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你不会安慰的话也可以不安慰的。”沈渡无语地把视线收回,准备再和裴绵说两句,刚回头看手机屏幕,就见裴绵已经挂掉了电话。沈渡:“”好啊你,裴绵。沈渡咬牙切齿地按灭了手机。看你回来不抽死你。另一边的裴绵等了半天也没见沈渡再说话,余光瞥见纪容与已经从酒店大门出来后,随手挂掉了电话。纪容与换下了西装外套,穿上了一件简单的黑色衬衣,衬衣的扣子没有扣全,襟前解开了两颗纽扣,隐约漏出了修长的脖颈。白皙的脖颈衬着衬衣过分沉闷的颜色,黑白分明,平添了几分凉薄和禁欲。纪容与的姿态很松弛,抬眼草草地瞭了眼副驾驶座上的裴绵,便迈着长腿径直上了驾驶座,盯着裴绵直勾勾的视线垂眸系好了安全带。裴绵还挺稀奇的。见了纪容与这么多次,纪容与几乎都是一身剪裁精致的西装,他还是第一次见纪容与穿这么休闲的衣服。似乎是看出了裴绵的疑惑,纪容与头也不回地解释了一句。“严老不喜欢太正式。”裴绵恍然地哦了一声,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一件宽松简单的短袖。上面还印着幼稚的卡通头像。纪容与似乎是察觉到了裴绵的动作,贴心地安抚道:“放心,你看起来很随意。”裴绵:“”裴绵一言不发地移开了视线。路程不算远,没过多久纪容与就放慢了车速,逐渐驶进了严宅的院门。严宅的占地面积很大,进了院子之后,又径直往前开了许久,裴绵才隐隐约约看到了房子的影子。院子四周没有被完全封全,从一侧望去可以看到远处的碧蓝的海岸。另一侧是一片翠绿的草皮。周围围绕着密密匝匝的树,枝繁叶茂,枝叶在风中摇曳着交缠在一起。“到了。”纪容与见裴绵还坐在车上看远处的草地,开口提醒道。裴绵回神,哦了一声后低头解开安全带。纪容与领着裴绵走到了大门前,伸手按下了门铃。似乎是猜到了要等待许久,纪容与拿出手机抽空回了几条消息。裴绵歪着脑袋看了眼门板,见纪容与也不着急,便自觉地移开视线去看周边的环境。过了半响,纪容与将手机收了起来,下一秒,大门也被打了开来。一个年逾六十的老人站在门口,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纪容与一圈,嘴角缓缓翘了翘,连带着眼角的纹路也攀延至额角。“小纪来了?”老人似乎是认出了纪容与,脸上的笑意真诚了不少。纪容与礼貌地朝老人打了个招呼:“严老。”裴绵一愣,视线又在老人脸上落了一秒。这就是严老?严长青似乎是察觉到了裴绵疑惑的视线,扭头看了裴绵一眼后问道:“这位是?”裴绵抬头看纪容与。纪容与这次没说是裴家少爷,垂眸瞭了裴绵一眼后,朝严长青道:“我朋友,和我一起来看看您。”裴绵乖巧地点头附和。严长青又多看了裴绵两眼,眼神有些探究。裴绵的长相很有迷惑性,眉眼柔和,眼型圆润,瞳孔干干净净的。脸型也流畅莹润,偏偏下颌角的线条很利落,整个人都有一种介于成熟和稚感之间的微妙气质。还挺合眼缘的。严长青收回了打量裴绵的视线,朝纪容与道:“进来吧。”说罢,严长青便先转身朝室内走去。纪容与和裴绵也跟了上去。严宅内部的面积要比肉眼看到的更大,客厅离大门也远,在穿过了几道长长的走廊后,裴绵才隐约看到了沙发的轮廓。但是奇怪的是,他一路走来都没看到一个人。这么大的房子就严长青一个人住吗?裴绵有些奇怪地看了眼严长青。严长青的步伐很慢,但是走的很稳,脊背微微佝偻着,但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精神气,看起来状态很好。
“我也很久没见过你了。”严长青突然道,“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我?”纪容与面不改色道:“正好过来度假。”严长青闻言扭头看了眼纪容与,在收回视线的瞬间又瞥了眼裴绵。“和你这位朋友一起?”严长青问。莫名被cue到的裴绵:“?”裴绵还在琢磨要不要说实话,便见纪容与已经点头嗯了一声。裴绵扭头看纪容与。该说不说。纪容与的表情看起来就很能唬人。显然严长青也没怀疑纪容与的话,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继续问道:“这位小友怎么称呼?”“裴绵。”纪容与瞥了眼裴绵,从容地当了嘴替。裴绵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嘴替服务,配合地点点头。严长青:“”“小裴这孩子。”严长青一噎,而后才继续道,“不太爱说话啊。”纪容与默了一秒,把这次的发挥机会给了裴绵。裴绵腼腆一笑,道:“我性格比较内向。”严长青松了口气。不是哑巴就好。“内向点也好。”严长青笑呵呵地朝裴绵道,“看起来稳重。”被夸稳重的裴绵羞赧地低下了头。纪容与神情复杂地看了眼裴绵的发旋。稳重纪容与微微抿了抿唇,无言地将视线移了开来。又被严长青领着拐了好几个弯,裴绵才终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累坏了吧。”严长青笑眯眯地看向裴绵,打趣道,“还是要多锻炼锻炼。”裴绵羞愧地点了点头。难怪严长青的身体状态这么好。单是在这个房子里生活不出门,微信步数都得突破两万步吧。“都吃过午饭了吧?”严长青关心道,“家里可没什么吃的。”裴绵又疑惑地看了眼严长青。不是吧。连做饭的阿姨也没有吗?不会家里只有严长青一个人吧?似乎是看出了裴绵的疑惑,严长青爽朗地大笑了几声,主动解释道:“老头子我喜静,家里人太多我不舒服。”“那您吃饭怎么办?”裴绵关怀道。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