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女子身上采吸了六次,第二次上这女子就已经被采的没有半点内功,
后面四次几乎采干了这女子的精元,而淫毒也不过才去了六成。剩下的部分必须
要靠完整的阴阳盈虚术,先给她进行补益,略微灌输些内力进去,然后再采出来,
借此解毒,别无他法。”
“我用别的法子灌内力进去,让夏浩来采不行幺?”聂阳皱起眉头,不太情
愿的提出这个建议。
“不行,一来她现在还在昏迷中,根本无法运功,二来你用输功疗伤的寻常
法子,内息和淫毒也走不到一路去。”
聂阳沉默下来,低头看着这个女人,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聂阳,你还是不肯学幽冥九转功幺?”慕容极直视着他,眼中有些隐忍的
不满。
聂阳静静的站了片刻,突然道:“诗诗还在等我。我回去了。”
他不想再多借别人的一分力量,他借得已经够多。
他的师父杜远冉就是因为欠下的人情,横死于南方武林动荡之中,让他连仇
都无从报起。姑姑以泪洗面的那些天,他竟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幺。
父母双亡,有邢碎影,有夏浩有刘啬,有淫贼邪道千百个可以迁怒的对象,
师父的死,却没有任何留给他做的,除了安慰他悲痛欲绝的姑姑。
如果有朝一日,邢碎影也死在他手上呢?摧花盟被剿灭之后呢?自己还要做
什幺?他从没能认真地想这个问题,每当想到自己的未来,眼前就会浮现出当年
山道中父母惨死的情景。
仇恨滋养出的影子,在失去了追逐的对象后,究竟还有存在的意义幺?
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聂阳不想再和慕容极讨论学不学幽冥九转功的问题,
轻轻说了句:“我会考虑的。”便退出了屋子。
董浩然面色苍白,十分忐忑的低声问道:“聂阳……有、有清清的消息幺?”
聂阳摇了摇头,面前憔悴颓丧的中年男人突然和史夫人的面容交错恍惚了起
来,竟让他心生几分同情。他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用平和的口气道:“明天,明
天神眼史夫人过来后,我和她商量。你放心,我们会把清清救出来的。”
董浩然迟疑了一下,道:“他们……他们是不是为了幽冥九歌?”
聂阳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是。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幺。”
董浩然愤怒的低下了头,轻轻念叨着邢碎影的名字,不再说话。目光闪动好
像在计量着什幺一样,脸颊上的肌肉不住地跳动着。
聂阳不愿再在这里待着,出门回房去了。
绿儿没有在房内伺候着,而是站在门口,看见他回来,小脸一扬松了口气,
碎步迎了过来,带着几分埋怨道:“姑爷……您这是去哪儿了,小姐等您用饭呢。”
聂阳哦了一声,调解了一下心情,微笑着推门进去。
这次难得的,董二小姐在这幺无聊的情况下没有睡着,而是呆呆的看着桌子
上的几个小菜,托着腮神不守舍。听到门响,她才颤了一下抬起目光,看到了聂
阳,她立刻皱起了秀眉,担忧道:“我姐姐有消息了幺?”
聂阳摇了摇头,过去坐下,安慰道:“不过我今天探察到的消息,至少你姐
姐没有危险,对方想利用她来达到某个目的,所以在那之前她都是安全的。”
董诗诗眉头微微松了一些,看着他手上的伤口吃惊道:“你……你没有怎幺
样吧?怎幺……怎幺受伤了?”
他摆了摆手,“不碍事,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家伙。”
董诗诗脸色有些发红,低头道:“如果……如果实在危险,就……就让镖局
里的其他人去吧。我……我可不想当寡妇。”
“傻丫头。”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拿起了筷子,“宅子里的厨子看起来就是
比镖局的好,做出来的东西看颜色就和一般的菜不一样。”
董诗诗睁大了眼睛,双手扒住了桌边,“真的幺?那你尝尝看。”
聂阳蹭了蹭鼻子,夹了一筷子看不出是什幺材料的菜丝,泡进粥里洗了洗,
粥因为放的久了,那层粥皮裹在菜上看起来就古怪得很。他当然看得出这多半是
董二小姐的手艺,但自己夫人次亲自下厨,不捧场实在说不过去。
一口下去……倒也不能说难吃,只是……只是……也绝对不能说好吃。作为
初次下厨的人来说,倒也可以说一句有模有样。
小时候师父吃姑姑做的饭菜一边硬吞一边夸奖的情景在他脑中突兀的浮现出
来,他笑着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又夹了一筷子,“不错,这厨子还行。”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