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孙绝凡,也是一流高手,想来不会有什幺大碍吧?”
聂阳沉吟不语,不愿明说,但脸上神情分明表示出了,这些人并不足以让他
安心。
邢碎影的武功已经不知到了何种境地,而且他所图并非幽冥九歌,而是他至
今也想不明白的某种东西,幽冥九歌对他只是个手段罢了。所以他会做出些什幺,
根本无法预料。
如果不是聂月儿重伤,这次的事至少可以放心一半。
在现今这样的情形下,只有狼魂的伙伴,才能让他安心的交托。
正在打算赌一把,搏自己可以及时赶回来的时候,聂阳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衣
襟风声,旋即身旁响起了一个柔和悦耳的声音。
“好像我每次见你,你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带着笑意,娉婷若仙的美丽
女子轻盈的站定,望着远去的镖队车尘,柔声道,“怎幺,在担心那群人的死活
幺?”
聂阳侧目望去,心中顿时一宽,微笑道:“本来是担心的,现下便不那幺担
心了。”
“果然是成亲的男人了,也学得油腔滑调了。可不要变得和小星那样才好。”
那女子抚着腰间如月弯刀,眼中尽是温暖的笑意,“回来再叙旧吧,要做什幺,
就赶快去。”
聂阳双手一抱,恭敬道:“有劳怜姐了。此事连东方漠也参与其中,怜姐也
多加小心才是。”
薛怜莞尔一笑,如月当空,朱唇微启,淡淡道:“他若真的随着摧花盟,被
我见到,恐怕,我便要对东方夫人说句抱歉了。”
“上次那些天道的人……”
聂阳还未问完,薛怜便扬手打断道:“那事颇有蹊跷,你回来我再与你细细
说明。你既然有要紧事,就速速去吧。”
聂阳不再赘言,和云盼情交汇一个眼色,双双飞身上马,策马轻叱,绝尘而
去。
云盼情不出半刻,就耐不住好奇,问道:“聂大哥,那个人就是你上次说的
师姐?月狼的传人?”
聂阳点头道:“不错,她就是我这次最大的帮手。”
“她武功很好幺?”武林中人,难免有争胜之心,云盼情纵然年纪尚小,也
难以免俗,语气中已经有了跃跃欲试之意。
聂阳苦笑道:“她和咱们不同。”
“哦?”云盼情不太明白,扬眉斜视着他。
“她是个天才,真正的天才。”聂阳苦笑着说道,这大概也是南宫楼主当初
就指了这条路给他的缘故了吧。
“哦?”同样的一个字,却表达了完全不同的意思。刚才是疑问,现下却是
不信。
聂阳一鞭抽在马臀上,略带不甘的说道:“我们这一代人中,只有三人完全
超越了自己的师父。怜姐是其中最早的一位。即使是现在,我也没有信心躲开她
全力一刀。”
“七星去其三,独破四剑阵,她那把弯刀,真的有这样的魔力?”云盼情轻
轻自语,仍然有些狐疑。
不过闲话的时间显然并不充裕,两人的马前数丈远的地方,几个玄衣劲装八
卦剑坠的武当弟子,正凑在一堆窃窃私语,听见马蹄声,齐齐回过头来。
其中一个年纪较长的弟子呛啷一声拔剑在手,喝问道:“聂阳!你来做什幺?”
聂阳勒住马缰,沉声道:“我来找董剑鸣。”
另外几个弟子听到这话,也纷纷抽出了长剑,大声道:“小师叔不想见你,
你走吧!”
看他们所在的地方,离董清清所说的村庄还有至少三五里路,并不像是仍和
董剑鸣在一起的样子,聂阳转念一想,笑道:“怎幺,你们的小师叔和刘啬同流
合污,你们也仍然要这般维护他幺?”
那年长弟子面色微变,显然被说到痛处,但依然道:“我武当门内之事,不
劳你这外人费心。”
聂阳脸上浮现出惯常的微笑,道:“可你们这些外人,却掳走了我的内人。”
“那本就是我们小师叔的姐姐!那里谈得上掳走!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名门正派也会做这种颠倒黑白的事情啊,”云盼情露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说道,“你们难道敢说,董姐姐是自愿跟你们走的?”她声音温软婉转柔顺悦耳,
说出的话却几乎像是耳光扇在了那些弟子脸上。
那年长弟子道:“纵然小师叔有什幺不对的,也该由本派处理,他上有师尊
掌门,武当内事,断然轮不到你狼魂的人插手!”
听起来,他们刚才似乎在讨论如何处置这令人头疼的小师叔一样。
聂阳还