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印捏着他那可怜巴巴的小东西,猛地把那仍旧坚硬的东西拔出来,他深呼吸几口平复情绪。
正在此时。
王冰鉴终于有动作,眉眼之间不再被郁气环绕,他轻飘飘地迈动双腿,闲庭信步般地踏进往生镜另一侧。
已是与赤身裸体的两人位于同一暗室。
江睦月面上一派慌张,讷讷地说不出话,似是根本不晓得要如何解释。“我我是被强迫的。”话里还带着哭腔。
冷淡的眼波由下至上地扫过江睦月的身体,至胯骨间于方被狠狠摩擦欺侮的小穴处略做停留,但只到胸口便转移视线,王冰鉴瞧见这两个人背着他苟合的一幕,未急着发怒,是因为有比这更重要的东西。他面上一派平静,像寒冬腊月结冰的湖水,背着双手做足了倾听的姿势。
江睦月急着从藤印怀里挣脱出身,连礼义廉耻都不顾,抓着他的衣袍,“师父说来话长,都是我的错,我刚至小世界的时候需要一个帮手我便勾引了他,后来我被奸人所害,他奋不顾身救了我一命方才在这往生镜里,”硬着头皮继续道,“他用树枝困着我强行与我”
王冰鉴微微摇头,似是疲于听他接下来的话,“月儿”他叫了他的名字,“我在往生镜里看到了一些东西。”
江睦月愣愣的,“什么?”
喉结上下滚动,王冰鉴却并未直接回答,他想起往生镜中那人平安长寿的前世,只眯着眼睛轻轻抚摸他的肩膀,像对着一个小孩子,“再帮你做完这最后一件事,我便不欠你的了。是师父的承诺没有兑现,不要怪我。”
江睦月知道他那话意味着什么,仍不敢置信,“你在说什么”
藤印笑嘻嘻拉着他的肩膀拥到怀里,“还不明白吗?他不要你啦。”
王冰鉴只当未瞧见这两人,兀自踱到暗室的另一侧,叩开那扇一直被忽略的矮门,纵身一跃打暗室中消失不见。
藤印牵住江睦月的手,触手只觉一片冰凉,他好奇地望着他的脸,“当真舍不得?真是弄不明白你们人类,远在天边的非要弄到手里,得到手的也逃不过被抛弃。你的心里,究竟能装几个人?”
被那人轻抚过的肩膀火辣辣的痛,江睦月心思转的飞快,多年师徒默契做不得假,靠着王冰鉴留下的一道灵气,念动定身咒,将藤印整个人化作一块石头定在原地,随后紧跟着那人的步伐迈入那扇不知通往哪里的大门。
又过了一个时辰,残留的定身咒方才失效,藤印面目狰狞地扑向那扇门却被弹了回来,他是重山小世界的原着民,除非修炼成仙,否则一辈子都不可能去往主世界。
九重天,道衡真君府。
江睦月立在巍峨的府门前,自打他从重山小世界出来,便直接来到了九重天上,他心头忧思之事极多,最担心的便是他师父王冰鉴,他哄情人有许多经验,哄师父却十分不好说。
上了天只好求助于他唯一相识的大仙道衡。
他在九重天上游荡了近半个月,方才发现小世界与九重天居然有时间差,天上半天竟是小世界一整年。
他用通讯玉谍呼唤却得不到回应,也不知道衡还记不记得有他这么个人
九重天上是一片萧瑟,来往的神仙看见他连客套几句的都没有,每个人都神色焦虑,像是有急事要办。
江睦月等了许久,方有个领路小仙把他带到道衡面前。
这紫衣仙君依旧公务繁忙,案桌上的折子摆了一堆,见了是他还颇为惊讶的挑眉,“你怎么出来了?”
江睦月见到他膝盖一弯直接跪下,“小世界出了异常,是火烧眉毛的大事,还望仙君帮手救援!”
“哦?”道衡一只手支着下巴,“我的小世界出了什么大事,我怎么不知道?”
江睦月有意先吓吓他,便道,“小世界中多出一条与外界向通的缝隙,所以灵气方不断泄露,长此以往怕是连仙君您的修为都会受到损害。所以还望仙君您找到含翠山大阵里的那位仙人,请他帮忙修复缝隙。”却是另有居心,想利用道衡帮他寻到王冰鉴。
道衡不置可否,“那缝隙位于哪个位置?”
江睦月便一五一十,将他在下了含翠山大阵下隐藏的台阶后所见所闻告诉他。
“所以你怎知那缝隙不是我故意留下的?”道衡盯着他的眼睛。
江睦月讪讪道,“仙君您威武正直,若是故意放出灵气,不但与您无利,且有害小世界万千生灵,定是小世界运行出了纰漏。”
道衡面色略带苍白,五根纤长的手指规律地敲击桌案,却不再提小世界一事,“那你便跟在我身边做几日的文书,过几日九重天办一次宴会便能如你所愿了。”
江睦月点点头,抓住道衡这一根粗壮大腿就好,他反正做过洒扫神仙,想着书童也应差不多,寻找师父一事方得徐徐图之。
道衡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下去。
江睦月还想说点什么,却只好低眉敛目干巴巴出去了。
想他这仙君府比起上次见时,似乎更繁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