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他们四个。沈渡暗戳戳地瞥了眼裴绵。五个人的群,就裴绵一个异类。迟早把裴绵也给同化了。沈渡暗下决心。裴绵背后一凉,嘴里咀嚼食物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皮看对面的两人,眼窝也微微陷了进去,撑出两道浅浅的上目线,眼睛干净的像是遥遥地蔓延至边际的天空。沈渡没来由地产生了些许羞愧。虽然还没开始同化裴绵,但是明明他只是产生了这么一个想法,都好像是在犯罪。算了,异类就异类吧。那还能把他踢出群吗?沈渡无言地将叉子插在了牛排上。三人很快就吃完了午饭。沈渡和池林易的盘子空空,只有裴绵的盘子里还剩了几颗西蓝花。沈渡瞅了一眼,也没有劝裴绵多吃蔬菜的想法,调侃了一句裴绵这么大了还挑食后就扯着池林易一起去上厕所了。裴绵感觉这俩也挺离谱的。这么大了还要一起上厕所。估摸着又是背着他商量待会儿的行动了。裴绵对这俩完全不抱有任何期待。估计又是那老一套。约会泡妞逛酒吧。害。不然他趁现在先跑吧?反正也吃饱了。裴绵脑子飞快地转了转,视线在洗手间的方向落了几秒,又不紧不慢地收了回来,暗暗思考他先走了的后果。沈渡估计又要发神经。但是总比他在旁边看着他俩找艳遇好吧。裴绵说服了自己,小心翼翼地抬起屁股,刚往门口的方向挪了小半步,余光就瞥见了隔壁餐厅的露天就餐区的熟人。裴绵脚步一顿,也不急着走了,趴在篱笆上喊了隔壁的纪容与一句。“好巧,你也亲自来吃饭呀?”裴绵见纪容与回头看他,笑眯眯地抬手朝纪容与打了个招呼。纪容与:“”他不亲自来吃,还能谁替他吃吗?纪容与默了半响,还是懒得纠正,低低地嗯了一声。“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呀,你要是缺饭搭子可以来找我。”裴绵的手臂搭在篱笆上,手肘被粗粝的树皮磨的发红,裴绵没太在意,继续道,“刚好咱俩住对门。”纪容与侧首看了眼对面的桌面。桌面上放着三个餐盘。一眼就能看出哪个是裴绵的。纪容与神色蓦地微妙了一瞬。裴绵显然也注意到了纪容与表情的变化,回头看了自己的盘子一眼,又尴尬地移开了视线,强行补救道:“我会吃的,就是还没来得及。”纪容与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裴绵心虚地转移了话题,“那你下午吃完饭去干什么呀?”纪容与漫不经心地抽了张纸擦拭手心,也没有顾忌裴绵,直言道:“去拜访严老。”纪容与效率真高。他那个便宜哥哥都不知道还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支撑了太久,裴绵的手肘被压的有些发麻,裴绵换了只手支撑,而后才试探地问纪容与:“你一个人去呀?”纪容与眉梢微动,侧目看向裴绵,道:“你也想去?”裴绵一噎,委婉地提醒道:“其实有时候你也可以不用这么直接的。”“嗯。”纪容与配合地嗯了一句,纠正了自己的问法,“你想让我多带一个人去?”裴绵品了品,这个问法确实委婉了不少。
“我怕你孤单。”裴绵矜持地抿了抿唇。纪容与:“”纪容与又抬眼看了裴绵一眼。裴绵撑着篱笆,上半身微微向他的方向倾斜,阳光洒进他的瞳孔里,像是远处平静无波的海面,随着偶来的几阵风,荡漾出水光粼粼的易碎感。纪容与和裴绵对视了半响,突然问:“你是作为裴齐燕的代表还是?”“怎么可能。”裴绵纠正道:“我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谁愿意代表裴齐燕呀。纪容与探究地打量了裴绵半响,而后才不疾不徐地站起身,顶着裴绵疑惑的眼神,开口让裴绵跟上。裴绵绕过了篱笆,亦步亦趋地跟着纪容与,纠结了好半天后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就这么让我一起去了?”这么好说话的嘛?纪容与侧首扫了裴绵一眼,淡淡道:“没事,反正你活着也是闲着。”裴绵:“?”裴绵难以置信地扭头盯纪容与。纪容与敛了敛眉,又敷衍地纠正道,“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裴绵:“”作者有话要说:反正活着也是闲着,给我评个论吧。(叉腰) 性格内向纪容与捎上了裴绵。裴绵仔细一想,觉得纪容与的话确实有点道理。以后可以用来敷衍别人。纪容与没直接去严宅,在半道的时候拐弯回了酒店。裴绵一脸疑惑地目视着纪容与下车。纪容与随意地撂下了一句“上楼换件衣服”后就径直进了酒店。裴绵目送着纪容与离开,而后才空下心神去看自从他上车后就一直震动的手机。【沈渡】:?【沈渡】:你人呢?【沈渡】:你不会被拐走了吧?【沈渡】:限你三分钟之内给我回消息。【沈渡】:我报警了啊。裴绵的指腹在手机沿边摩挲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语句后才谨慎地回了消息。【裴绵】:我没事,你冷静。沈渡没回消息,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裴绵心里一惊,手指在半空停顿了好半响才轻轻地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一下。“喂。”裴绵语气有点弱。沈渡在手机对面沉默了许久。裴绵把手机从自己耳边移开,确认地看了眼屏幕,而后才又把手机贴到了耳畔,又疑惑地喂了一句。“你现在在哪儿?”沈渡按捺住了心里的不满,开口质问道。裴绵看了眼窗外,道:“酒店。”沈渡:“你回酒店干嘛?”裴绵诚实道:“给人当旅游伴侣。”沈渡:“”半响后,沈渡才迟疑道:“纪容与?”裴绵小声地嗯了一句。沈渡把手机移开,朝池林易撇了撇嘴。池林易倒没有像沈渡那么担心裴绵的行踪,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玩手机,见沈渡找着了裴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