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左胸至右腹刺开,血流不止。红影按穴欲止血长流,看来没有伤及心肺,血尚殷红,无中毒之危,另太医院的人正在赶来。”
琥珀边听边以方巾压着伤口,再抬起狄煌的身子,运气重点各个大穴,“准备葱叶纱布,冥土芳华。另外叫太医院的人别赶过来,先去煮一锅热酒和柏甘汤。”
“琥珀,我没事…”
“你闭嘴!”手下不停,肩上一沉,却听到一直在旁的七皇子按着自己的肩说,“琥珀别要紧张,看你苍白成这样,似要比十五还要早昏过去了。”
琥珀听着深吸一口气,定神回答,“七殿下说得是,我是慌乱了。红影,请继续为殿下止血。”把伤者交到同僚手中,自己在一边紧紧握着狄煌的手,指导红影如何操作。
七皇子在坐到另一边,“十五还真是琥珀的死穴。”
弄了半天,终于把止好血的狄煌送回自己的院子,琥珀以为他已经睡下了,刚要松手,那狄煌突然开口,“别离开我,再多待一会。”
“嗯。”
“直到琥珀手不再抖,我才放心让你走。”
“煌!”
“你看你明明放不下我,为什么还是要离我参军?”
“就怪你个徒弟太不成材,还敢跟我说呢。”
“总觉得让你这样一走,你就不会再回头了。”
“我的确是如此打算。”
“那我要怎办?琥珀?你真的忍心丢下我不理?”
“你也不是孩子了,当要学会自立,难到还要哭鼻子吗?”
“如果可以留下你,我会天天哭。”
“我要是留下来,你就真的要天天哭了。”
“琥珀…”
“看,你光是受了那一点伤就使我方寸大乱,这样的我留下来对谁也不好。”
“那不是一点伤,痛得要死啦。”
“煌,放手吧。”
狄煌深深叹息,最后还是不愿违背琥珀的意思,慢慢放开。
算是奖励孩子的乖巧,琥珀轻吻煌的额角才转身回房,留下再也不能入睡的皇子。
因为受伤卧床,平常的日程都打乱了,被迫留在院中的狄煌缠着琥珀不放,自己朗声背诵四书,由小师傅指点错处,比平常被太师院那边的夫子叨唠愉快得多了。
只是才不过一个时辰,处理皇子院事务的内廷就派人找琥珀去商量,狄煌不悦,“反正本君有空,有什么事让他们直接跟本君说好了。”
琥珀不去理他,“方大人,是上次的事吗?”
“是,琥珀君,因为内廷要赶在入秋前准备好一切,所以卑职不得不来求一个答覆。”
“方大人客气了。都城文氏人品才情人皆称颂,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以后的事麻烦内廷费心。”
那方大人听到琥珀应允,手上又接过琥珀送上的银两,立时如获大赦,欢天喜地的走了,留下琥珀与狄煌两人相对无言。
终于还是狄煌忍不下去,“那文氏就是你要帮本君立的侧妃?”
“是。”
“琥珀!”
“那文氏的父亲是刑部侍郎,因开罪了二皇子那一支,才不得不把女儿嫁给无权无势的十五皇子。还好那文颂琛一向不喜攀附权贵,加上长子文应君在兵部官拜都尉,以后是个不小的助力。”
“琥珀!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担心这些!”
“你也一样明明知道,我是不得不如此安排,煌。”伸手按着还要争辩的唇,琥珀慢慢的说下去,“我只能为你在最差之中找寻最好的道路,不要孩子气。”
煌无奈,轻轻的咬了唇上的指头一下,叹气不语。
琥珀像是想起什么,“听说文氏秀丽无双,煌是赚到了。”
“琥珀!”尽管吼,他知道最后自己还是会屈服在小师傅的歪理下。
=4=
“红影?我让你记下的数,你都背好了?”
“是,琥珀。”
“那各房各院的数就是这些了。如何计算利息本金也明白了?”
“是。”
“嗯,那自己数算日子,每到月底就叫小墨他们过去催一催,只是都别迫得太紧。”
“如果都还不出来?”
“那就让他们的头子再写下新的欠据,慢慢把利钱加上去。”
狄煌才进门就看到平常桀骜不驯的红影乖乖的听琥珀教诲,不觉好笑,“琥珀,你在交咐红影那些吃人的糊涂数?”
“反正殿下尊贵无比,就别理我们这些糊涂数了。”琥珀由一开始就不让狄煌沾手这些高利贷,他的目的是制住皇子院中的各人,而不是培养狄煌当黑道头子。
“本君倒是想知道,究竟院中有多少人没有欠下琥珀君的数?”
“总有些洁身自爱的人,那不劳殿下费心。”琥珀没有说明他那些组织了六七年的数款算下来,十五殿下的户头已经充裕得可以包下整个皇子院了。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