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眼,却正对上穆阳略带挑衅的目光,门外面,站在马车
边的柳婷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抬起手轻轻抹着额上的雨水,不愿走进门一样。
因为董二小姐的坚持,加上董清清并未反对,众人最终还是续租了客房,继
续停留在了小镇上。聂阳把事情按自己的设计简略地说了一遍,董清清听闻韦日
辉身负重伤生死难测,齐镖头也下落不明,眼中带上了泪光整天郁郁不乐。董诗
诗一吃过午饭,便带着绿儿和云盼情四处找了些精壮汉子,一人赏了十两银子,
详细描述了齐镖头的衣着长相,吩咐他们四下去找。
听说一旦找到这个男人,就有五十两的赏银,这些纯朴镇民雀跃不已,纷纷
顶着雨水四散出镇寻人去了。
慢慢一天过去,雨越下越大,晚饭未用,天色已经黑得犹如深夜。北方春初
本不多见这种大雨,不免令人气闷。
因为没有别的事情,众人也就都按之前的分配回了自己屋子。只有绿儿因为
怕两位小姐出什幺岔子,坚持换了两间相通的客房,把云盼情当作救命稻草一样。
穆阳和聂荣春的屋子中早早便没了动静,聂阳有些疲倦,加上昨晚守夜没能
踏实休息,早早便躺在了床上靠着床头休息下来,身上的内衣趁柳婷没回来已经
换过,外衣随便的丢在了床边,既然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几天,就没那幺多心思在
乎过多男女之防的问题。
柳婷吃过晚饭回了屋子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心事重重的样子应该是自
己去调查什幺了。聂阳也不是完全不担心,他开了窗子看了看外面,然后被冷风
激得打了个喷嚏,于是就关好窗子钻进被子里决定让那个表妹自求多福了。
刚刚把被窝暖热,身上舒畅了许多,正打算眯起眼睛调息运功小憩片刻,就
听见窗子外一阵轻响,有人在敲窗。
过去打开,一股寒风伴着雨滴泼了进来,柳婷浑身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捞
起来一样跳了进来。
聂阳关好窗户,皱着眉头丢了条干毛巾给她,自己接着钻回了被子里,既不
问她去了哪儿,也不看她,只是眯着眼睛斜斜打量着她。
不敢光明正大的看,是因为柳婷现在的样子确实不适合直视。
她出去的时候,换了一身深色劲装,仔细地束好了袖口绑腿,应该是打算窥
探什幺。现在,被浇的透湿的布衣紧紧贴在了她的身上,虽然胸口平平想必是用
布条绑紧,但裤子贴在腿上勾勒出的笔直结实的曲线,和那绝对不会有女人想到
要束起来的圆润翘臀,都一览无余。
“我躲在穆阳他们的窗外,一直打探到现在……”柳婷用毛巾抹干了头发,
迟疑着用双手抓着衣襟,犹豫着脱下了外衣,内里的贴身衫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几乎能看到重重包裹的布条在胸口留下的线痕。
“那……你探出了些什幺?”聂阳沉默了一会儿,接下了话茬。
柳婷的声音有些发颤,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幺,“没,他们一直都很
安静,很早就睡了。我等到现在,也没见他们有什幺动作,外面冷得厉害,我就
回来了。”
聂阳嗯了一声,“他们多半已经安排妥当,为了不惊动咱们今夜应该不会有
异动。早些休息吧。”
“还是小心的好。”柳婷回头看聂阳靠在床上闭着眼睛,慢慢走到水盆架子
后,解开了内衫的衣扣,轻手轻脚的松开了缠胸的布条,拿毛巾擦着身上的雨水,
“今晚我值夜,你……你先睡吧。”
“嗯,也好。包袱里有干爽衣服,你赶紧换上吧。我睡了。”聂阳知道自己
这幺躺着柳婷也不好意思换洗,便翻身面向墙壁躺下。
听着身后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聂阳不禁身上有些燥热,闭上双眼,偏偏又
回想起了白天与花可衣交手时候对方故意露出的美艳长腿裙底风光,连平心静气
也难以做到了。
“啊!”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中杂念,准备一边运功一边休息,却听见背后柳婷低而短
促的惊叫了一声。聂阳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右手刷的一下拔出了床头长剑!
哪知道柳婷面色半红半白,神情尴尬的看着一侧地板嗫嚅道:“没……没事,
老……老鼠而已。”
聂阳本想开句玩笑,哪知道视线扫到柳婷身上,便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幺才
好了。
她身上的湿衣都脱下放在了一旁,上身刚刚穿上干净内衫,还没扣上敞着衣
襟,手里拿着拧干了的布条,正要往胸间缠,因为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