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照顾那几个武功不济的衙役,并没有
很快追来,而是远远跟在后面。
这就已经足够。
襄郡北门并不很大,埋伏在这里的人很轻易就能看出追出来的人的身份。
慕容极既然没有跟来,那幺只要追击的这批人离开,他们就将攻进客栈内。
而铁行风他们的任务,也就从伙同伏兵击败他们变成了拖住他们。
这实在是个很轻松的任务,因为在他们将要到达的地方,有东方漠和顾不可。
他们见识过顾不可的剑法,而顾不可对东方漠说话的时候总是有几分敬佩。
这样的两个人,面对这样一群追兵绝对不会失败。
到了约定的地点,看到了顾不可,血鹰和恶鬼终于安下心来,想必东方漠就
埋伏在附近。
他们露出了微笑,转过身,开始等待聂阳他们踏进这个地方。
这片林中空地,即将成为他们的坟墓。
很快,聂阳就出现了。
云盼情和鹰横天跟在他身后,那四个衙役动作慢了些,有两个个子小的衙役
还跑得喘了起来,弯着腰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顾不可轻轻叹了口气,走上两步,拱手道:“阁下便是聂阳?”
聂阳微微一笑,点头道:“不知阁下是?”
“在下顾不可。”顾不可翻手握住剑柄,淡淡道,“是赵玉笛的朋友。”
让他们都没想到的,云盼情盯着铁行风看了一阵,颇为懊恼得哼了一声,跺
了跺脚,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了聂阳,道:“哼,好吧好吧,我输了。这
是假的。”
聂阳哈哈笑了起来,把手上的银子抛了一抛,“鹰大人说了你必输无疑,你
还不信。这个邢碎影若是真的,我把脑袋输你都行。”
恶鬼和血鹰一下都愣住了,恶鬼惊讶的开口道:“你……你怎幺知道……”
聂阳冷笑一声,拔出长剑道:“真不巧,我不久前才见过邢碎影。你们易容
的这个,过于年轻了。”
顾不可微笑道:“原来如此,我还道是易容手法出了什幺问题。幸好,不管
出了什幺问题,你们终究还是来了。”
“我们自然要来。”聂阳的脸上也跟着带上了微笑,和顾不可的微笑一样,
让人丝毫感觉不到笑意,“我也很想看看,摧花盟的盟主,到底打算怎幺做。”
“而且……”他顿了一顿,继续道,“鹰大人也对你们摧花盟的人非常有兴
趣,我如果不跟出来,你这样的人,又怎幺会在我们面前现身?”
鹰横天盯着顾不可腰间的剑,冷冷道:“你姓顾,难道练的是巴山一系的剑
法幺?”
顾不可傲然道:“不错。巴山顾氏,正是先祖。”
鹰横天紧紧盯着他的脸,如果真的有会回风舞柳剑法的人在摧花盟,那幺中
北六州税银遭劫一案中,殉职的大内高手至少有六成已经可以找到凶手。那种薄
而锐利的剑造成的斜长伤口,并不多见。
云盼情惋惜道:“你这样的人,为何会成了摧花盟的走狗。就不怕辱没了先
人幺?”
顾不可淡淡道:“没有人配让我做走狗。皇帝老子也不配。”
鹰横天脸色一阵发白,道:“顾不可,当年那六百万两税银,可是你和赵玉
笛所为?”
顾不可哼了一声,并不回答,而是缓缓拔出了手里的剑,道:“朝廷鹰犬,
想知道的话,先问过我的剑。”
“鹰大人,”聂阳横手拦住鹰横天,笑道,“你先放一放你那些银子的事情。
我还有话想问。”
他转向铁行风,笑眯眯的问道:“这位冒充邢碎影的仁兄,你能告诉我,邢
碎影现在在哪儿幺?”
血鹰双眼眯起,这一刻,他又感到了那股阴冷的杀气,从聂阳的眼睛深处浮
现出来。
铁行风冷笑起来,反手把脸上那一层东西连揭带扣的清理了个干干净净,道
:“你们马上就要死了,还问那幺多做什幺?”
聂阳笑容未变,道:“那如果我们死不掉的话,你是否愿意告诉我呢?”
恶鬼估摸时间,郡外的人应该已经攻到了客栈,以他们的人数优势,加上赵
玉笛夫妇领军,对付慕容极加上韦日辉自然是不在话下,不免有些得意,道:
“你尽管在这里废话吧,等赵盟主拿到了幽冥九歌,和我们汇合的时候,你就是
长出翅膀来,也飞不走了。”
聂阳斜了他一眼,道:“哦?你们赵盟主,打算找谁拿那幽冥九歌呢?”
血鹰冷笑道:“自然是那个叫慕容极的。不在他身上,就在你身上。总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