾。以往有训练有任务,体力消耗大,晚上躺那闭眼就能睡着,现在空下来没事做,能量挥发不出去,就憋得不行。
想着想着就有了感觉。
倪莱摸着肚子,脑袋从被子里拱出来,看着房门,幽幽吐出一口气。
*
季元良昨夜把客厅里的相框和香炉挪到了卧室,正对着床头。案几上放了一瓶新开的酒,一对酒杯。一个满杯,一个空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