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人都是江铎在安排。
不然这幅狗都嫌的德性,一定会让经纪人精神崩溃最后揭露他的本来面目。
至于江临是不是只有对着自己才这样,宋律也懒得细想。他只确保江临是过了安检,航班也按时起飞,掉头就开车去了新源街十四号。
宋律到的时候,请的人已经先在门口等着了。他风风火火地下车,迎着北京冬日过于寒凉的风往前走了几步,跟迎上来的男人握手。
“麻烦了。”
大门被吱呀推开,沉寂好久的院子终于有了些活泛的人气。宋律一边往里走,一边对跟在旁边的徐岩道:“我这边时间比较紧,这段时间恐怕要辛苦你们了。”
他开了门,带着人继续往里走,“一楼不用怎么改动,地暖给我铺好就行。重点是二楼,我想把基础设施都搞好了,再重新装修一遍。”
楼梯上的地毯被全部揭起来,一行人往上走去,宋律也没犹豫,一把推开了大门。
“这间屋子还是做起居室就行,反正也没什么客人要接待。所以等基础设施弄好了,装修还是围绕这儿进行。”
徐岩走进去环顾一周,回头跟宋律确认,“顶上的钩子呢?”
“拆干净。”
宋律毫不犹豫。
下午,徐岩带来的人已经开始收拾屋子里的东西。宋律站在屋子正中间,听着有人问这房子是不是他的,他刚刚笑眯眯说了句“那不然呢”,就听身后有人惊呼。
他一回头,看见墨绿的丝绒布潮水般落下,露出下面被遮盖的画来——
面容精致的少年穿着挺括西装站在聚光灯下,柔软黑发被镀上一层柔光,面容在光影浮沉中被衬得更是漂亮。致辞中的少年抿着唇笑,单手扶麦,模样坦荡姿态大方,立麦上折射得恰到好处的光亮都仿佛印证了他就是上帝的宠儿。
是十七岁拿到第一个奖的江临。
看见那幅画的瞬间,宋律眼眶登时就变得滚烫了。他心说是了,如果不是周沉,江临应该一直是画里的模样。
周身有吵闹的人声,但宋律像是无所知觉。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莫名觉得画里十七岁的江临像是在看他。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愉悦的笑意,让他想起那个过于炎热的下午,在楼下客厅里,穿着球服的少年偏着头冲他笑。
有什么东西呼啸着,冲他扑涌而来。
宋律一直是自控力很强的人,但这一次,他抬眼看着画里十七岁的江临俯视着自己笑,确实有些挪不动脚了。
最后惊醒他的是从后面传来的声音。
“这不是那个电影演员吗?”
青年的声音带着困惑,宋律一愣,掐着手心回头冲着人笑,“对,我是他粉丝。”
“可是这幅画、唔……”
徐岩一把勾着人脖子将人拖开,压低声音,“不想干就直接出去,懂?”
四周的声音都逐渐隐没下去,接下来两幅画被揭开,无一不是少年时候的江临。宋律站在房间正中央,被画里的江临注视着,莫名就想起来这时候还在飞机上,即将去往大洋彼岸的江临。
一直在这样的环境生活,江临当然有权利崩溃。
房间很快被搬空,只余下挂画还留在原地。宋律驻足不动,等着徐岩来问他画要怎么处理,这才偏头低声道:“包好送到我家去。”
他看着那些画被稳妥的包裹,最后几个人抬着纸箱往下走。他便跟着也待不住了,拿了外套向徐岩表明自己明天再来,出门开车往警局去了。
——
宋律被警队除名,但一直还是警队的常客。他离开警队之后被家里人塞进了公司里,只可惜从小到大一门心思只想着进刑侦队,对商业知识的了解几乎为零,就算有经理人带着教,一时半会儿也根本上不了手。
他闲不住,堂哥宋士林便想法子给他在警队里安了个顾问的名头。自此虽然不用再出外勤,但是一般他有兴趣的案子,都可以名正言顺掺一脚。
可这次他却被宋士林按在了走廊里,档案室的门都进不去。
“不是,你信我一次。”
宋律看出来宋士林面色不好看,但这也不妨碍他还是想进档案室里去。他越过宋士林看了眼后头紧闭的大门,心知走廊两边都有监控对着这么个要紧地儿,只能压低声音,“我就是再去盘一下。”
“过都过去了,你盘什么?”
宋士林拧眉,按着宋律的手不松。他看出来宋律不想放弃,索性黑着脸带人进了自己办公室。、
门一锁,这才冷声道:“我听说你们在一起了,你现在还翻那个案子,是想做什么?”
听出来宋士林的画外音,宋律掀了下唇角,笑得有点难看,“这跟我们有没有在一起没关系,我只是一直都很好奇。”
两年前的夏天,周沉死于一场车祸。司机开车载着周沉和江临去郊区温泉庄园的路上,他们的车被一辆沙土车顶进了绿化里。司机在那场车祸中失去了双腿,周沉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