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算来,景行与安小公子之间合该是良缘天定。”有恩一事,说的便是曾经祝世维身陷囹圄时,是长公主将他捞了出来,才免了多遭受牢狱之苦。
钱易之看向安淮闻的眼神有些莫名,笑眯眯地道:“看来再过不久,等安小公子回到京城,钱某便能去公主府喝杯喜酒了。”
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安淮闻笑容僵在脸上,不说他真不想让屿哥儿早早出嫁,就算他现在应了,回头谢景行真上门提亲,还说是已得了他的准许,到时公主说不定又得使出那一招了。
安淮闻小腿抽了抽,被一脚踢在小腿上的感觉恍惚还在昨日,一大把年纪了,可不能再这样了。
谢景行眼神一亮,这钱大人可真是善解人意,他笑着转头看向安淮闻,若是未来老丈人现在松了口,回去他便去信给阿爹和阿父,让他们在明年天气转暖后立即上京。
通州府作为曾被黄娘子经营的大本营,同京城的联系应该不少,到时麻烦一番黄娘子,让通州府天下商行商队进京时将家人带来,这样也不用忧心他们路途安危。
真该让屿哥儿来看看,他们二人还在通州府时,谢景行表现得可一点不显急切,总是屿哥儿急,现在屿哥儿不在他身边了,谢景行倒是变得心心念念。
若是屿哥儿早知道他暂时离开谢景行一段时间,就能让谢景行有如此转变,说不定他还会起心寻个借口,与谢景行先小小分开几日。
当然,现在还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屿哥儿是不知谢景行此时态度的,可此时被谢景行盯着的安淮闻却身有体会,还有些不好开口。
钱易之眼中飞速地闪过一抹促狭,“此次我做主将户部存下的银子掏出来,为金匾城购买军需和救济物资送过去,就当是为景行和安小公子送上的贺礼了,之后吃喜酒时,钱某空手上门,安兄可千万要同公主说说,莫将我赶出门去。”
安淮闻哪里不知钱易之在使坏,可他可不敢接招,只能干笑两声,在谢景行失望的眼神下,干硬地岔开了话题。
直到钱易之捧着明大家的山水画告辞离开时,眼中笑意都未消散。
谢景行和安淮闻站在院门口一直目送他远去,之后谢景行转头想再说些什么时,安淮闻却急急转身,对旁边的田护卫招呼道:“我们也离开吧,公主还在府上等着消息。”
又避开谢景行的眼神,道:“景行,举人会应还没结束,你此时不需与我一同离开,再去同你几位友人聚聚吧。”
不等谢景行说话,他又道:“为金匾城送去军需和救济物资一事,还须我与公主多番忙碌,之后许是顾不上你,你便在家中安心准备会试。”说到此处,他才总算是对上了谢景行的视线,“莫要分心他事。”
谢景行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别以为这么说,他就不知道安淮闻这是在回避他说的提亲之事,可他又能如何呢?只能眼睁睁看着安淮闻说完后,便带着田护卫离开。
被未来老丈人过河拆桥,这他能找谁说理去?
不过,屿哥儿还没回来,确实也不用着急,他还需在屿哥儿回京前,备足聘礼才行。
当务之急,还得同天下商行合作,将玻璃给弄出来。
他都帮了这么多的忙了,合作之时多要几分利润,也是应该的吧。
第180章
等坐在了马车里,再不用担心谢景行突然说出什么他回答不了的话时,安淮闻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年入中年,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少年人温和的视线看着,却感觉到了如此大的压力,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作为长辈,他们已是占了这个年轻人太多便宜了。
前期他们对上何怀仁和太后,完全是处于劣势,只能艰难支撑,可在谢景行的隐藏身份,天外居士突然出现后,他们便借由华夏诗和期刊顶住了何怀仁一党的步步紧逼,并因势而动,一步步将局势变成了长公主占了上风的局面。
而在他们又遇到金匾城的难关时,无论是在保卫金匾城一战中,起了极大作用的火药和红衣大炮,还是此次金匾城急需的军需和救济物资,又都是借由谢景行解决的。
想到此处,安淮闻真觉得谢景行身上好像有些莫名其妙的福气,也多亏他是站在己方的,若是被何怀仁笼络去,他们可不知得多头疼。
想来许多事情都是天注定的,几年前屿哥儿离开京城时,他们愤懑又无力,可殊不知正因如此,才为他们带来了这么大一个帮手。
虽说没亲眼见到太后和何怀仁此时如何焦虑,可安淮闻猜也猜得到,只要工部独掌红衣大炮一日,太后和何怀仁就安不下心,想来此时定是焦头烂额。
而所有转变的源头只是一件太后都已忘记的事情,当年顾绍嘉初露锋芒之时,太后想让顾绍嘉将屿哥儿送进宫,用以辖制顾绍嘉和安淮闻,迫地他们不得不将屿哥儿送出京城,若是太后和何怀仁知道此间因果,不知该做什么感想?
这么想着,安淮闻对方才避开谢景行一事,更是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提亲是多重要的事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