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在座的学生看着微楞的季白,接过曾邵斌丢过去的笔,看着手中的笔,一动不动的站着,有人起哄,纷纷看着她。
“这幅画的水的颜色由轻灰到重灰,近实远虚,近大远小,对比效果很强。而凉亭的颜色由重到实,作为主体物,对比效果更强。”
季白沉默片刻,便打开手中的笔朝曾邵斌走去,握着显示笔,指了指ppt上的画,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分享着,眼眸却一直看着画面,心思却不在上面。
“嗯,都知道了吗。自己会去画,一个小时把大关系画出来,再来做张范画。季白,你随我出来。”曾邵斌看着季白神游所思的模样,皱了皱眉头,眸子带着暗色,看了一眼在场嘻嘻哈哈的其他人,睨了他们一眼。顿时都噤若寒蝉,各自忙着自己的事,贴纸,接水。
曾邵斌交代了任务,便朝季白说了一声,先一步推开门,在走廊外等着。看着长廊外空无一人,玻璃门外只见其他班学生围着老师看着范画,目光触及,用有学生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教室,便抬脚走向看不见教室的角落走去。
“小白,要不要我陪你去?”王默戳了戳愣神的季白的手,眉宇担忧看着她,不知季白怎么了,今天一天了都是垂头丧气的模样,给她讲了一大堆笑话都提不起精神来,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
“默默,我没事,我先去,你帮我把画贴好,纸胶带在那。”季白看着王默担忧的神情,微微一笑,瞥见对面教室里的其他人的样子,指着凳子上挂着的一卷纸胶带说道。
“你手怎么了?”王默看着季白指着她做座位上的胶带,瞥见白皙干净的指腹上的针眼,问道,握着季白冰凉的手指,垂眸细细看着,一缕青烟从针眼渗出,消散着,王默眸光黯然,神情微微一变。
“不知道,应该是昨晚上被蚊子叮了吧,今早上起来就一直痛,然后就是莫名其妙的灼烧感。”季白抽会了手,瞥了一眼,不确定说道,她今早上起来就觉得全身无力,然后手指特别的痛,一会酥麻然后一会炽热,像是被蚊子叮了但又不像。
“可是……”
“好了,不说了,烧饼还在等,不然待会大家都得受罪。”季白看着王默,打断王默的话,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轻轻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拉开了门,便门外看了一眼,便消失在门口。
看着季白消失在门口,王默垂着眸,背对着头上的白炽灯光,遮盖住了眸子里的暗色,浅绿色的长袖下,手指紧紧握着,
小白,看样子,你还是需要聚魂砚,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已经动手了。片刻过后,王默便直径推开门,追了过去。
“烧饼,找我有什么事吗?”季白看着楼梯口的过道里的一抹灰色衣衫,慢慢走过去,看着曾邵斌背对着她,背着手,看着窗外的篮球场上跳跃的身影,脸色一僵,问道。
“都说了几遍,不准叫我烧饼,季白,这几天怎么回事?”曾邵斌转过神来,看着季白,佯怒着,脸色不虞,季白的功底很好,能力也不差,画的画总有一股别人的灵气,但是最近半个月,上课一直走神,再这么下去,好苗子都快成秧苗了。
“我……我没事啊。”季白看着曾邵斌的不虞的神情。知道他是假装生气的模样,除了钟衍,穆逊王默外,就数他一直对自己很关心,照顾,偷偷帮自己遮盖着手机的事,但是听他问起,心里难受很,眼圈慢慢红了,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了,说了他也不信世上有鬼神之说。
☆、青瑶被抓
“真的?”曾邵斌转过来,木着一张脸,满眼猜忌着,很显眼不信她的话。
昨天他的课,从早上到晚上,心事重重的样子,手里的颜料戳错,对比弄错,就连洗笔都不伤心,一个劲往自己衣裙上糊,压根没有在桶里洗。
“嗯嗯,哪有那么多事。”季白看了一眼,转移了视线,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尖,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垂着头,眼眸的神采也有她自己知道了。
“那上课就要有认真的样子了,别再贪玩走神了,联考也快了。对了,今早上有人要见你一面,在二楼的设计室里。”曾邵斌看着季白眼眸里的碎光,忍不住揉了揉季白的头发,想起了今天早上有人说想见见季白,语气冷冽的,他想了一下,似乎他没有见过他,也许季白是的家长的吧。
“有人要见我?”季白看着曾邵斌,晃疑指着自己,皱着眉头,这里自己谁都不认识,怎么会有人想见自己?
“嗯嗯,给你十分钟。”曾邵斌抬手看了手腕上的白黑相间的白英石手表,现在八点二十,睨了她一眼,打趣说道。
“好,十分钟必定回来。”季白听到他计时,连忙朝二楼冲了下去,朝他摆摆手,含着笑,声音略大了。
“咿,到底是谁想见我?”季白匆匆下了楼梯,到了电梯口,看着玻璃门外坐在一群听讲的学生,都在看自己老师的范画,慢慢顺着长廊走着,都在忙,谁会来见我呢?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季白一句看着长廊两侧的玻璃门,嘴里嘟囔着,走到最后一间教室外,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