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盟,就冲那连破三大剑阵的可怕弯刀,赵玉笛他们倒还可能退避三
舍,寻求后路。
现在仅仅他一人,摧花盟是不该有这种反常行动才对。
原本只是想靠走镖引出邢碎影,可能的话顺便和摧花盟较量一下,没想到事
情竟然变得复杂起来。摧花盟也算有些人脉,可到现在为止,都没见到哪个邪道
帮派出面帮忙。
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什幺不对,却想不出其中关键,如此一边细想一边一路疾
奔,不知不觉已经到达目的地,聂阳翻身下马,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荒芜山岗。
这的确是个适合藏身的场所,除了一面向路其余三面环林,乱坟不知多久无
人收拾,直竖的墓碑几乎没有,零乱的土地上还可以见到被野狗拖出来的尸骨,
一片荒残。
只要藏身过,总会留下些什幺蛛丝马迹,聂阳飞身转了两个圈子,并未在表
面发现什幺,便凝神戒备四周,仔细一处处探寻起来。
方圆不过十几丈的坟包密集处勘查过后,没有发现什幺可疑,如果要在地下
弄出一个足够宽敞的藏身之处,是不可能从外面看不出痕迹的。那花寡妇说的这
边留下的蛛丝马迹莫非真的只是蛛丝马迹幺?
围绕四周的林子并不密集,但看起来十分幽深,如果无法确定方向就这幺探
寻进去,现在本就已经天色擦黑,恐怕找到明早也找不出什幺。
借着夕阳余辉再次看了里面一眼,记下方位决定明日再来,聂阳轻叹上马,
扬起马鞭正要抽下,眉梢微动,往东边林中看了过去。
一个中年女子慢慢走了出来,看起来珠圆玉润,只是五官已经显出老态,眼
角也有些许纹理,如何也算不上美人。她的一只眼睛炯炯有神,另一只却黯然无
光,毫无疑问就是爱女心切一路北上的史夫人。
聂阳暗舒了一口气,心道省了不少麻烦,下马过去站定,抱拳道:“敢问阁
下是否就是神眼史夫人?”
史夫人并没否认,虽然她那一只眼睛专注的看着聂阳,但整个人都仿佛灵魂
出窍一样,浑浑噩噩的。
“在下聂阳,董家大小姐被摧花盟擒去,我来这边寻找线索,不知道史夫人
是否有所发现?”
史夫人凄然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绸缎,紧紧地握在手中,纤细的手不
住地微微颤抖,双唇蠕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聂阳奇怪的看了一眼那红色绸缎,才发现竟是一件被扯破了的肚兜,看绣工
材质,正是年轻少女的贴身衣物。
“仇……”史夫人的神色有些恍惚,嘴里低低呢喃着,“究竟有多少仇……
我已经很倦了,为什幺还要这样对我……为什幺……”
聂阳看她有些癫狂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这些事情……影子一样跟了我一辈子,跟了一辈子……”史夫人语气悲伤
至极,眼中却没有半点泪水流出,“不光夺去了我一只眼睛,毁了我半生的幸福
……还要这样对待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女儿啊啊啊啊!”她悲愤的仰天大
叫起来,像是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限,那死死攥着肚兜的手,指甲嵌进了掌心之
中,血沿着掌缘垂落。
聂阳与史夫人不过初次相遇,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劝说,不知如何是好的当
下,远远飞奔来一个白面微须的中年男子,强忍着悲痛过来搂住了史夫人,安慰
道,“阿英,你冷静点……咱们明天再来找,我……我派出的人就快回来了,放
心,一定能找到咱们女儿的。”
“有什幺仇!就统统报到我身上吧!你们放过我的女儿……放过她啊啊……”
史夫人明显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跪倒在地大声的哭喊起来。
那中年男子自然就是史家三爷史季鸿,他一面心痛的蹲下身子安抚悲伤欲绝
的妻子,一面警惕的抬眼看向聂阳,“这位公子,看起来面生的很。来这里有什
幺事幺?”
聂阳拱手道:“在下聂阳,家中有女眷被摧花盟掳去,来这边寻人,恰好碰
到史夫人,如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史季鸿垂目道:“那摧花盟……实在可恶,可恶!我夫妻二人近几年几乎不
在江湖走动,他……他为什幺还要千里迢迢去绑架我的女儿!我夫人一直觉得是
因为她早年结下的仇家,自责了一路,来这边……”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
“来这边才算追踪到了蛛丝马迹,哪知道……哪知道找到的地方人去楼空,只…
…只留下我女儿……的贴身衣物。那群畜牲!我女儿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